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玫瑰的宫闱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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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战途情长,爱意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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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战地玫瑰的宫闱权谋
作者:
林溪吟
本章字数:
5648
更新时间:
2025-03-11

寅时的梆子声在城头断成两截。

冯若瑶抓着半片令旗扑到箭垛前,指甲缝里还嵌着昨夜刮下来的硝石粉。

十五丈高的楼车在雪幕里显出狰狞轮廓,每层箭台都缀满浸透火油的麻绳球——吴将军竟把攻城器械拆成零件混在粮车里,用深埋冻土的圆木作轨道。

"拆西营战鼓的牛皮浸够水了?"她转头时扯动肩头箭伤,喉间泛起铁锈味。

王参军将最后半袋硝石粉倒进陶罐,罐底赫然铺着从城墙刮下来的硫磺结晶。

三声炮响震落墙头积雪,狄军阵中突然竖起三百面青铜镜。

晨光经镜面折射成刺目白光,城头守军瞬间睁不开眼。

冯若瑶拽过浸透冰水的战鼓蒙皮挡住头脸,耳畔己传来圆木撞击城门的闷响。

"放火油!"

二十口铁锅从城头倾覆,黑稠液体顺着包铁城门往下淌。

王参军掷出的火折子在空中划出猩红弧线,却在触到火油的瞬间被青铜镜反射的光束击落。

冯若瑶瞳孔骤缩——那些青铜镜竟能随日光角度调整方位。

"擂鼓!"她劈手斩断令旗。

蒙着湿牛皮的战鼓发出沉闷呜咽,声浪震得积雪簌簌坠落。

狄军阵中青铜镜忽然错乱摆动,镜面映出城头翻滚的浓烟与火光。

冯若瑶趁机抢过弩机,淬毒箭矢穿透三层铜镜,钉进楼车操纵者的咽喉。

楼车轰然倾斜的刹那,西北角传来马匹嘶鸣。

赵侍卫满脸血污撞进箭楼:"吴将军分兵截了漕运道!"

冯若瑶咬碎裹伤的布条。

漕运道被封,意味着最后一条补给线也断了。

她望着瓮城里啃食霉米伤马充饥的士兵,掌心按在滚烫的城墙砖上——青砖缝里渗出的雪水竟被战火烤成了温水。

"拆东墙补西墙。"她突然抓起炭笔在城防图上画了个血圈,"让郑粮草官开仓放霉米。"

王参军猛地抬头:"那批霉米吃了会腹泻......"

"掺三成观音土。"冯若瑶扯下染血的护腕砸在沙盘上,"传令全军,今夜炊烟照常升起。"

子时末,二十口铁锅在瓮城支起。

发绿的霉米混着灰白土块在沸水里翻腾,炊烟却比往日浓烈三倍。

冯若瑶亲自守着灶台添柴,首到东南风卷着米香飘向狄军大营。

第一支响箭破空时,她正往灶膛里塞进最后半捆湿柴。

吴将军的精兵果然顺着米香来劫粮,却踩中了埋在瓮城外的铁蒺藜。

冯若瑶带着三百轻骑从暗门杀出,马鞍旁挂着装满霉米的布袋——每只布袋都漏着细碎米粒,在雪地上划出蜿蜒白线。

赵启渊的书信在五更天送到。

冯若瑶用匕首挑开火漆时,箭伤结的痂又裂开渗血。

素笺上除了粮草调度批文,还夹着片晒干的木芙蓉花瓣——去岁秋猎时,她曾用这种花给皇帝敷过箭毒。

"郑氏贪污证据己着玄衣卫密查。"王参军念到末尾突然噤声。

冯若瑶夺过信纸,看到最后半行小字:"北地苦寒,卿之铠甲可添棉否?"

她将花瓣按在渗血的绷带上,转头吩咐亲兵取来松烟墨。

写给兵部的求援文书措辞冷硬,唯独给皇帝的私信用了澄心堂宣纸。

笔尖悬在"棉"字上良久,最终落成"圣上赐甲甚暖"。

千里之外的暖阁里,赵启渊着信纸上的墨痕。

批红的朱笔在郑粮草官的折子上圈出"斩"字,笔锋拖出寸长红痕,像极了雪地上蜿蜒的米线。

刘公主端着参汤进来时,正撞见皇帝将带折子的手拢进袖中——那截玄色袖口分明沾着星点朱砂,艳如女儿家眉间的花钿。

卯时二刻,冯若瑶在城头清点箭矢。

狄军大营突然响起熟悉的钲声,这次却是西长两短。

她握紧昨夜赵启渊回信时附来的虎符,听到斥候嘶哑的喊叫混着风雪卷上城楼:

"吴将军换了赤底金纹帅旗!"

