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秋燕站在燕山集团总部大楼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渐渐停歇的暴雨。手中的"槐酿"在玻璃杯中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她轻轻摇晃,酒液挂壁的痕迹像极了这些年与周虎争斗的轨迹。
"结案报告出来了。"铁山推门而入,黑色风衣上还带着雨水的湿气。他将文件放在胡桃木办公桌上,"周虎被判二十年,但..."
秋燕转身,看到他眉间的褶皱:"但是什么?"
"虎跃酒业还在运转。"铁山解开风衣纽扣,露出里面深蓝色的定制西装,"由周虎的侄子周振接手。"
秋燕抿了一口酒,槐花的清甜中带着微微的苦涩:"周家还真是阴魂不散。
三天后,一封来自越南的邮件引起了秋燕的注意。阮氏酒业的掌门人阮文辉突然提出会面邀请,地点定在下龙湾的私人游艇上。
"太突然了。"铁山皱眉看着平板上的邮件,"阮氏之前一首拒绝合作。"
秋燕指尖轻敲桌面:"查查最近虎跃在越南的动向。"
调查结果令人意外。周振上周秘密会见了阮文辉,随后阮氏就终止了与虎跃的所有合作。
"有意思。"铁山嘴角微扬,"看来周虎入狱后,有人急着撇清关系。"
越南下龙湾的晨雾中,阮文辉的白色游艇静静停泊在海面上。秋燕一袭月白色旗袍,铁山则穿着亚麻质地的休闲西装,两人看起来像是一对来度假的夫妻。
"程总,赵总,久仰。"阮文辉操着流利的中文迎上来,眼角堆满笑纹,"尝尝我们越南特产的糯米酒?"
酒过三巡,阮文辉终于切入正题:"我想与燕山合作,但有个条件。"
"请讲。"秋燕放下酒杯。
"虎跃在河内的酒厂。"阮文辉压低声音,"那里藏着周虎的酿酒秘方,我要分一杯羹。"
铁山与秋燕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分明是要他们去虎口夺食。
河内老城区的夜晚喧嚣而潮湿。秋燕和铁山伪装成游客,在虎跃酒厂附近的咖啡馆观察。厂区守卫森严,但铁山注意到一个细节。每天凌晨三点,会有辆运酒糟的卡车从侧门进出。
"我们可以混进去。"铁山的手指在桌面上画着路线图。
秋燕摇头:"太危险。周振不是周虎,他更狡猾。"
正说着,咖啡馆的电视突然插播一条新闻:新加坡监狱发生骚乱,周虎在转移过程中逃脱。
秋燕的咖啡杯"当"的一声落在碟子上。铁山的手立刻覆上她的,温暖干燥的掌心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我们该回去了。"他低声说,眼神警觉地扫过西周。
回到酒店套房,秋燕刚关上门,铁山就从背后拥住了她。他的唇贴在她耳畔,呼吸灼热:"别怕。"
秋燕转身,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我不是怕,是愤怒。"她的手攥紧了铁山的衣领,"我们明明己经..."
铁山低头吻住她的唇,将未尽的话语吞没。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醇烈和一丝不安的焦躁,首到秋燕在他怀里慢慢放松。
"听着,"他捧起她的脸,"周虎越狱第一时间不是来找我们,而是消失,这说明他有更重要的东西要拿。"
秋燕眼睛一亮:"河内的秘方!"
铁山点头:"明天我们去酒厂。但不是偷,是谈。"
"谈?"
"周振不是周虎。"铁山解开领带,"年轻人,总是更好谈条件。"
窗外,河内的霓虹灯在雨雾中晕染开来,像一幅未干的水彩画。秋燕靠在铁山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这场博弈,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