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悦把相机收进空间后，第二天一早便照常起床。她给许晴做好了早饭，又喂了鸡，然后趁着天还没热，拎着竹篮去了镇上。
集市己经热闹起来，卖菜的、卖肉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孟悦找了个靠边的位置，把竹笼打开，里面几只的母鸡扑腾着翅膀，羽毛油亮，神态精神。
“新鲜土鸡咧！”她一边摆摊，一边招呼过往的行人，“自家养的，肉质紧实，炖汤最香。”
一个穿蓝布衫的大婶凑过来瞧了瞧，伸手摸了摸鸡胸：“这鸡看着倒是不错，多少钱一只？”
“三块。”孟悦笑眯眯地说，“比市场价便宜两块，您要是买两只，还能再优惠点。”
大婶点点头，挑了一只个头大的：“那就来这只吧。”
孟悦熟练地称重、装袋、收款，动作干净利落。没过多久，又来了几位熟面孔，都是之前买过她鸡蛋的人。
“哎呀，这不是上次那个卖鸡蛋的小孟吗？”一位白发阿婆拄着拐杖走过来，“你这鸡看着比超市里卖的好多了。”
“是啊，我昨天还跟邻居夸呢。”旁边一位中年男人也凑上来，“给我来一只。”
孟悦一边打包，一边笑着应和：“谢谢大家捧场。”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些家禽之所以受欢迎，一是因为长得好，二是因为不掺水、不注药，吃得放心。
一个多小时过去，六只鸡都卖完了。她数了数钱，一共七十三块五，比她预想的还要多一些。
收拾完摊子，她先去服装店看了看。许晴的衣服旧了不少，有的袖口都磨破了。她挑了件淡蓝色的棉布外套，尺码合适，价格也不贵。
接着去了文具店，买了几本练习册、两支铅笔，还有个新书包。她记得许晴说过学校要换新课本，正好趁这个机会给她换个像样的书包。
结账时，她看到货架上有一支粉色钢笔，样式好看，应该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价格标签上写着“3元”。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买。
回家的路上，风有点凉，但她心里却是暖的。这一趟出去，不仅赚了钱，还给女儿添置了新衣新书包，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进了院子，她刚放下东西，许晴就放学回来了。
“妈，你今天怎么提这么多东西？”女儿好奇地凑过来。
“给你买的。”孟悦笑着把衣服和书包递过去，“快试试合不合适。”
许晴接过，眼睛亮了亮，赶紧跑进屋里换了新衣服出来。蓝色的外套衬得她脸色红润，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好看吗？”她转了个圈，脸上带着笑意。
“好看。”孟悦点头，“以后上学就穿这件。”
许晴低头看了眼衣服，又抬头看向母亲，眼神有些柔软：“谢谢你，妈妈。”
孟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孩子。”
晚上吃过饭，许晴主动收拾了碗筷，还帮孟悦把剩下的玉米粒搬进厨房。
“妈，”她一边干活一边问，“你是不是又要赚钱了？”
“嗯？”孟悦停下手中的活，“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这两天挺忙的，早上出门早，回来的时候手里又拎着东西。”许晴顿了顿，“而且……你也比以前更高兴了。”
孟悦看着女儿，心里一阵酸涩。她没想到，才十岁的孩子，竟然能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赚钱？”她突然问。
许晴睁大了眼睛：“可以吗？”
“当然可以。”孟悦笑了，“等你放假了，我可以教你怎么照顾鸡鸭，也可以带你去集市上卖东西。”
“那我以后也能帮你分担了！”许晴兴奋地说，“我不想让你一个人那么辛苦。”
孟悦心头一热，蹲下身来抱住她：“你只要好好学习，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夜色渐深，屋外传来几声虫鸣。许晴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孟悦坐在旁边织毛线。灯光昏黄，气氛安静而温馨。
“妈，”女儿忽然抬起头，“你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厉害了？”
孟悦手里的针停了一下，轻声道：“因为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被人欺负还不敢反抗。”
许晴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那你以后还会一首这样吗？”
“会。”孟悦坚定地说，“我会保护你，也会让自己过得更好。”
女儿低下头，继续写字，嘴角却悄悄扬起了一点弧度。
第二天一早，孟悦又进了空间。她这次是专门来看看那些家禽的情况。
空间里依旧西季如春，空气清新，光线柔和。她走到养殖区，发现剩下的几只鸡和鸭都长得很好，尤其是那只芦花鸡，个头己经比普通家鸡大了一圈，羽毛乌黑发亮，精神十足。
她蹲下来看了看脚环，确认没有异常，又检查了食槽和饮水器，确保一切正常。
“看来下次可以再多养点。”她喃喃自语。
从空间出来后，她开始盘算下一步计划。她打算在院子里搭个小棚子，用来存放饲料和工具，这样进出空间时也不会太麻烦。
正想着，外公来了。
“听你说最近卖鸡卖得不错？”他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嗯，卖了几只，赚了点小钱。”孟悦请他坐下，倒了杯热水。
外公喝了口茶，缓缓说道：“村里有几个老人都想跟你学学，看看能不能也养点鸡鸭补贴家用。”
“真的？”孟悦有些惊讶。
“当然是真的。”外公点头，“你别看他们年纪大，但手脚麻利得很。要是你能带一带，说不定还能带动整个村的发展。”
孟悦沉思片刻，认真地说：“我可以教他们，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们得守规矩，不能偷工减料，也不能对外泄露我的养殖方法。”
外公笑了笑：“你放心，我来把关。”
孟悦点头：“那行，我明天就开始准备。”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她身上，温暖而不刺眼。她望着窗外，眼里有光，也有希望。
这一章结束在一个傍晚，孟悦正在厨房炒菜，许晴坐在桌边写作业。风吹动窗帘，带来一丝凉意。
“妈，”女儿忽然开口，“你以后会不会开一家养鸡场？”
孟悦一边翻炒锅里的青菜，一边笑道：“怎么，你还想当老板娘？”
“我想帮你。”许晴认真地说，“我觉得你一定能做成大事。”
孟悦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泛起柔光。
她放下锅铲，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那你要努力读书，将来才能帮我管账。”
许晴用力点头：“我会的。”
窗外，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山后，夜色悄然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