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姐妹真情?换来的孽缘!
时间回溯。术后母女谈心时刻进行中……
病房的灯柔得像打了十级美颜,苹果皮在林知夏手中旋转着、盘旋着……突然,“啪”地一声断裂。
水果刀也像被这段话吓得脱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卡在病床角。
“妈你等等——”知夏一脸震惊,“你说你给商家长媳捐了肾?!捐了肾?!捐了肾?!”——重要的事必须震撼三连,尤其是在发现自家母亲曾为未来婆婆奉献过“腰子”的前提下。
林母像讲一段老掉牙的情歌:“是啊,妈当年还年轻,你‘未来婆婆’比妈只大两岁。我们那时候是同事,互相包夜班的那种交情——她凌晨抽筋,我都能一边输液一边给她捏腿。”
知夏:“……这不是姐妹情深,这是肾脏互保。”
“她是妈最好的朋友。”林母低声,“我们曾发誓,为彼此都能捐命——可我没想到,她换了肾,命保住了,灵魂却像被谁捡走了。”
知夏越听越糊:“你是说——她不是自杀?!”
林母摇头,压低嗓音:“妈只能说,后来的事……太可怕了。”
窗外,一道高大的身影刚好掠过病房门前。隔着纱帘,能隐隐看到西装的剪影,像一只拴着金表链的猎犬。
知夏猛地起身去关门:“他们派人监视你?!”
“嘘!”林母轻轻一扯,把知夏拉回病床,两人一头钻进被窝。
在柔光的手机灯下,林母从枕套缝里抽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术后VIP病房中,商家长媳一手输液,一手对着镜头比耶,笑容灿烂得像一场刚逃出鬼门关的胜利。
“妈,你偷偷拍的?!”
“当然不是。”林母抖了抖照片,“你看这张角落。”
知夏把手机光拉近放大,照片右侧窗户上,防护栏清晰完好。再往边角看——
一束包装精致的永生花赫然放在窗台,花瓶上的吊牌隐约可见:“商承礼 赠”。
知夏瞳孔一缩:“这就是……出事那间病房?”
林母点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永生花……是他亲自送的。”
2. 肾移植后的诡异180天
知夏把母亲的手机调到备忘录界面,一边记一边问:“妈,你还记得那些事的时间线吗?”
林母点头:“记得。妈怎么都忘不了。”
Day1:换肾手术成功
“她苏醒得比医生预计还快,术后第二天己经清醒地和我聊天,说想吃炸鸡。”
Day3:长媳能下床走动了
“我陪她在走廊晒太阳,她说梦见自己在水底醒来,拼命往上游,但头上是玻璃天花板。”
Day7:商承礼送来永生花礼盒
“说是感谢她康复。里面塞了一堆干燥剂,还特地叮嘱不能打开,说花是进口的,会染色。”
Day15:长媳开始失眠、幻听
“她说夜里总有人在耳边说话,床底会响,有时候闭眼还能闻到血腥味。”
Day60:医院突然撤掉防护栏
“没有任何通知,我问医院,院办说是‘装修优化’。我当天还亲自爬到窗边去量了尺寸。”
Day180:出院
“她不想呆在病房,坚持说要出院。可能有点住院太久了。”
Day183:坠楼
“回到家第三天。她刚刚打电话说一切还好。那天阳光很好,一转眼,人就没了。”
知夏一边听一边浑身起鸡皮疙瘩:“你说干燥剂有异味?不会是……”
“妈那会儿不懂。”林母声音颤抖,“可她出事后,我偷偷拿了花和干燥剂送去化验。检验报告里……有残留的‘蝇香’和镇静类药物。”
知夏吸气:“所以她是被人故意长期诱导成精神障碍?!”
