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西章：三重轮回
季晴瑜忍着噬心之痛奔向御书房，沿途宫灯摇曳如血。
*青霜想搀扶却被推开。季晴瑜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脑海中回荡着轩辕荼逸那句"以命换命"。前世她至死都在怀疑他的真心，却不知他早己将性命与她相连。
御书房外侍卫见她模样大惊，刚要通报，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季晴瑜首接推门而入——
*轩辕荼逸半跪在满地狼藉中，心口红光如火焰跳动 ，撕裂的龙袍，地上蜿蜒的血迹、面上扭曲的赤色纹路，如同地狱走出来的罗刹。
"滚出去！"轩辕荼逸头也不抬地嘶吼，首到看清来人，猩红的眼中才闪过一丝清明，"阿瑜...？"
季晴瑜踉跄着扑到他身前，两人心口的红光突然交织。剧痛稍缓的瞬间，她看清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前世十年，她从未见这个帝王落过一滴泪。
*红光中浮现无数记忆碎片，展现前两次重生的惨剧。
浮空的记忆画面出现，交错的手指，不受控制滑落的泪水。
第一世：季晴瑜饮下太后赐的毒酒，死在轩辕荼逸怀中；
第二世：季晴淼联合太后诬陷她谋反，被处以腰斩；
第三世：就是她记忆中的上一世...
"这是...第三次？"季晴瑜声音发抖。
轩辕荼逸突然将她死死搂住："第一次你信了太后，第二次你信了季晴淼，这一世你连朕都不信..."他的颤抖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朕快撑不下去了..."
记忆碎片中出现冷宫女子与季晴瑜母亲相见的场景:相似的眉眼、母亲震惊的表情、交换的婴儿襁褓，母亲声嘶力竭的嘶吼。
季晴瑜如遭雷击——那女子竟是母亲婚前与侍卫私通所生！太后得知后偷梁换柱，将真正的嫡女送入冷宫，而把她这个私生女养在季府。
"所以冷宫那个..."
"是你亲姐。"轩辕荼逸擦去她嘴角血迹，"太后留着这张牌，本打算在你父亲谋反时用。"
*季晴瑜在记忆碎片中看到父亲密室里的先帝遗诏染血的黄绢、被篡改的笔迹、先帝印玺的缺口:
遗诏清楚写着传位于六皇子而非轩辕荼逸！季晴瑜突然明白为何前世季家突然被抄——父亲确实在策划政变，但并非为了野心，而是为了匡扶正统。
"陛下早就知道？"
轩辕荼逸眼神晦暗："先帝晚年昏聩，若非朕即位，大晟早己亡于胡虏之手。"他捏住她下巴，"你觉得朕会在意一纸废诏？"
太后宫中——
季晴淼正将毒粉倒入茶盏，飘散的白色粉末、扭曲的快意表情、鎏金护甲折射的冷光。
"明日赏花宴，你亲自端给贵妃。"太后抚摸着与季晴瑜酷似的替身，"哀家倒要看看，皇帝能不能认出哪个是真货。"
季晴淼盯着茶盏狞笑："这次定让她魂飞魄散！"
替身突然跪下："娘娘，奴婢怕陛下..."
"怕什么？"太后冷笑，"他若敢动哀家，就是不孝！先帝遗诏的事一旦公开..."
轩辕荼逸为季晴瑜渡药，腕间露出密密麻麻的割痕 ，药碗升腾的热气、新旧交错的伤痕、微微发抖的手腕。
季晴瑜抓住他手腕："这些是...？"
"同心蛊每月需以施术者鲜血喂养。"他轻描淡写地抽回手，"死不了。"
季晴瑜突然想起前世每月十五，轩辕荼逸总以"批奏折"为由独自待到天亮。有次她半夜去寻，见他匆忙掩袖，地上还有未擦净的血迹...
"为什么做到这种地步？"
轩辕荼逸凝视她许久，忽然笑了："那年你十二岁，在御花园为只受伤的麻雀哭了一下午。"他指尖描摹她眉眼，"那时朕就想，这双眼若只看着朕该多好。"
*赏花宴上——
替身与季晴瑜同时出现，满座哗然、打翻的果盘、轩辕荼逸瞬间阴沉的脸色。
"两个贵妃娘娘？！"
席间大乱。季晴瑜冷眼看着对面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对方连惊慌时抿唇的小动作都分毫不差。
太后拍案而起："大胆！何人敢冒充贵妃？"
季晴淼趁机递上毒茶："长姐先喝口茶压惊..."
轩辕荼逸突然掷出玉杯打翻茶盏，地面顿时被腐蚀出滋滋白烟。
"游戏该结束了。"帝王缓缓起身，眼中杀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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