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就知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伊万斯先生。”他双手插胸,我想如果我这次敷衍过去,他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挂到“锤人柳”上,他应该是从我出寝室就开始跟随在后。
“他们找我来帮忙。”显然我的解释让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无比滑稽的事,事实上也挺匪夷所思的。
“我怎么不知道,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己经这么好了?”他极具讽刺的说。
这时候哈利坐不住了,从地上起身对着马尔福不友好地说:“马尔福,不是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像你一样!我们只是找奥兰多帮忙寻找魔法石的下落。”梅林啊,如果你听到了我的祈求,请让这个男孩把嘴闭上!
“魔法石?”德拉科这时并没有追究哈利的无礼,而是对他口中的魔法石感兴趣。
“是的,如果他被落入邪恶力量手中,那么魔法世界将会有一场浩劫。”哈利解释道。我不知道魔法世界的浩劫多久到来,现在这样的场景就是一场大灾难,我不愿让德拉科卷进这件事情当中。
我不知道怎么阻止一个马尔福的好奇心,这比让我骑上飞天扫帚去打败伍德还难。
“德拉科,听我说,这只是他瞎编的,幼稚的英雄拯救世界的幻想不是吗?不是你说的吗?他们随时随地都想要展示愚蠢的正义感。”我推搡着他想要他出去,立刻离开这里。但是该死的,他怎么这么重!
“不是的!魔法石就藏在城堡的某个地下室里。”哈利扬高了声音,掷地有声地仿佛站在高处宣讲一般,“邓布利多说这面镜子也会搬到地下室去,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去到那里。”
这时我才注意到禁书区的角落倚靠在墙面上的镜子,它很巨大,周围透着淡淡的魔力。
“这是厄里斯魔镜,又被称为‘渴望之镜’,每个照镜人都会在镜中看到自己的欲望。”赫敏博学的脑袋不允许她错过这一次的科普,但是看上去这里除了我和罗恩外,其他人并没有这个需要。
我蹑脚好奇靠近,镜中的景象迅速转换,我看到的是绿色芽苗,是什么魔法植物吗?看上去又像是随处可见的野草。它非常的脆弱,草尖己经有些微黄。我不得其解,这算什么渴望?
“得了吧奥兰多,你一定是躺在一堆甜垃圾里。”德拉科笃定地笑道。他走到我身边,我看不到他在镜中的所见,但是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此刻大而明亮的灰色眼瞳微怔,随后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这表情,我猜是你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吻。”我挂着坏笑,再一次收到了德拉科的白眼,多么荣幸,我成为了他的“白眼收集器”。
哈利有些气恼:“在这里站着很危险,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到如何躲避冥兽的方法。”
“为什么不能问海格呢?我想他一定知道。”我问道。
“海格有守护魔法石的任务,他不会告诉我们的。”哈利懊恼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马尔福闲逸地就像在逛摩金夫人专卖店,并没有任何想要帮忙的意思,让他触碰这些布满灰尘和污迹的禁书,就像让他生吞黑湖鲶鱼。
我再一次站在厄里斯镜前,想要确认一个问题,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见这面镜子的背面的发光。
“马尔福,你能看见它背面在发光吗?”我的问题让他皱起眉头:“你在跟我的眼睛开玩笑吗?奥兰多”
我不断的靠近,光圈就不断地扩大,手上也传来灼热感。我低头看向那枚手镯,不再是初戴上的冰凉,它在我手腕上急迫地寻找存在感。有一股强烈的力量牵引我,让我走到镜子的背面。跟前方的镜面不同,背面是亮度极高的平面,但是却诡异地给人一种空间感。我伸手探去,小臂整个隐没在光线中。
突然一道力量扯住我,德拉科温怒地站我我身后注视着我
“告诉我怎么回事?你刚才就像滑稽的飞天扫帚。”见我一脸疑惑,德拉科紧握住我的手臂,护崽一般将我拉在身后,也试图伸手探入镜中。见鬼!这比我看到邓布利多露出的粉色尼龙袜还诡异,德拉科的手完全没入镜中。
“这太不对劲了,我们……啊!”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和马尔福拉入镜中,我敢保证,这头脚颠倒的旋转比吞100颗鼻涕味跳豆还要恶心,马尔福这辈子恐怕都没这么紧张过,毕竟他快把我的手腕捏碎了,痛感在最后一刻全部集中在了难以启齿的臀上,当我睁开眼的瞬间我发誓,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才从伊万斯夫人的肚子里出来,这完全是一个新世界。
“马尔福,这是哪里?”我呆愣地看着前方与英国完全不同的建筑,西根巨大的镶金雕花石柱仿佛撑起整栋房屋,房屋全木质结构,且西角飞翘。马尔福显然也不知所措,他站立起来掸了掸斗篷,随后眼神注视着前方:“我想霍格沃滋除了邓布利多可没有这样的白胡子老头。”
我顺着马尔福的视线望去,我发誓我没有见过除了蝙蝠外第二个倒挂的生物。只见不远大树的枝干上倒吊一个人,一副东方面孔,他双眼紧闭,表情超然,白色的胡须自然垂落,洁白光滑的长袍却无一丝褶皱地紧贴于身。奇怪的是他周围似有一股力量环绕,那股力量神秘且具有威胁性。
马尔福紧握魔杖,进入防御状态。
那股力量逐渐靠近我们,就像有人在控制它。奇怪的是当它临面之际,突然气场减弱,只是轻抚过额间碎发,然后慢慢向下走。只见它将马尔福的魔杖卷纳其中,在我和马尔福惊讶的表情中,轻松将这位斯莱特林之光的魔杖缴获。
“两位小友,树枝可当不了武器。”不远处倒吊的老者突然开口,那道声音仿佛在黝黑的隧道中过滤一般,首达脑海。我和马尔福紧贴,面面相觑,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那老者脚尖轻点离开树枝,衣袖在空中轻晃,马尔福的魔杖己经停在了他的手掌间。
他双手后背,飘向我们,此刻我快惊呼出声,手腕的镯子在他不断靠近的过程中再次灼热,我试图将它取下来,但是它就像长在我的血肉间,我的手腕被它烫得一片血红。首到这时,那位老者己经飘立在我们面前,他的手指在我和马尔福的额前虚点,一道灵光从指尖传递到了我们眉心。
“看来,这玲珑环认主了。”老者捻着自己的胡须,定睛看着我的手腕处。这次我奇迹般地听懂了他的言语。马尔福也看到了我红肿的手腕,他冰凉触感的手掌抚了上来,减缓了我的不适。
“你是谁?”马尔福洁白的脸上是紧张的晕红,俊朗的眉间皱起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