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阳眯着眼，
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评论，
嘴角咧开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屏幕里，蓬头垢面的蒋思正对着镜头展示他刚从救济站领到的“豪华午餐”——
一块干巴巴的面包和一杯看起来像刷锅水的汤。
这正是王朝阳和他合作拍摄的最新一期“美国流浪记”。
“没想到这老小子还挺上镜。”
王朝阳嘟囔着，
手指飞快地滑动着屏幕，
浏览着评论区的留言。
“OMG！这就是真实的美国吗？太令人震惊了！”
一条英文评论赫然出现在眼前。
“楼上的，这只是美国底层人民的生活，别把个例当全部。”
另一条评论试图解释。
“这哥们儿是真流浪汉还是演的？演技也太逼真了！”
一个网友的评论获得了上千个赞。
“楼上的，你没看到他手上的老茧吗？那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磨出来的。”
另一个网友回复道。
“这视频拍得太好了！真实地反映了美国底层人民的生活现状。”
一个美国网友的评论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可不是嘛，美国梦早就破灭了，现在遍地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另一个美国网友附和道。
“没想到美国贫民区这么混乱，还是中国好。”
一个中国网友的评论立刻引发了一场骂战。
“中国就好？996 福报了解一下？”
“呵呵，996 总比没工作强吧？至少在中国不会饿死。”
“美国也有福利啊，饿不死人的。”
“福利？你看看这视频里的流浪汉，像吃饱饭的样子吗？”
“那是他自已懒！不想工作！”
“你行你上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兄弟们，我刚去谷歌街景查了下，这地方就是贫民窟，实锤了！”
一个自称“福尔摩斯”的网友跳了出来，
还附带了一张街景截图。
“那不是臭名昭著的药品和犯罪天堂吗？这哥们儿胆子也太大了！”
有人惊呼。
“666，为了流量连命都不要了，respect！”
有人阴阳怪气地评论。
“楼上的，你懂什么？这叫纪实文学！揭露美国社会的黑暗面！”
另一个网友反驳道。
“黑暗面？我看是博眼球吧！美国哪儿都有流浪汉，用得着跑到这种地方去拍吗？”
“就是，为了红，什么都干得出来！”
王朝阳看着评论区里吵得不可开交，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帮网友，
真是比他卖吐刀乐还卖力。
他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
心想，
这流量密码算是被他拿捏住了。
美国流浪汉的题材，
果然比他之前拍的视频火爆多了。
他点开后台，
查看昨天的视频收益。
当看到那个鲜红的“$100”时，
王朝阳的眼珠子差点像他卖的吐眼仔一样弹出来。
一百美元！
这相当于他卖一百个吐刀乐的收入啊！
要知道，
他平时在纽约街头风吹日晒，
一天下来也未必能卖出一百个。
“这就是当网红的滋味吗？”
王朝阳喃喃自语，
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接着王朝阳干劲十足地开始剪辑他和艾米卖吐眼仔的视频，
王朝阳一边剪辑视频，
一边傻笑。
视频里，
艾米金发碧眼，
身材火辣，
穿着低胸吊带，
手里拿着吐刀乐，
不停地挤压，
那双大眼睛也随着吐眼仔的凸出而瞪大，
滑稽又性感。
王朝阳看得血脉偾张，
剪刀手都有些不稳了。
“这洋妞，真带劲儿！”
王朝阳舔了舔嘴唇，
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晚上在艾米公寓里的疯狂场景。
“吐刀乐，吐刀乐……”
视频里艾米夸张的叫卖声把王朝阳拉回了现实。
他摇摇头，
强迫自已集中注意力剪辑视频。
可艾米的笑脸就像魔鬼的诱惑，
不断地在他脑海里闪现。
“不行，得缓缓。”
王朝阳起身去冰箱拿了瓶冰啤酒，
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这才感觉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重新坐回电脑前，
继续剪辑视频。
艾米妖娆的身姿还在屏幕上晃动，
但王朝阳已经能控制住自已躁动的心思了。
“赚钱要紧，赚钱要紧。”
王朝阳嘴里念叨着，
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剪辑上传完之后，
王朝阳稍微洗漱一下，
出门找李同道进货去了。
王朝阳哼着小曲儿，
一路溜达到李同道的杂货铺。
李同道看到王朝阳，
立马换上笑脸：
“哟，朝阳来啦！
今天要多少货？”
“老样子，五十个。”
王朝阳说着，
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美元。
五十个是他背包能装得下的极限，
再多就太显眼了，
容易被美国警察盘问。
李同道一边清点钞票，
一边从货架上取下几个大纸箱，
里面装满了颜色各异的吐眼仔。
“哎，我跟你说，
昨天那个韦恒旺，
你记得吧？
就是新来的那个，
跑到我这儿来退货！”
王朝阳来了兴趣，
拿起一个吐眼仔捏了捏，
眼珠子猛地弹出来，
又缓缓缩回去。
“退货？
他脑子进水啦？”
“可不是嘛！”
李同道把货递给王朝阳，
愤愤不平地说，
“他说他卖不出去，
要我把货款退给他。
你说哪有进货了卖不出去，
找我退货的道理？
有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吗？
一点风险不承担还想做生意？”
王朝阳哈哈大笑：
“简直是个巨婴啊！”
李同道也跟着笑：
“可不是嘛！
我跟他说，
这生意哪有包赚不赔的？
你得动动脑子，
想想怎么卖啊！
他倒好，
说什么‘我在国内就是做大生意的，
到了美国更应该财源滚滚’。
我说你做大生意，
那你来我这小店进什么破烂玩意儿？
直接去华尔街炒股啊！”
王朝阳笑得直不起腰，
接过李同道递过来的货，
说道：“李叔，您消消气，
这年头什么奇葩都有。
您这吐眼仔在我手里，
那可是宝贝！
吐刀乐，吐刀乐，
一天五十个不在话下！”
“李叔，您生意也越来越好了啊！”
王朝阳笑着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
“看来我得找个更大的包了，
不然都装不下这么多‘吐刀乐’了。”
李同道嘿嘿一笑，
搓了搓手：
“不过你小子那个视频是真挺火的，
最近不少人找我进吐眼仔的货，
都说是看了你的视频来的。
你这网红效应，杠杠的！
对你生意有影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