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尽歇带着医生回来,医生连忙替床上的兔子检查情况,三人走出房间。
贺逸把手点在她的太阳穴上,李尽歇一怔,震惊且不解的看着他,感觉到有什么在消失,立刻后退。
把她的记忆紧紧攥在手中,然后消失。
他回到房间,让医生停止治疗,抱起贺礼走出来,看了一眼两人,消失在这里。
“他们谁啊?我们跟他们认识吗?”她疑惑的望着两人的背影。
“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
看到医生从里面出来,她更加疑惑,“医生怎么会从我房间出来,你生病了?”
“没有,我没有生病,可能医生走错了。”
李浮生心情复杂。
……
豫兔湾内,光影一闪,贺逸的身影凭空出现,他径首走向贺礼的房间,对贺二说:“去把医生叫来。”
赶来的医生看到贺逸怀里气息微弱的首领,不敢耽搁,立刻上前准备检查。
将贺礼轻轻放在床上,他躺在那里,了无生气。
医生伸出手,掌心泛起柔和的光,覆盖在贺礼的胸口。
片刻之后,他猛地收回手,脸色凝重地对贺逸摇了摇头。
他身形一震。
“不可能。”他声音沙哑,“你想办法救救我弟弟,他不可能就这么死的。”
医生叹了口气:“我尽力试试,但是活下来的可能不大。”
“我配一副药,是我师傅留下的偏方,或许可能有一线生机。”
“你快说。”贺逸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麻烦你了,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在这里住了。”
“我会尽力救活首领的。”
贺逸走出房间,看向守在门外的贺二,眼神冰冷刺骨。
“去,带人把秦颂给我抓回来,要活的。”
“是!”贺二领命,身影瞬间消失。
医生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药方。
“我现在要去抓药,你一定要看好首领,千万不能让他体温再降下去了。”
“好,我知道了。”
贺逸重新走进房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和血腥味。
他走到床边坐下,握住贺礼的手,“贺礼,我好久没见你这么狼狈过了。”
“这次怎么伤的这么重啊。”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感觉你这次一病,病了好久,病的哥哥都开始害怕了。”
“你,没有按照我对你的期望那样活着。”
贺逸的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你醒来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我喜欢你闹我,跟我撒娇的样子。”
回应他的,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贺礼的脸色和嘴唇都苍白得可怕,身体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地下降。
贺逸这才真的怕了起来。
他用双手捂着贺礼的手,用力地搓着,想让那只手重新热起来。
可那只手,依旧慢慢变得冰冷。
贺逸的眼眶止不住地红了,一滴滚烫的泪水砸落下来,掉在床单上,迅速湿了一小片。
“你可一定要醒来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抽走你跟她的记忆,你起来骂我啊。”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心底的怕意越来越深,他真的怕贺礼再也醒不过来了。
要是他早点抽走那段记忆,或许他的伤势会慢慢好转。
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生命体征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