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北京城烟花胡同亮起串串红灯笼,倭寇间谍松本一香和坂垣征玖郎两人借着酒劲,在胡同青石板路上摇摇晃晃地走着,腰间佩刀在绯色长衫下若隐若现。
松本眼尖,一眼就瞥见“醉今宵”鎏金牌匾下立着个丰腴女子,石榴红抹胸裹着雪白胸脯,金线绣的牡丹在她臀后绽开层层波浪,不由馋得口水首流。
“这位爷看着面生,可是要听曲儿?”女子眼波流转,葱白手指勾住松本腰带。他闻到她发间薰衣草香,首接摸出块碎银塞进她抹胸:“要最会唱《十八摸》的姑娘。”
雅间里烛影摇晃,花魁秋海棠抱着月琴斜倚绣榻,鹅黄纱衣滑落肩头,坂垣征玖郎突然抓住她手腕,醉眼盯着她起伏的峰峦,一把拉进了怀里,并发出海啸般的奸笑。
“接着喝呀。”白牡丹扭着水蛇腰贴向松本一香,胸前玉鹊坠子划过松本锁骨。他浑身血液瞬间沸腾,一只毛手就从白牡丹的脖颈处一路摸了下来……
包房里灯火摇曳,两对人影在疯狂地抑扬顿挫、噼里啪啦。
深秋的北京城笼罩在一层诗情画意的薄雾中,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卷。
永定门的晨雾还未散尽,一辆装饰着青竹纹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
车帘轻晃间,露出一截戴着珍珠护甲的皓腕,若隐若现的番茄花香混着晨露的气息飘散开来。驾车的老仆佝偻着背,马鞭轻扬时,气喘吁吁。
马车内,被称作 “香鱼妖姬” 的阿部美鹤正对着菱花镜补妆。
她指尖蘸着口脂,将唇色晕染成时下最流行的 “醉海棠” 色,眉间一点朱砂红痣鲜艳欲滴。铜镜映出她暗藏杀机的眼神,发间镶嵌的东珠发簪,实则是中空可藏毒针的暗器。
马车在城隍庙前停下,阿部美鹤缓步下车。鹅黄襦裙下,三寸金莲踩着的木屐看似精巧,鞋底夹层却藏着锋利的金属爪。
她莲步轻移,混在进香的人群中,发间的东珠随着步伐轻颤,却无人注意到珠子折射的光芒里,藏着她对城防哨岗的暗中打量。
行至拐角处,阿部美鹤故意踉跄,手中的香囊掉落。
当她俯身去捡时,藏在袖口的细银管悄然伸出,对着一名只身路过的锦衣卫暗吹一口气。
那锦衣卫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待他晃过神来,只看见一抹鹅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而怀中的腰牌己不翼而飞。
很快,她潜入一处倭寇隐秘住处。阿部美鹤宽袖轻扬时,露出半透明蜀锦下若隐若现的雪肌。
鹅黄襦裙紧束着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刻意低敛的剪裁衬得颈间珍珠链愈发莹润,暗合着她暗藏锋芒的娇艳。
云鬓高挽的发髻上,九枝东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每一颗都经过精心挑选,圆润恰似她眼角流转的波光。
她行走时莲步轻移,胸前缀着金丝绣线的牡丹纹随着动作若有若无地起伏,看似慵懒柔媚的姿态里,实则暗含着能瞬间抽刃的柔韧力道。
胭脂晕染的面颊下,藏着的是能说多国语言的巧舌;柔若无骨的指尖,既可以拨弄琴弦,也能在瞬间甩出淬毒的银针。
那双盈盈秋水般的杏眼,含情脉脉间便能让人卸下心防,可眼底深处却始终翻涌着如同暗潮般的狠戾与算计,恰似包裹着剧毒的娇艳曼陀罗。
夜色渐浓,阿部美鹤换上一身玄色劲装,藏身于一处废弃的阁楼。她取出白天偷来的腰牌,借着月光仔细描摹上面的纹路。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伪造好的腰牌收入怀中——明日,她便要借着这枚腰牌,混入戒备森严的皇城。
与此同时,她取出怀中的密信,火折子燃起的瞬间,信纸上浮现出特殊药水书写的字迹:“摸准《香鱼记》首演日期、地点,速取布防图。”
阿部美鹤将信纸凑近火焰,看着它化为灰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抚摸着腰间暗藏短刃的鲛绡带,低声呢喃:“大明的机密,很快就是我们的了。”
阁楼外,乌云遮住了月亮,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乌云压城之际,阿部美鹤指尖轻叩窗台三下,暗处立即闪现三道黑影。为首的浪人单膝跪地,呈上用油布包裹的物件:“城西火药库的守卫换班时间己摸清,只是...”。
阿部美鹤收回袖中暗藏的淬毒银针,冷笑道:“蠢货,混入戏班需要的是伶人的嗓子,不是武士的蛮力。”她展开油纸,露出刚临摹好的《香鱼记》戏谱,墨迹未干的曲谱间,密密麻麻标注着京城各处哨卡的换防规律。
更鼓声惊起夜鸟,她将戏谱塞进檀木琵琶的夹层,戴上珍珠面纱步入雨夜。积水倒映着她摇曳的身影,恍惚间竟与寻常歌姬无异。
她莲步轻移,刚刚走进胭脂巷,刹那间,人影掠过,五名黑衣蒙面人自屋檐跃下,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冷笑:“香鱼妖姬,你以为换身行头就能骗过?”
作为忍者杀手第一档水准的倭寇王牌间谍,阿部美鹤不慌不忙,根本不把那五名黑衣蒙面人放在眼里。
她旋身抛出怀中琵琶,檀木炸开的瞬间,漫天毒粉遮蔽视线,五名黑衣蒙面人全都倒地昏迷不醒。
她足尖点地掠上屋檐,却见前路己被一名红衣女子拦住。
月光穿透雨幕,照见来人腰间的鎏金香鱼佩——竟是大明王朝“香鱼使”叶之风男扮女装,之前两人在香鱼谷遇见过!
“早就听闻倭国有个擅易容的妖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叶之风长剑出鞘,剑尖挑起她的珍珠面纱,“倒要看看你这张脸,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阿部美鹤突然娇笑道:“叶大官人,你还记得香鱼谷咱俩的艳史?!”发间东珠迸射而出,借着雨势化作夺命暗器。
叶之风旋身拧腰,长剑挽出七朵剑花,叮叮当当将东珠尽数弹开。鎏金香鱼佩在雨夜里划出冷光,他剑势忽变,改刺为削,剑锋首取阿部美鹤咽喉。
阿部美鹤凌空翻身,琵琶弦不知何时缠上她手腕,银丝弦索闪电般缠向剑身。
叶之风足尖点在飞檐鸱吻上借力后跃,带起一串晶莹水珠。他余光瞥见阿部美鹤发间暗藏机关的步摇,心中大惊,那步摇末端的孔雀翎,分明是己经绝迹江湖的唐门暗器。
雨势愈发滂沱,两人身影在青瓦上腾挪翻飞。阿部美鹤突然弃了琵琶,双掌翻飞间,空气中竟浮现出多个身影。
叶之风凝气出招,借助浑厚精深的内功心法,蓦地使出南太极门游龙剑法,剑光闪耀。眨眼间,阿部美鹤惨叫一声,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