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顶流弟弟总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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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章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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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捡来的顶流弟弟总想上位
作者:
吾阿狐
本章字数:
11502
更新时间:
2025-07-09

片场死寂。那声“滚出去”的回音仿佛还凝滞在浑浊的空气里,带着冰碴,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陆子昂僵在原地,精心描画的眼线被冰水晕开,顺着惨白的脸颊淌下两道污黑的水痕,像两行屈辱的眼泪。

昂贵的戏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因为愤怒和冰冷而剧烈颤抖的轮廓。

他死死瞪着苏砚,又猛地转向我,嘴唇哆嗦着,似乎想发出不甘的咆哮,最终却只化为喉咙里压抑的、野兽般的嗬嗬声。

最终,在无数道目光的凌迟下,他猛地转身,撞开一个挡路的场务,像一头彻底被剥光了皮毛的困兽,踉跄着、狼狈不堪地冲出了片场大门。

那扇厚重的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合拢,震落几缕灰尘。

凝固的空气似乎才开始重新流动,带着小心翼翼的抽气声和眼神的交换。所有目光,敬畏、探究、幸灾乐祸……最终都汇聚到场地中央的两个人身上。

苏砚依旧站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微微低着头。

额前那缕被我拂开的油腻碎发,又重新垂落下来,半遮住他低垂的眼睫。他沾着污迹的手指蜷在身侧,指节用力到发白,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刚才泼水时那股冰冷的、睥睨一切的骇人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他,更像一个闯下大祸后,茫然无措又强装镇定的孩子,周身散发着一种近乎凝固的沉寂。

只有我离得足够近,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睫在极其轻微地、不受控制地颤动。像被风吹动的蝶翼,脆弱得不堪一击。

片场的灯光混合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在他沾着刻意涂抹污垢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那身破旧宽大的连帽衫,衬得他身形愈发伶仃单薄。

“周导,”我没有看他,目光转向监视器后神色复杂的老者,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听不出情绪的平静,“今天的戏,到此为止?”

周导猛地回过神,眼神复杂地在苏砚身上停留了一瞬,那里面有震撼,有激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重重咳了一声,挥挥手:“收工!都散了!明天准时!”

压抑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工作人员如蒙大赦,迅速而无声地开始收拾器械,撤离现场。

没人敢往我们这边多看一眼。

“苏总,”周导走到我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老艺术家的执着,“这孩子……是块蒙尘的玉,不,是块带血的铁!但今天这场面……”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陆子昂消失的方向,

“陆家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交代?”我微微侧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周导只管拍好你的电影。

其他的,”我的目光淡淡扫过片场残留的狼藉,“星耀会处理干净。”

周导看着我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片场很快空了下来,只剩下巨大的布景和散落的道具,在惨白的灯光下投下扭曲怪异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粉尘、汗味和某种廉价颜料的味道。

苏砚依旧站在原地,维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仿佛周遭世界的喧嚣或寂静,都与他无关。像一尊被遗忘在废墟里的、沉默的雕塑。

“还杵着当道具?”我的声音打破沉寂,不高,却清晰地撞进他凝固的世界里。

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极其缓慢地,他抬起了头。

灯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脸。刻意涂抹的深色粉底被汗水浸染,在额角和颧骨处晕开,露出底下一点苍白的底色,形成一种诡异的斑驳。

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此刻褪去了所有尖锐的外壳,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深不见底的茫然。

眼尾的红痕尚未完全消退,像哭过,又像被狠狠揉搓过。

他看着我,眼神空洞,像迷失在无边浓雾中的旅人,找不到任何方向,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

没有解释,没有辩解,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只有彻底的、沉重的茫然。

心头那点陌生的沉甸感,又无声无息地压了下来。

烦躁感如同藤蔓缠绕,却又被一种更深的、近乎无力的情绪覆盖。

这只小野狗,打完了人,咬完了猎物,自己反倒缩回壳里,连哼都不哼一声。

“跟我走。”我丢下三个字,不再看他,转身径首朝片场出口走去。

高跟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规律而清晰的叩击声,在空旷的片场里回荡。

身后,沉寂了几秒。

然后,是极其轻微的、迟疑的脚步声,跟了上来。

不远不近,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像一个沉默而忠诚的影子。

---

黑色的库里南无声地滑入夜色。车厢内弥漫着高级皮革和车载香薰的冷冽气息,隔绝了城市的喧嚣。

我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眼角的余光透过车窗的暗色玻璃,能看到后视镜里映出的身影。

苏砚坐在副驾后面的位置,紧贴着车门,最大限度地拉开与我的距离。

他侧着头,沉默地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霓虹流光。车窗倒影模糊地映出他沾着污迹的侧脸和低垂的眼睫。

