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苏皓月舞在先,花魁舞在后,排办局敢在邵阳郡主府动手脚,苏二姑娘好大的能耐,这可不是一锭银子就能搞定的,苏二姑娘,你究竟做了什么,或者……和他们交换了什么?”萧墨战试探道。
苏臻昭笑了笑,“所以,我说萧大人说笑了,与我无关,我可没这个本事。”
萧墨战往前走近一步,苏臻昭向后退了一步。
又进一步,又退一步。
一进一退,首到苏臻昭后背靠在一棵槐树上。
“萧大人,男女大防。”
“无妨,夜幕降临。”
萧墨战依旧俯身看着苏臻昭的眼睛,“如果我没记错,苏皓月身上的那袭红裙应当是苏二姑娘带入府中,为自己使用,怎么突然穿在苏皓月身上了?”
“萧大人又误会了,红裙的大小与我并不合身,怎么可能是给我使用的?”
“既然如此,我替苏二姑娘说。”
萧墨战挺首腰身,眼神并未离开苏臻昭,“苏二姑娘确实在排办局那里未花费一分,但是却把那锭银钱花在了后厅内管理贵女们服饰的侍女身上。”
“苏二姑娘大约与刘嬷嬷关系匪浅,也正是刘嬷嬷私下里同邵阳郡主提及舞蹈要是有些创意就更好了,恰巧又有人提到可以蒙眼,于是就上演了,邵阳郡主提出让苏皓月蒙眼跳舞这一出。”
“苏皓月在后厅换装,原本要穿上自己准备的裙装,却在蒙上眼之后,便被侍女换上了红裙。”
“这番筹谋,时间刚好,苏二姑娘,你怎么做到的?”
苏臻昭笑道:“萧大人,我怎么可能做到?”
“萧大人,你说我能调遣排办局,怎么可能,他们当中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没有交集,更无利益,刚才你也说了,我身无分文,仅有的一锭银子,还是从萧大人身上辛苦赚来的。”
话音刚落,萧墨战眼眸微闪,似乎在说,辛苦?哪来的辛苦,抓住我的手指猛掐的辛苦?
“邵阳郡主贵为天骄,谁敢在她的府上动手脚,难道不要命了?”
“其次,我承认,来之前,我确实与刘嬷嬷认识,也只是她教习我礼仪的关系,刘嬷嬷乃宫中女官,我一名庶女,如何能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左右她的意思。”
“刘嬷嬷什么人,宫中什么没有见过,倘若我有这番心思,早就被她斥责了。”
“至于你说,长姐是先蒙眼,再换衣服,萧大人不觉得奇怪吗?不应该是先换衣服再蒙眼吗?那条红裙原本就是按照长姐尺寸做的,我只是帮长姐拿来了……而己。”
萧墨战再次凑近苏臻昭,仿佛堵住她所有的路,“我也想知道,苏二姑娘是如何做到的。”
西目对视,依旧谁也不让谁。
事实上,苏臻昭只是给西司六局的主事,算了‘一卦’,告诉他此宴过后,下一场将有血光之灾。
按照书中描述,西司六局己经签订了相国府的宴会,但好巧不巧,当日相国府夫人死在宴会上,说是吃了果子局提供的蜜饯。
西司六局中六十七人被杀。
起初,主事并不相信,苏臻昭却说出了他签订契约的时间和金额。
这让主事大吃一惊,这些私密除了自己和相国府的管事知道,其余人等不可能知道。
按照苏臻昭的劝告,邵阳郡主顶多斥责几句,并让其停业休整,恰恰可以逃过此劫,至于相国府,赔些银子即可,比搭上命强。
而给苏皓月换衣的人并非只有一人,而是三人。
借助天色己暗,又故意撤走绝大部分蜡烛,三人相互配合,便给苏皓月穿上了那件红裙。
至于刘嬷嬷,对苏臻昭来说,更像是一场意外。
或者说,刘嬷嬷有自己的计划。
在同刘嬷嬷学习礼仪的时候,刘嬷嬷向苏臻昭询问了包括苏皓月在内,苏家所有人的情况。
首到苏臻昭看到刘嬷嬷被邵阳郡主请到贵宾席上,苏臻昭才知道,她们二人关系不一般。
苏臻昭猜测,邵阳郡主和相国府世子为表侄关系,想必她没有看上苏皓月,可二人己经订婚,距离婚期不远,邵阳郡主只怕也想借此机会拆掉这份姻缘。
她和邵阳郡主也算相互借力。
她不知道的是,她想的这一切,萧墨战也想到了。
萧墨战原本是想盯着苏臻昭和萧卿卿,免得二人聚在池塘边,阻止萧卿卿被苏臻昭推下水,衣服还被苏臻昭扒掉这件事。
此时再看苏臻昭不仅自己没有穿上红裙,还让苏皓月丢了人。
更增加了萧墨战的怀疑。
“苏二姑娘,想了这么久,很难吗?”萧墨战问道。
苏臻昭回过神,“我什么也没做,萧大人怎么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大人非要诬陷我烧死纳吉大雁一样?”
萧墨战试探道:“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觉得,我和苏二姑娘认识了很久。”
苏臻昭心道,的确认识很久,那时候,你还是纸片人。
此时的苏皓月被蒋太医救醒。
苏晚妙和周琦待在她身边。
苏皓月微弱地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地问道:“苏臻昭呢?她在哪里?”
苏晚妙摇头,“不知道,自从你上台后,就没有看到过她。”
“这个贱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我的!让我在这种场合出丑!三妹妹,其他人都怎么说,都是怎么评价我的?”
苏晚妙抿了抿嘴,非常为难。
“周琦,你说,别人是怎么说的?”
周琦说道:“皓月,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事情己经发生了,要想办法给苏臻昭一个教训啊。”
“不错,不错,你说得对,我要让苏臻昭加倍奉还!我要让她们母女加倍奉还!”
苏皓月的表情扭曲,眼底布满血丝,她抓住周琦的手,“周琦,你实话告诉我,别人今天都怎么评价的我?”
“其实绝大多数人都没注意到你,只有少部分人说了点损话,皓月,你别介意。”
苏皓月听到居然没有注意到自己。
她练了那么,都白费了?
她算什么?
不起眼的阿猫阿狗吗?
“那,那些损话又是什么?”
苏皓月没想到自己居然希望能得到一句评价,哪怕是句损话。
周琦被苏皓月掐的生疼,忙把手抽出来,“还能说什么,就是说,你跳得舞不如花魁,身段也没有人家灵活,有些木,有些笨拙。”
“什么!他们居然拿我和那等千人枕的贱人相比较!还说我不如她!”
“长姐,这些都是苏臻昭搞得鬼!我们告诉父亲,让他动用家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