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霜歪头思考了一下,打字说:【钻戒。越大颗的越高兴。最好是樊淼淼手上的那一种。】
可能曲凝霜只是在高压的熬夜复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但是丰苓当真了。她确实觉得是个相当不错的好主意。
她先是搜索了“樊淼淼的钻戒”,得到了四千三百五十六张图片。每一张都有一个无敌巨大、耀眼的钻戒。但是由于太大了看起来不是特别具有美感。她觉得应该买一个低调、简约的更符合巫荀的气质。
如果硬要说的话……好吧,她确实买不起那样大颗的钻石——听说差不多需要四千万。而且丰苓确实对钻石这种东西审美不能。相比之下翡翠玉石黄金更能吸引她。
她不确定巫荀是不是喜欢钻石。毕竟,作为本世纪最成功的营销,钻石实则并没有宣传上的那么值钱。如果可以丰苓想买一点货真价实的东西给他。
但是转念一想,母亲似乎也有一个钻石戒指。这是她和父亲结婚十几年后补上的。母亲高兴了很久,至今珍藏着。母亲经常用诗歌一样的语言说:“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爱情的见证吗?难怪平常人们订婚、结婚都会交换戒指?原来是一种习俗。
既然是习俗那么巫荀肯定免不了俗。他一定会喜欢的。
……
第二天上午,丰苓去成衣店拿回了给巫荀定制的西装。
店长几乎是跳着圆舞曲把衣服送到她手上的。并保证是他亲自设计并缝制的,堪称艺术的巅峰!
可是面对艺术欣赏能力为负数的丰苓,他的表演基本进了狗肚子里了。
丰苓拿了衣服,说:“你知道云城里,那里的钻戒卖的比较好吗?”
“钻戒?”店长沉吟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拍了拍手说:“哦!您是要去向这位先生表白吗?”
丰苓愣了一下。表白?她还真没想过。不过听起来真不错,便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是去表白。”
给店长激动地就差奏一首《婚礼进行曲》,满脸堆笑地说:“您可问着了!宋家的珠宝产业不知道您聊不了解?”
丰苓微微点头:“了解。可他们不是专攻翡翠玉石吗?”
“这您有所不知。钻石是近几年新开辟的一个项目。他们在南非有巨大的矿场,知名设计师无数。”看这个男人兴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买钻戒,“我看您的男友是相当优雅但是时尚的男人,松盛珠宝不会让您失望的!”
丰苓看着男人的笑脸,缓缓的说:“你确定不是在打广告?”
“当然不是。如果他们给我广告费的话。”店长先生不仅浮夸而且十分有幽默感,还有些人心肠,准备对丰苓提供一条龙服务,“对了,丰小姐。您就打算带着一点东西去吗?”
“不然呢?”
店长恨铁不成钢的说:“还有鲜花,还有玫瑰!您求婚怎么能不带花束呢?一看您就没有经验。”
“可是谁需要求两次婚呢?”
“……也对。”店长摸了摸下巴说,“总之就祝您好运来。”
“你也是。”丰苓弯了弯嘴角,“十分钟之内欠款会打到您的账户上的。再会。”
店长和店员一同鞠躬:“期待您下次光临。”
因为巫荀加班,中午的时候丰苓睡了个午觉后就出去了。
街上的超市商铺循环播放圣诞快乐歌。行道树上挂着五彩斑斓的彩灯,熙熙攘攘的路人从下面走过。一个巨大的圣诞树立在广场中间,人流像流水一样分开。两名装扮成圣诞老人的员工一左一右正在努力的发传单。
丰苓接过一看,竟然是“松盛珠宝”的节日活动。既然如此她不介意过去看看。
“欢迎光临!”门口的店员热烈的欢迎了她,然后女性店员一愣,下意识地问,“小姐一个人吗?”
丰苓点点头。
店员有点尴尬,但是很快就再次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既然如此,小姐请跟我来。不知您想要点什么?”
“钻戒,送人。”丰苓简短的说。
“是送给男朋友吗?”
“是的。”
因为灯光的原因,橱柜里的东西相当耀眼。丰苓的眼睛不由得眯了一下。
店员不停地打量这个奇怪的少女。这位客人顶多也就二十来岁。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要么是男朋友陪着来买,要么是母亲或者是闺蜜,从没见过自己一个人来买钻戒的。而她却穿着严谨的衬衣黑裤,头发整整齐齐的束在后面,似乎是职业女性而又不像。她总是善于通过观察客人的服饰话语来推荐合适价位的首饰,今天却栽在沉默寡言的丰苓身上了。
店员说:“不知道您跟您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他是一个公司的高层,我在研究所。”
店员忍住内心蓬勃的好奇心,点点头。
那应该挺有钱的。
“帮我挑挑吧。我对钻石一窍不通。价位不是问题,百万以内是可以接受的。”丰苓对店员弯了弯嘴角,“今晚就拜托你了。”
店员顿时感到一座大山也在肩头,她的任务很重啊!
……
巫荀回家的时候破天荒的发现丰苓没在家。
向哲的事情或多或少给他留下了阴影,总觉得会在寂静一片的家里的角落揪出一个小白脸。
只是小白脸没有找到只找到了一套定制西装。
谁买的?给谁的?给她的?
巫荀有点迷糊。丰苓那个木头从来没有给他买过礼物,因此他一脸孤疑的拿起来一看。嗯,封还没拆。而且就是他的尺码。
他坐回床上,边拨电话边恶狠狠地想:最好是给他的,要是给别人的……生吃了她!
“喂……你在哪呢?”
“我在街上。”
“街上?”巫荀挺直了腰背,“跟谁在一起呢?”
丰苓似乎叹了口气说,“当然是我一个人。看到床上放的西装了没?”巫荀瞄了一眼床上的东西,听丰苓继续,“穿上就过来找我吧。我在中心广场的圣诞树下面。”
丰苓挂了电话就坐在木质的台子上面慢慢等着。
巫荀挂了电话,以为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