林母点头:“报告上写‘术后应激诱发精神分裂’,丈夫去世受到激烈刺激,可她哪像疯子,她只是……怕。”
窗外突然传来“咔嗒”一声——像是门把轻轻转动,又像是有人站在外面听。
两人瞬间噤声,彼此握紧了手。
知夏心跳如擂鼓,低声说:“妈……我要去查那瓶永生花的成分和来源。”
林母抬头,眼神坚定:“还有那个房间——她出事前,写了一封信,说是藏在卧房抽屉夹层。”
3.夜探老宅:抽屉里的亡魂信
林知夏站在商家老宅的雕花铁门前,夜风卷着枯叶擦过她的脚踝,像无数细小的手在拉扯。这座百年洋楼在黑夜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每一扇窗户都像被蒙上了灰翳的眼,死气沉沉地注视着她。
“信在二楼最里面的卧房,左侧床头柜的夹层。” 母亲的话在耳边回响。可问题是——这栋房子现在还有人住吗?
她攥紧口袋里的备用钥匙,那是商聿熙给的,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他原本要亲自来,可临时被商承礼叫去开会,只留下一句阴森的低笑:“如果遇到‘她’,别慌……她不会伤害你。”
——她?谁?
知夏没敢问。
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像是惊醒了什么沉睡的东西。门轴转动的声音拖得极长,像垂死之人的呻吟。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霉味与焚香的腐朽气息,像是有人刻意用香料掩盖死亡的味道。客厅的欧式座钟早己停摆,指针凝固在11:23——母亲曾说,商家长媳坠楼的时间,就是深夜11点23分。
知夏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她打开手机电筒,光束扫过蒙尘的家具,忽然照到楼梯拐角处——一双绣花拖鞋,整齐地摆在那里,鞋尖朝上,像是有人在等她。
“别自己吓自己……” 她咬紧牙关,踏上楼梯。
每走一步,木质地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塌陷。二楼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微微开着一条缝,像是有人刚刚进去过。
知夏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见——
“嗒。”
——身后,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了地板上。
她猛地回头,光束扫向黑暗,却只看到一片空荡的走廊。可当她再转回来时……
门缝变宽了。
像是有人从里面,为她拉开了门。
4. 抽屉里的秘密
房间里的空气比外面更冷,像是冰窖。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惨白的光斑,而那张床——那张床的床单平整得诡异,仿佛从未有人睡过,却又像是刚刚有人起身离开。
知夏快步走向左侧床头柜,手指颤抖着拉开抽屉。
空的。
她愣了一秒,随即想起母亲说的“夹层”。手指沿着抽屉底部摸索,终于在角落触到一道细微的凸起——“咔。” 暗格弹开,一张泛黄的信封静静躺在里面。
可就在她指尖碰到信封的瞬间——
“咚。”
——床底下,传来一声轻响。
知夏浑身僵住,血液几乎凝固。她死死盯着床底的那片黑暗,手机电筒的光微微颤抖着照过去……
什么都没有。
她长舒一口气,正要拿起信,突然——
“嗒、嗒、嗒……”
——好像有人在走廊上走路。
脚步声很轻,却极有规律,像是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一步一步,由远及近。
知夏的呼吸几乎停滞,她猛地关上抽屉,攥紧信封,转身就要冲向窗户——可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梳妆台的镜子。
镜子里,映出她身后的床——
——床单上,凹陷下去一个人形的轮廓。
像是有人,正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知夏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惊叫,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向窗户,一把推开——夜风灌进来,带着生冷的空气。她毫不犹豫地翻出去,踩着外墙的雕花装饰往下爬。
而就在她落地的瞬间,二楼窗户“砰”地一声关上,力道大得玻璃都在震颤。
她不敢回头,拼命跑向铁门,首到冲出老宅百米远,才敢停下喘息。
5. 后记:信中内容
深夜,回到家,知夏用吹风机烘干那封旧信。笔迹飘逸,是长媳写的。
“我不疯,我只是怕。永生花每天都在动,像有谁在呼吸。窗外有影子,梦里也有。我听见他们在说——‘她撑不住了,再过几天,就可以把她送回去。’”
“我不想死。如果我死了,那一定不是我自愿的。”
知夏合上信,手指紧紧握着它。
她转头看向窗外,黑夜里,商聿熙正站在阳台,逆光中的侧脸看不清情绪。
知夏喃喃一句:
“换肾成功,然后她坠楼了。你们说她疯了,我说——她是被杀了。”
[知夏金句摘抄]
"豪门里的永生花,根茎都泡在毒药里。"——林知夏·侦探模式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