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术突然平静了下来:“帮什么忙?”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军医走到时术的面前,说:“让我来看看你的腿。”
时术给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伤腿能有姑娘的电话重要吗?
年轻的军医只好罢手,让这个小少爷先讲电话。
时术仔细听着,吴晴晴说:“你帮我查个人好不好?一个叫丰苓的女人。”
丰苓……时术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他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很重要拜托了!谢谢你!”
时术还从来没有被吴晴晴拜托过办事,他红了红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都是小事,包在我身上!”
然后电话就挂了。
军医终于有机会上前,查看了一下时术腿上的外固定说:“如何?”
“很好!”
“那就没事了,恢复情况良好……”他说着往本子上写着什么,“对了,刚才打电话的事谁?女朋友。”
时术脸一红:“不是啦!”
“那就是暗恋的女孩。你那张脸红的跟猴子腚一样!”
时术摸了摸自己黑红黑红的脸,脸更红了:“就是一个高中同学……”说着他话锋一转,“那个……唐大夫,我大概几天可以把这玩意拆了?”
唐温书说:“原则上四到六个月可以拆的,你这才一个多月,起码得再等两个来月吧……拆除外固定后两周以后拆线,两周后拄拐小腿不负重下地行走……”
“等等!要那么久?”
唐温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不然呢?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当是说着玩的?运气好一年多左右康复算好的。回部队是别想了,你现在去炊事班颠勺都困难,好好歇着吧!”
“那我伤好以后还能继续当兵吗?”
“这个没有问题。你要你别作死,一年半之后肯定没问题。”唐温书记录玩最后一笔就转身走了。
时术忽然想起了一个重大问题慌乱的柱起拐杖就朝唐温书跑过去:“喂!等一下!唐大夫!我向你打听个人。”
唐温书停住转过身问:“什么人?”
“丰苓你知不知道是谁?我怎么听得那么耳熟。”
唐温书一愣:“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时术也是一愣,惊喜地说:“你知道。”
“当然,她是我青梅竹马。”
时术大脑有一瞬间放空了,忽然恍然大悟:“啊!是她啊!”
唐温书,一个医学与生物学的天才;
丰苓,一个物理学与机械学甚至对国家的武器研发制造业有着卓越贡献的天才。
部队里谁不知道她的大名?
就算不知道她的大名的士兵,或许也用过她的科技公司所生产出的枪支。
时术震惊了,吴晴晴为什么要他查这么个妖孽!
对,就是妖孽。中国几百年才出了这么个妖孽啊!
时术完全不知道怎么跟吴晴晴汇报这个问题,这触及到他知识盲区了。
更可况,丰苓的地位和家庭地位可能不允许别人把一些重要信息透露出去。擅自决定说不定会给他甚至吴晴晴惹出大麻烦。
于是他问道:“是我那个女同学让我询问的。你说,我应该怎么回答她?”
唐温书问:“是普通的女学生吗?”
“是的,她很单纯。甚至有点傻乎乎的。”
“那就撇清她与部队的关系。其他就无所谓了。”
“我知道了。”
唐温书弯弯嘴角:“祝你早日康复。”
……
时术发给吴晴晴的资料非常简短,甚至在吴晴晴看来有些敷衍。
虽然不太高兴但她还是得到了想要的。只是没想到丰苓比她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
她忽然发现丰苓确实有抢走莫林的实力,而她不一定会赢。
吴晴晴陷入巨大的恐惧中:她不能没有莫林。失去莫林的话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她发觉不能再守株待兔下去了。
……
丰苓挂了唐温书的电话。
巫荀带着围裙端着今天的午饭走了出来说:“谁的电话?”
看着他一副家庭煮夫的温婉打扮,丰苓勾起嘴角笑了笑:“朋友的。”
巫荀探过身子亲了亲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说:“对,就是这样,笑一笑才好看。你朋友找你干什么?”
“他说有人在调查我。”
巫荀端着米饭的手顿了顿:“谁?”
“吴晴晴。”
“她调查你做什么?”
“她是通过在部队服役的高中同学调查的。碰巧的是这位士官腿部骨折在朋友那里看病。”
“真巧。”
“是啊。”
“不过相信我,吴晴晴那个人翻不出什么大动静。”巫荀把丰苓按在椅子上,“吃饭吃饭。”
丰苓拿起筷子:“我只是担心她和邱莫林。”
巫荀给她夹菜说:“吴晴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可是邱莫林不是诸葛亮,没那么多耐心。她顶多会来烦你几天,把她赶出去就是了。”
“我明白了。”
“吃菜吃菜。”
……
丰苓可以说是等候了吴晴晴好久。
可能是因为巫荀上班太无聊了她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也许吴晴晴的到来会有趣一些。
由于担心丰苓无聊,巫荀干脆给她办了一张健身卡。因此从拿到卡以后,丰苓每天都会在健身房泡一天。
这种健身强度对从小进行军事化训练的她不算什么,甚至有些轻松。每次从健身房出来都觉得像重生了一样。
回家的路上顺带买点青菜肉食什么的。一天天过得充实而有意义。
她很愿意如此长久的过下去。
可惜,明年她就要去和巫荀一样天天上班了。不知道巫荀愿不愿意和她去北京。在中关村发展也挺好的。
她可以给他铺路,给他最好的科研团队和最结实的保护伞……
如果他愿意放弃工作在家做全职煮夫也可以,她的工资和存款也养得起他。
丰苓胡思乱想着,忽然她听到哎呀一声。
一个女人尖细的鞋跟卡在了下水道的网格里,并折断了。女人也摔倒在泥泞的柏油路面,弄脏了宝蓝色的连衣裙。
丰苓两手提着沉甸甸的塑料袋走过去问:“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