洗去了片场刻意涂抹的深色粉底和油彩,只留下清洁后清爽的苍白,但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茫然,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身上。

宽大的连帽衫换掉了,穿着基地里那身合体的黑色休闲装,却依旧掩不住那份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单薄。

一路无话。

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和空调送风的细微声响。

车子驶入半山别墅区,最终停在一栋掩映在浓密绿植中的现代风格别墅前。巨大的落地窗透出温暖的光晕。

“苏总。”小杨停稳车,迅速下车为我拉开车门。

我下车,夜风带着山间特有的凉意和草木清香拂面而来。

苏砚也推开车门下来。

站在别墅门口暖黄色的地灯下,他微微仰起头,看着眼前这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庞大而陌生的建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新生的茫然和抗拒。

像是在评估一个未知的牢笼。

我径首走向大门,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嘀”声,厚重的门无声滑开,泄出里面更加明亮温暖的光线。

“进来。”我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脚步声,依旧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别墅内部的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线条冷硬,色调以黑白灰为主,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山下城市的点点灯火。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属于昂贵木料和清洁剂的干净气息。

苏砚站在玄关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像一滴误入清水的墨,格格不入。

他有些局促地看了看自己脚下沾着片场灰尘的鞋子,又看了看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身体微微僵硬。

“鞋脱了。”我脱下高跟鞋,赤足踩在温热的木地板上,走向客厅。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脱鞋的声音。

我走到客厅中央的开放式厨房岛台旁,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水流撞击冰块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苏砚站在玄关与客厅的交界处,没有再往里走。

他微微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穿着干净白袜的脚上,仿佛那是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

灯光从他头顶落下,在他浓密的眼睫下投下两小片扇形的阴影。

那身黑色的休闲装,衬得他露出的手腕和脖颈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

沉默在空旷的客厅里蔓延。只有冰箱压缩机的低沉嗡鸣。

“去洗澡。”我抿了一口冰水,水杯搁在岛台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砚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

他倏地抬起头,那双茫然的冰湖眼眸里,瞬间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惊惧和抗拒填满!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脚跟撞在玄关的矮凳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脸色瞬间褪去最后一丝血色,连嘴唇都变得惨白。

他看着浴室的方向(我手指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如同面对洪水猛兽般的恐惧!

抗拒洗澡。

这是他在清源就留下的“毛病”。护士只能趁他昏睡时擦拭。此刻,这个命令显然触到了他某个最深的禁区。

“脏。”我看着他脸上残留的、没洗干净的片场污渍,和他眼中那片惊涛骇浪般的恐惧,语气平淡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洗干净。”

“不……”一声极其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嘶哑气音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破碎不堪。

他用力地摇头,身体因为极度的抗拒而剧烈颤抖起来,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泪水,“……不洗……”

他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幼兽,惊恐地环视着这个明亮而陌生的空间,寻找着根本不存在的退路。

双手紧紧攥着裤缝,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

心头那点沉甸甸的烦躁感再次翻涌上来。看着他那副惊弓之鸟、宁愿把自己弄脏也要抵抗的姿态,一种被冒犯的不悦和一丝……莫名的焦躁交织在一起。

我放下水杯,杯底碰到岛台,发出清脆的一声。声音不大,却像按下了某个开关。

苏砚的身体随着那声响,猛地瑟缩了一下,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

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逼迫。

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山下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而遥远。

我抱着手臂,看着玻璃上模糊映出的、身后那个僵立如雕塑的身影。

沉默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粘稠,更加沉重。空气里仿佛拉满了无形的弦,每一秒都绷紧到极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身后那粗重压抑的喘息声,逐渐变得平缓,又逐渐变得微弱,最后只剩下一种近乎窒息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

极其轻微的、几乎被地毯吸尽的脚步声,迟疑地、极其缓慢地响了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

脚步声停在了通往浴室的方向。

我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浴室门被极其缓慢推开的、艰涩的吱呀声。然后是门被轻轻关上的、沉闷的“咔哒”一声。

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由小变大,由试探到稳定,持续不断地冲刷着浴室的瓷砖,也冲刷着这片凝固的空间。

我依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和倒影里那扇紧闭的、透出水汽氤氲光晕的浴室磨砂玻璃门。

水流声持续了很久。

久到窗外的灯火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终于,水流声停了。

又过了漫长的几分钟。

浴室门再次被推开。

我缓缓转过身。

苏砚站在浴室门口。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显然是全新的白色浴袍,柔软的布料裹着他清瘦的身体,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带着水汽的、冷玉般苍白的胸膛。

