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点，空气里还残留着夜雨的潮湿。秋燕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着父亲留下的那枚铜质酒勺，那是他生前最爱的工具，边缘己经被岁月打磨得发亮。
铁山从身后靠近，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下巴搁在她肩头："睡不着？"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威士忌气息，混合着须后水的冷冽，让秋燕忍不住向后靠了靠："我在想周虎的秘方。"她转身，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铁山的喉结，"如果那真的是δ-9的改良版..."
铁山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明天就知道了。"他的目光落在她微敞的睡袍领口，眸色渐深，"现在，你该休息。"
秋燕轻笑，突然踮脚吻上他的唇，舌尖尝到了他口中残留的酒香："我有个更好的助眠方法。"
第二天，虎跃酒厂的会客室里，周振比想象中年轻许多。三十岁上下，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锐利如鹰，西装革履的样子更像投行精英，而非酿酒世家的继承人。
"程总，赵总。"他推了推眼镜，"家叔的事，我很遗憾。"
铁山坐在秋燕身侧，手指在膝盖上轻敲："周总客气了。我们今天来，是想谈合作。"
周振微笑，从抽屉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家叔的酿酒日记。里面记载了δ-9的完整配方，以及..."他顿了顿，"如何让它变得无害。"
秋燕瞳孔微缩。父亲当年穷尽一生都没能解决的难题，周虎居然做到了？
"条件？"她首截了当。
周振合上笔记："燕山集团东南亚市场15%的份额。"
铁山冷笑："狮子大开口。"
"或者..."周振突然看向秋燕，"程总单独陪我吃顿晚餐，我可以考虑降低条件。"
室内温度骤降。铁山的手指停在桌面，指节泛白。
秋燕却笑了，红唇勾起完美的弧度："好啊。"她起身，指尖轻轻划过笔记封面，"今晚八点，阮氏酒庄。"
阮氏酒庄的私人包厢里，周振倒了两杯琥珀色的酒："这是用δ-9改良版酿造的，完全无害。"
秋燕没动酒杯："周总不如先说说，令叔是怎么改良配方的？"
周振突然倾身，手指抚上她放在桌面的手："程总这么聪明，不如猜猜？"
秋燕没抽回手，反而微微前倾，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我猜..."她的另一只手突然从桌下拿出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周振与缅甸毒枭会面的视频，"你根本不在乎配方，只想借燕山的渠道洗钱。"
周振脸色骤变。
包厢门突然被踹开，铁山带着越南警方冲了进来："周振先生，你涉嫌跨国贩毒，这是逮捕令。"
回到酒店，秋燕刚关上门就被铁山按在墙上。他的呼吸粗重，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你明知道他有问题，还单独赴约？"
秋燕仰头看他，指尖描摹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你就在隔壁包厢，不是吗？"
铁山低咒一声，低头狠狠吻住她。这个吻带着压抑的怒意和失而复得的焦灼，首到秋燕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
"下次..."他的唇移到她颈侧，留下一个鲜明的印记，"再敢这样，我就把你锁在酒店。"
秋燕轻笑，手指解开他的衬衫纽扣："现在不就在酒店吗？"
窗外，河内的夜雨又悄然而至。雨声淅沥中，铁山将秋燕抱上床，指尖在她腰间的槐花纹身上流连："周振的配方..."
"假的。"秋燕喘息着说，"但父亲笔记里提到过...嗯...槐花蜜能中和δ-9..."
铁山突然咬住她，让她未完的话变成一声轻呼："专心点。"
雨声渐急，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次日清晨，秋燕在铁山怀里醒来，发现他正翻看周振的那本笔记。
"发现什么了？"她慵懒地问。
铁山指着其中一页："周虎的配方确实能中和δ-9，但需要一种特殊原料..."
"什么？"
"老槐树开的花。"铁山看向她，"而且必须是你家后院那棵。"
秋燕猛地坐起："那棵树不是己经……"
铁山合上笔记，嘴角微扬："所以周虎越狱后，第一站会是哪里？"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青山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