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宇听到柳思琪讲述完当年的事情。
李泽宇手中的酒杯重重磕在茶几上,红酒溅出杯沿,在胡桃木桌面晕开暗红的痕迹。他盯着柳思琪泛红的眼角,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剧烈翻涌,潮湿的蝉鸣、融化的硬糖、还有老槐树下永远没能埋下的酒坛,所有记忆都化作尖锐的刺痛,扎得眼眶发酸。
“原来你就是当时的琪琪...”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喉结上下滚动,“我以为你早就忘了那些破泥人。”那天看着轿车载走柳思琪,他在槐树下坐了整夜,把蝴蝶标本夹进破旧的课本,却在搬家时不慎遗失。此后每个夏天,他路过卖蝴蝶饰品的摊子,总会鬼使神差地驻足。
柳思琪指尖着杯壁,水珠顺着她的指缝滑落,在虎口处汇聚成细小的溪流。“对,是我泽宇哥哥,原来你还记得我,。”她轻声说,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泪光。慢慢的顺着脸颊滴落。”
月光透过云层洒进来,给柳思琪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李泽宇忽然想起她离开那天,自己紧握着手站在原地,首到手掌被紧握的泛白。此刻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触到的皮肤带着红酒的温热。
“当年那坛酒...”他顿了顿,喉间泛起酸涩,“现在埋还来得及吗?”柳思琪的眼泪突然决堤,她扑进他怀里,带着红酒气息的哽咽声混着陈年的思念,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老槐树下的承诺,终于在十五年后的雨夜,有了生根发芽的机会。
李泽宇抱着柳思琪慢慢两人离得越来越近,两人缓缓亲吻在一起,知道两人有点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彼此,柳思琪羞涩的贴在李泽宇胸膛轻声:泽宇哥哥抱我回房间。
李泽宇喉结剧烈滚动,心跳声震得胸腔发疼。他托住柳思琪的膝弯将人抱起时,感受到怀中人颤抖的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脖颈。穿过客厅时,落地窗外的月光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流淌,茶几上未喝完的红酒还泛着涟漪,像是此刻紊乱的呼吸。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李泽宇将她放在柔软的床褥上,床头夜灯晕染出暖黄的光晕。柳思琪仰头望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柳思琪甜蜜看着李泽宇:吻我
李泽宇俯身时带起一阵雪松混着红酒的气息,柳思琪环住他脖颈的瞬间,十五年前那个承诺突然变得滚烫。窗外的月光爬上床头,将纠缠的身影融成朦胧的剪影,老槐树下未说出口的眷恋,终于在这个夜晚疯长成遮天蔽日的枝桠。
晨光如蜜般顺着纱帘缝隙流淌,在柳思琪蜷起的睫毛上镀了层金边。她动了动鼻尖,迷迷糊糊间触到身侧温热的胸膛,昨夜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身旁的李泽宇睫毛轻颤,长臂下意识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蹭过她发顶,带起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早。”他沙哑的嗓音裹着未散的睡意,指尖无意识着她后颈的碎发。柳思琪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胸口,听见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痒。床头的闹钟显示七点十分,阳光己经把窗帘染成蜂蜜色,却没人舍得打破这份静谧。
忽然,楼下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惊飞了窗台上啄食的麻雀。柳思琪抬起头,正对上李泽宇含笑的眼睛,他眼下还留着淡淡的青影,却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温柔。“想吃什么?”他垂眸吻了吻她发旋,“我去买豆浆油条?”
柳思琪勾住他脖子,晨光落在她泛着水光的瞳孔里:“再抱十分钟。”她的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旧疤——那是小时为保护她和混混打架留下的,“小时候总觉得,只要躲在你身后,就什么都不怕了。”
李泽宇收紧手臂,将她完全裹进自己怀里。窗外的市井喧嚣渐渐清晰,厨房里的咖啡机发出嗡鸣,而此刻怀中的温度,终于让十五年前那个失魂落魄的少年,等到了最圆满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