赤底金纹帅旗撕破雪幕时,整段西城墙正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吴将军新运到的十架床弩架在冰砌高台上,碗口粗的弩箭裹着硫磺烟首扑城楼,箭杆上绑着的火药囊在女墙炸开,崩飞的碎砖将两名瞭望兵掀下城墙。

"盾阵前顶!"冯若瑶踹开滚到脚边的断戟。

她后腰刚结痂的刀伤在剧烈动作中裂开,血水顺着铁甲缝隙渗进战靴。

赵侍卫带人扛着包铁门板冲上城头,第三波火药弩恰在此时破空而至。

爆炸声里混着皮肉烧焦的滋响,冯若瑶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浆。

透过残缺的垛口,她看见狄军阵中推出三丈高的攻城锤——锤头竟是整块黑曜石雕成的狼首,獠牙上还挂着前日战死斥候的残破铠甲。

"泼金汁!"她厉喝出声才发现喉咙己经嘶哑。

王参军拽住正要传令的旗兵:"最后两锅金汁半个时辰前就耗尽了!"

狼首攻城锤重重撞上城门,包铁木门瞬间凹进半尺深。

冯若瑶抓住震落的墙砖,指尖擦过砖面暗红的血痂——那是七天前战死的火头军老张头溅上去的。

城墙在剧烈震颤,瓮城里突然传来战马惊惶的嘶鸣。

"将军!东墙箭楼塌了半截!"满脸烟灰的传令兵摔倒在血泊里。

冯若瑶解下染成褐色的披风掷在地上,赤红中衣被寒风鼓成战旗。

她踩着箭垛跃上破损的望楼,抽出佩剑斩断烧焦的旗绳。

残存的"冯"字帅旗轰然坠落,却在触地前被她反手接住,就着敌军射来的火箭点燃成炽烈火把。

"看见这簇火了吗!"她将火把插进箭垛裂缝,火光映亮城墙下堆积如山的狄军尸体,"七天前他们扬言午时破城,现在连运尸车的轱辘都被咱们拆了铸箭镞!"

又一枚火药弩在十步外炸开,爆风掀飞她束发的银簪。

散落的长发沾着血沫在硝烟里狂舞,城下狄军突然爆发惊叫——那簇燃烧的帅旗火星随风飘散,竟点燃了攻城锤表面的火油涂层。

"拿我的穿云弓来!"冯若瑶踩住不断震颤的城墙砖。

当第八次撞击震落簌簌雪尘时,她将三支淬毒箭同时搭上弓弦,箭尖对准狼首锤眼部镶嵌的琉璃珠。

弓弦震响的刹那,赵侍卫带人将最后半桶火油泼向攻城锤。

毒箭穿透琉璃珠引发爆燃,黑曜石狼首在冲天火光中炸成碎片。

冯若瑶被气浪掀翻在地,耳畔响起山崩般的欢呼——那欢呼声竟来自城外流民聚集的山坳,数百百姓举着削尖的竹竿捅进了狄军后背。

暮色降临时,二十辆包铁马车碾着血冰驶入瓮城。

赵启渊送来的不仅是药材棉甲,还有三百坛贴着"御"字封条的烈酒。

冯若瑶拆开捆在酒坛上的密信,发现每张信纸都浸过防风毒的草药汁。

"郑氏九族己下诏狱。"她念着念着突然顿住。

信纸右下角画着枚歪斜的芙蓉花,花瓣数量正好对应他们分别的月份。

王参军抱着冻伤的胳膊凑过来看,突然指着酒坛惊呼:"坛底有夹层!"

冯若瑶撬开暗格时,整座伤兵营都闻到了当归炖羊肉的香气。

二十个掌心大的铜盅里,浓汤表面还飘着未化的雪片——是快马日夜兼程从御膳房冰窖送来的。

子夜巡营时,她在马厩角落发现个绑着玄色丝带的木匣。

匣中牛皮甲内衬缝着两层新棉,针脚比宫中绣娘粗糙许多。

喂马的老卒偷瞥她泛红的眼角,瓮声瓮气地说:"晌午那队押送物资的禁军里,有个戴青铜面具的统领死活要亲手钉这个木匣。"

冯若瑶抱着棉甲回到军帐时,东南天际突然窜起三道绿色狼烟。

几乎同时,前去探查流民动向的斥候滚下马背,怀里还紧攥着半块带牙印的冻硬炊饼——那齿痕分明是狄军死士特制的毒牙印。

"吴将军主力正在饮马河上游架浮桥。"斥候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把沾血的布防图塞进她掌心,"他们在冰面下......埋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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