湿漉漉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角和脖颈,水珠顺着发梢滚落,滑过他光洁的额头,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没入浴袍松垮的领口。

蒸腾的水汽熏得他眼尾和脸颊都泛着一层薄薄的、的粉,像初春枝头沾了露水的桃花瓣。

他微微低着头,湿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清晰、沾着水珠的下巴。

浴袍下摆下,是同样光着的、白皙的脚踝和脚背,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微微蜷缩着脚趾。

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易碎的白瓷。

洗去了所有刻意的污垢和伪装,也洗去了刚才那股骇人的戾气和绝望的茫然,只剩下一种近乎新生的、毫无防备的脆弱和……干净。

一种带着水汽的、清冽的干净。

他站在那里,像一幅氤氲着水雾的、笔触细腻的工笔画。美得惊心动魄,也脆弱得令人屏息。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光线昏黄而暧昧。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露清冽的雪松气息和他身上蒸腾出的、温热的水汽。

水流声停止后的寂静,被无限放大。

他似乎能感觉到我的目光,身体微微僵硬。沾着水珠的长睫不安地颤动了几下,像受惊的蝶翼。

他下意识地想把浴袍的领口拉紧一些,手指刚碰到柔软的布料,却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无措地垂在身侧。

那点细微的动作,牵扯着浴袍的系带微微晃动,领口开合间,隐约可见更深处的、被水汽蒸腾得泛着薄红的紧实肌理。

一股极其陌生的、带着侵略性的热意,毫无预兆地从我小腹窜起,瞬间蔓延至西肢百骸。

像投入干柴的一点火星,轰然点燃。喉咙有些发紧。

我看着他。

目光从他湿漉漉的发顶,滑过他泛着粉意的耳尖,滑过他沾着水珠的、线条流畅的下颌,滑过他浴袍领口处那片的、微微起伏的苍白肌肤……

最后,落在他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的、光裸的脚趾上。

那脚趾圆润小巧,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泛着健康的粉色,在灯光下像一颗颗莹润的珍珠,踩在深色的木地板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空气里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干净的、属于年轻男性的温热气息,变得格外清晰,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他依旧微微低着头,湿发遮挡下的侧脸线条绷得有些紧。他似乎能感受到我目光的巡弋,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浴袍下露出的那截脚踝,白皙得晃眼,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随着他微微加重的呼吸,脚踝的弧度似乎也在轻轻起伏。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声的张力。

终于,他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粘稠的、无声的审视。沾着水珠的喉结,极其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迟疑和破碎的勇气,抬起了头。

湿漉漉的碎发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终于完全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眼尾的红晕尚未褪尽,像晕开的胭脂。

眼底不再是死寂的茫然,也没有了戒备的寒冰,只剩下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湿漉漉的……迷茫?和一种被水汽浸润的、近乎纯然的……诱惑?

他看着我。

嘴唇微微张着,唇色被水汽蒸腾得异常红润,像沾了晨露的玫瑰花瓣。

一滴水珠,恰好从他额前的湿发滑落,沿着他高挺的鼻梁,一路滚过微微翕动的鼻翼,最后,悬停在他微张的、红润的唇珠上。

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那的唇珠上微微颤抖着,欲坠不坠。

他的目光,带着那湿漉漉的迷茫,首首地撞进我的眼底。像无声的邀请,又像懵懂的控诉。

心脏,在胸腔里,毫无预兆地、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一股更猛烈的、带着毁灭意味的热流,瞬间席卷了所有的理智。

我看着他唇上那颗摇摇欲坠的水珠,看着他眼中那片纯然的、不自知的诱惑……

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一步。

拉近的距离,让空气中那股混合着雪松和他自身温热的气息更加清晰、更加具有侵略性。

他像是被我的动作惊到,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抵在了冰凉的浴室门框上,退无可退。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迷茫瞬间被惊惧取代,瞳孔微微收缩,像受惊的小鹿。浴袍的领口因为身体的紧绷而开得更大,露出一片更的、泛着水汽粉光的肌肤。

我停在他面前,距离近到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灼人的热度。目光沉沉地锁住他唇上那颗水珠。

“姐姐……”

一声极轻的、带着颤抖和浓重水汽的呼唤,如同羽毛般拂过耳畔,又像带着钩子,狠狠挠在心上最隐秘的角落。

他的声音很哑,很轻,带着沐浴后的温软湿意。

那声“姐姐”,不再是排练厅崩溃时的无助依赖,也不是片场对峙后的茫然沉寂,而是沾染了的、湿漉漉的、近乎呢喃的……蛊惑。

我伸出手。

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目标明确地,落向那红唇上,那颗悬停了太久、采撷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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