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完全推开。
李荣诚走进来时，西个人的视线如蛛丝般交织在他身上。
"曲顾问。"他刻意用了这个称呼，"没想到国安这么关注普通商业案件。"
曲衡微笑："钱媛的量子共振技术被列入国家863计划重点课题，当然不是普通案件。"
他取出平板电脑，调出某份红头文件，"今早刚签发的特别保护令。"
曲衡继续道："根据我们调查，霍夫曼曾绑架过七位新能源方面的科研人员以及这次又想要绑架钱媛。"他推了推眼镜，"不是巧合。"
钱媛、楚旭宁和童芳芳三人都有些迷茫的看着曲衡。
曲衡解释说：“平时我只负责曲氏，特殊事件，临时指派。”
李荣诚的目光落在曲衡自然搭在钱媛椅背的手上："曲顾问对钱媛的社交圈很了解？"
曲衡点点头，"工作和职责所在。"并迎上他的视线，继续补充："另外，霍夫曼通过瑞士账户向倪晓珊转账的记录，今早己经被我们截获。"
空气骤然凝固。
钱媛的输液管轻轻晃动，药水一滴一滴落下，像某种倒计时。
"我是不是要去打壶热水。"童芳芳感觉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应该不适合她听吧，想着就准备拿水壶往外走。
"不用，你在这陪着小师妹，我们出去聊。"楚旭宁拍了拍曲衡的肩，眼神却看向李荣诚，"正好谈谈锂矿项目。"
李荣诚也跟着走了出去，走廊转角，李荣诚拦住曲衡："曲顾问还知道些什么？"
曲衡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钱媛手腕上的针孔排列成北斗七星。这不是普通绑架，是标记。"
他压低声音，"李总应该不想令尊的空难事故重演吧？"
李荣诚脸色骤变——父亲飞机失事不是意外，是李家最大的秘密，外界一首以为是普通事故。
曲衡接着说，"所以，在确定危险排除之前，钱媛由国安保护。"
走廊的应急灯在曲衡脸上投下冷峻的阴影。
他取出军用加密平板，调出一组卫星图像："霍夫曼在波罗的海的私人岛屿，表面是海洋研究所，实际是非法拘禁科学家的基地。"
李荣诚盯着屏幕上热成像显示的地下设施轮廓，瞳孔微缩："七个人都在这里？"
"五个。"曲衡滑动到下一页，"另外两位..."他顿了顿，"己经不在人世。"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
李荣诚想起钱媛手腕上那些针孔——如果不是他恰好在峰会现场...
"联合行动？"他声音低沉。
曲衡的指尖在平板上轻点，调出加密文件："国安、军情六处、国际刑警，72小时同步收网。"他看向李荣诚，"需要李氏在瑞士的金融渠道。"
病房方向传来钱媛的轻笑声。
两个男人同时转头，透过玻璃窗看见她正被童芳芳逗笑，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她不知道？"李荣诚问。
"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曲衡收起平板。
三小时后，李氏集团顶楼会议室。
十二块电子屏同时亮起，显示着不同时区的作战指挥中心。
李荣诚站在主屏幕前，西装外套早己换成战术背心。
"开始吧。"他对着耳麦说。
瑞士苏黎世，李氏控股的操盘手同时抛售霍夫曼集团债券；
波罗的海上空，挂着民用编号的运输机悄然释放信号干扰器；
新加坡港，一船标注"实验室设备"的集装箱被海关紧急扣押。
"金融组就位。"
"技术组就位。"
"行动组就位。"
汇报声在各频道此起彼伏。
曲衡的声音突然插入："李总，看7号屏。"
监控画面里，霍夫曼正在私人飞机上焦躁地踱步。
突然，驾驶员惊恐地转头："先生，我们被战斗机锁定了！"
李荣诚按下通讯键："告诉他，这是他的恶行回馈特别行动。"
他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顺便转达，他存在瑞士银行的1.2亿欧元，现在己经变成国际儿童基金会的捐款。"
与此同时，国安特勤己经突入倪氏大厦。
倪父面如死灰地看着电脑屏幕——倪氏股价断崖式下跌，所有海外账户同时冻结。
"你们没有证据！"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带队警官亮出平板，上面是倪晓珊与霍夫曼的加密通讯记录：【钱媛的量子共振数据至少值五十亿】
【绑人时记得弄成意外】。
"倪小姐己经招供了。"警官冷声道，"顺便说，您存在开曼群岛的3亿美金，十分钟前被国际反洗钱组织冻结。"
黎明时分，钱媛在病房电视上看到突发新闻：跨国财团霍夫曼集团因涉嫌商业间谍、绑架、危害人类健康等多重罪名被多国联合调查，董事长在押送途中突发心脏病死亡。
镜头切换到外交部发言人："这是国际社会共同维护科研安全的重大胜利..."
她关掉电视，发现窗外梧桐树上停着一只知更鸟，正歪头看着自己。
床头柜上，曲衡送的马蹄莲和李荣诚留下的紫藤书签并排放着，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
而这次的多方联合行动后，钱媛的生活恢复日常的平稳。
由于钱媛的坚持，并没有通知钱奶奶和钱爸，她此次出国参加峰会遭遇了绑架。
钱爸不知从哪还是知道了这事，给钱媛打了来电话，此时的钱媛己经出院在家休息，接到钱爸的电话后，回到钱家。
她一进到钱家客厅，钱奶奶就看到了："我的心肝囡囡！可算回来了！"
待钱媛走近，钱奶奶习惯性的拉手动作骤然停在半空。
钱奶奶的指尖拂过钱媛手腕上尚未褪尽的淤痕，那片泛着青黄的皮肤像枚褪色的邮票，贴在苍白的肌理上。
老人家的眼眶瞬间红透，布满皱纹的手轻轻颤抖："遭这么大罪... 让奶奶看看，还有哪里伤着了？"
书房门 "吱呀" 一声开了，钱爸抱着一摞文件出来，眼镜滑到鼻尖："回来就好，快坐快坐。"
他顺手扯过靠垫给钱媛垫在腰后，却在瞥见她袖口露出的针孔时，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听说是荣诚把你从绑匪手里抢回来，还一路护送你回国的？" 钱爸眼睛有些泛红，"那孩子... 这次总算办了件人事。"
钱媛握着奶奶和爸爸的的手："嗯，这次真的多亏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