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病房里的母女谈心
病房窗帘半拉着,黄昏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像给整个房间铺了层老电影的滤镜。林母苍白的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脆弱,却又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坚韧。林知夏坐在床边,手里握着水果刀,正在削苹果。
她的刀法完美继承了林家的"反人类传统"——苹果皮每削三秒就断一次,苹果本体被削得七零八落,活像被一群恋综嘉宾围殴过似的。
"妈,你这肾到底怎么回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刀尖在苹果上戳了个洞,"商家突然良心发现,给你排上特批移植?还包药、包床、包VIP?"
林母神色一顿,沉默了几秒,目光转向窗外楼顶那只发呆的麻雀:"不是突然......这颗肾,本来就是商家的。"
"哈???"
知夏手一滑,苹果"咕噜噜"滚进床底,她本人差点也跟着栽下去。
"你说啥?"她的音调瞬间飙升,"妈你是不是把术后镇痛贴贴错脑门上了?"
林母叹了口气,一句话把气氛从《怦然心动》拉回《惊悚档案》:"我是说,这颗肾的来历,跟商家、也跟你现在这桩......婚事,有关系。"
知夏手里的刀"啪"一声丢进了果盘,眼神写满了两个字:吃瓜。
2. 二十年前的秘密
窗外的落日像一滴熟透的柿子,黏糊糊地挂在天边,把整个病房染成了橘红色。
林母盯着天花板,语气却像在读一份体检报告:"你还小,不记得。二十年前,妈在商家当住家护师。那会儿......商家长媳出车祸,伤势极重,需要紧急肾移植。"
知夏:"商家长媳......是不是......"
"嗯。"林母点头,"你老公的亲妈。"
知夏:"???"
林母继续回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医院说只有O型血才配得上,我那会儿刚从ICU轮休回来,还戴着口罩,听见他们说配型不行。我撸起袖子就去了实验室,说'抽我的'。配型成功后,第二天我就上手术台了。"
知夏听得瞠目结舌:"你......你还真是仁心仁术,自己抽肾救人不带打草稿的?"
"人家老太太还挺讲究。"林母幽幽补充,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她当时还握着我的手,说'林家这份恩情,商家记一辈子'。"
知夏:"......"
"结果。"林母语气忽然幽怨,"她记了一辈子,把我闺女'恩'成孙儿媳妇了。"
知夏爆表语气上线:"所以我这婚姻,是你那颗肾的售后服务?!还是商家派发的积分返现活动???"
林母无奈地笑:"你以为豪门讲爱情?人家讲债务清偿。"
知夏捂脸倒在床边,声音闷闷的:"我的婚姻不是童话,是器官跨时代联保。"
3. 孽缘的真相
空气沉寂了一会儿,只剩下监护仪"滴滴"的声响。
林母忽然压低声音:"不过......那场车祸,我始终觉得,不对劲。"
知夏瞬间清醒,猛地坐首:"妈你别悬疑预告式开场,快说清楚。"
"出事那天,我刚好在商宅值班,晚上接到电话,说长子夫妻出车祸。我跟着急救车去的,当时两人都还有呼吸,但长媳昏迷不醒,要立刻换肾。"
林母的手指在被角上,像在回忆什么极其不愿记起的画面。
"我去医院抽血准备回手术室,结果......等我回来,人己经被推进太平间。是男的。"
知夏屏住呼吸:"也就是......商亦晨、聿熙的父亲,当时没死?"
林母点头:"他没死。但死得......太快。没有急救痕迹,也没有家属签字。死因报告上写的是'突发心脏骤停',可我查过他病例,压根没心脏病史。"
"而你说......那位长媳换肾成功后,反而坠楼了?"知夏声音有些发颤。
"她恢复期的时候还好好的,在医院住了大半年,情绪也稳定。可就在出院后第三天,就从商家老宅阁楼'跳'了下去。"林母目光幽沉,"而那天,宅里只有老太太、她丈夫......还有商承礼。"
知夏脑子飞快转:"你怀疑......车祸是假?是某人设局?"
"妈没有证据。"林母苦笑,"但我知道,真正的事故,是在换肾之后才开始的。"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让你远离这家人了吗?"
知夏咬了咬唇,眼神忽然亮起来:"那你当初怎么又答应让我嫁进来?"
林母看她一眼,语气难得轻快:"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姑娘长成你这样,会这么能搞事。"
知夏:"......"
"所以妈我才告诉你。别以为这颗肾救的是我,也救的是你。"林母的声音忽然坚定,"它从你出生前就埋在这场局里,现在,你嫁入商家,是找出真相的机会。"
4. 疯子丈夫的"体贴时刻"
知夏正要回病房,刚走到护士站口,就撞上了聿熙——一身黑色长风衣,怀里居然抱着一盆红烧排骨(你没看错)。
"你怎么来了?"她下意识后退半步,"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妈爱吃这个?"
"昨晚她做梦喊的。"他表情自然,仿佛在讨论天气,"还有你小时候掉进热汤锅的事。她边睡边讲,语速飞快。"
知夏狐疑:"你不会在床底装了窃听器吧?"
"没。"他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痞笑,"我躲窗外听的。"
知夏:"......"
"你干嘛对她这么好?"她终于问出心里那根刺。
他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认真:"因为她给我的是第一个像'家'的词——'我妈'。我都不记得我妈是什么样子了......我想,她能救我妈一次,也能......让我不那么疯。"
知夏捏着饭盒的指节发白,却没说话。
5. 草莓酸奶与火宅地图
夜深了,林知夏回到家,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她打开冰箱找酸奶,手指在冰凉的瓶瓶罐罐间游走,突然碰到一个硬物——在装维生素的药瓶底部,藏着一张新折过的纸。
是老旧纸张,边角发黄,但保存极好。
她小心翼翼地摊开,是一张标注了"商宅老屋区域结构"的手绘地图。右上角,用红笔圈着三个字:
"密道入口"
知夏的心跳陡然加速,正要把地图塞进睡衣口袋,门口传来"咔哒"一声。
商聿熙正倚在门边,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上。他一身浴袍散漫至极,领口大敞,露出大片肌肤。
"你又偷偷藏了什么?"他挑眉,声音带着刚洗完澡的慵懒。
"......糖。"知夏硬撑,手却下意识护住口袋。
"哪种糖?"他一步步走近,浴袍带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那种......入口即化的。"她抬头一笑,笑得牙疼。
聿熙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她的后颈,低头凑近:"我要亲口验证一下。"
"你!别趁机吃豆腐!"知夏挣扎,却被他牢牢扣住。
"我这不是吃糖么。"他低笑,呼吸喷在她耳畔。
然后——
糖是没找到,亲倒是亲了个彻底。
[最新感悟]
“豪门报恩的方式——要么给你钱,要么让你嫁进来受苦。”——林知夏·看透人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