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过沈稚的手,克制着喘息道,
“沈稚,帮我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叫她的名字,他眼前有些模糊不清,身上依旧火烧火燎,简直要爆炸了似的,又低声加了一句,
“讨厌的话,就推开我。”
他牵引着她的手到了裤腰,微凉的指尖滑过滚烫的肌肤,过了电似的,激起阵阵颤栗……
意识最模糊的时候,他似乎嘶吼着叫了声她的名字,眼角有晶莹的水珠滑过,眼尾红了一片。
鬼使神差的,沈稚下意识拂去他眼角的泪珠,目光对视的一刹那,她很想俯下身,亲亲他。
混乱的一夜过去,如同做了场大梦。
意识恢复的那一刻,莫常循简直不敢睁开眼,希望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可身上的酸麻胀痛、还有某处奇怪到不行的地方告诉他,一切真实发生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将心底烦躁不安的情绪尽数压下去。
眼睛睁开一条缝,他快速扫了眼四周,四下无人。
莫常循火速起身,腰间一瞬的痛苦袭来,疼得他呲牙咧嘴,他揉着腰,艰难地去够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好巧不巧,门吱扭一声被人推开,莫常循光溜溜不着寸缕和来人目光相撞。
沈稚慌忙砰地一声关门,瓷白的脸上漾起薄红,耳尖也烧红了。
莫常循避开沈稚的目光,揉揉鼻子,语气很难见得透着一丝尴尬地艰难开口道,
“这事儿算我欠你个人情,如果你想离开,那我可以把缚灵锁解了。”
沈稚心里被刺了一下,莫名不舒服,紧紧抿着薄唇,目光直愣愣看过去。
他提好裤子,站起来的时候眼前晕了一瞬,狼狈地歪了一下。
沈稚想抬手想扶他,被避开了,她的手有些尴尬地落在半空。
气氛一瞬间非常凝固。
“渣男!你就是不想对我负责!”寂静的空气里,沈稚忽然开口,杏眼里蓄满了泪珠,带着哭腔愤愤指控他。
莫常循震惊瞪大了眼睛,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才无奈开口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你还要赶我走!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沈稚越说越伤心,眼眶再也兜不住泪水,大颗大颗砸下来,身上阵阵发凉,特别是心口拔凉,自已的心仿佛碎成了一片一片,再也拼不起来了。
她不想当着渣男的面掉眼泪,背过身,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然后委屈又愤愤地飘出了门外。
“你等老子穿完衣服啊!”莫常循赶忙呲牙咧嘴三两下套上裤子,衬衫随手一披,长腿迈开大步就去追人。
等他跑出门,早已不见了沈稚的影子,空荡荡的烈日下,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死丫头理解能力真是满分,偏偏还不听人解释!
颓丧地蹲下身,他明明白白清楚自已是喜欢她的,也看得出沈稚对自已真挚的感情。
正因如此,他不想伤害这小鬼,怕对方满心欢喜捧出自已的真心被自已毁了,也怕自已一个穷光蛋只有一腔爱意,别的给不了她。
沈稚的晶莹的泪花随风飘洒,她自觉飘了很远,偏了偏头,还不见人来追,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