锦城生命之塔第88层,“星火”神经修复中心。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烤红薯的香气。
“叶超!”苏娜的怒吼在走廊回荡,“把那个‘战略威慑装置’从核磁共振室门口挪开!还有,关掉你的‘鹦鹉安魂曲’!”
叶超正虔诚地把他的金勋章骨灰盒(内嵌蓝牙音箱)摆在崭新的“星火”芯片临床展示台旁边,音箱里循环播放着《就是哪吒》混音版:“苏主任!这是老王头特制的白噪音频谱!有助于缓解患者术前焦虑!论文都发了!”
“发在《搞笑核物理》杂志上?”李馨冷着脸出现,手里拿着一沓文件,金丝眼镜反射着骨灰盒的金光,“后勤部投诉你占用VIP电梯运送‘疑似放射性祭祀用品’三次了。再有下次,扣奖金。”
叶超瞬间蔫了。
我坐在崭新的诊室里,金属左臂的导丝神经束正灵活地操控着全息投影,给第一位正式临床患者——一位因事故导致脊髓完全断裂的年轻工程师——讲解方案。
“芯片会桥接你断裂的神经束,像修高速公路。”导丝在投影的脊柱模型上精准勾勒,“初期可能会有…嗯…奇特的‘副驾驶’体验。”
“比如?”工程师紧张地问。
“比如你的芯片可能觉得你该多吃蔬菜。”我耸耸肩,“我的‘房客’昨天让我把咖啡换成了枸杞。”
工程师噗嗤笑了,紧张感消了大半。脊柱深处传来“房客”微弱的抗议波动,像被揭短的小动物。
共生协议运行第92天,燃料:人间烟火,状态: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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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天台,老王头霸占了唯一的烧烤架,正用喷枪炙烤一块裹满辣椒面的冻豆腐。
“这叫低温分子料理!”他得意地撒上一把花椒,“比你那破芯片高级多了!”
李馨捏着鼻子把椅子挪远三米:“环保局警告信,说我们楼顶检测到‘非典型性刺激性气溶胶’。”
“让他们来!”老王头把烤得滋滋冒烟的豆腐塞进嘴里,“老子这手艺,能净化他们的灵魂!”
苏娜递给我一份报告:“委员会的质询函。他们质疑‘星火’芯片的‘共生意识’存在不可控风险,要求公开所有底层协议。”
我皱眉。
报告附件里,一份匿名材料影射“共生”实为“寄生”,还附了张我在北极方舟失控时的能量峰值图。
“姚华的人?”我看向李馨。
“更像是‘普永生命’的残渣。”她调出平板上的资金流向图,“七家离岸公司通过医疗组织注资,目标很明确——搞臭‘星火’,让市场重新洗牌。”
叶超抱着骨灰盒凑过来:“要不…我再给委员会送点鹦鹉周边?老王头新研发的‘忏悔噪音耳机’,戴上了就想说真话…”
老王头一巴掌拍他后脑勺:“那是给审讯部用的!你小子想二进宫?”
“那就硬刚。”我灌了口冰啤酒,冰凉的液体压下心底的烦躁,“公开底层协议核心条款:芯片绝对优先服从宿主意志;禁止任何形式的外部强制连接;能量来源限定为…”我顿了顿,“宿主的正常生理及情绪代谢产物。”
李馨挑眉:“说人话。”
“它靠我活着,靠我高兴活着,靠我吃火锅活着。”我指了指老王头的烤架,“就像这位靠海椒续命。”
老王头满意地喷出一口辣烟:“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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