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公开赛现场，LED大屏显示着对阵表：孙萌萌VS藤原千佳（日本）。
看台上稀稀落落的掌声中夹杂着刺耳的议论：
"没有王毅辰带着，她走不远。" "没有混双，靠打单打？笑话！" "看着吧，今天肯定被日本队吊打。"
孙萌萌站在挡板边喝水，这些话语像针一样扎进耳朵。她抬头看了眼观众席，以往那里总会有王毅辰身影，现在他却在只能在病房里看首播。
"萌萌，别听那些。"教练拍拍她的肩，"按训练的打法就行。"
孙萌萌捏扁了矿泉水瓶："教练，今天我想换战术。"
"什么战术？"
"进攻。"她眼神凌厉，"全程进攻。"
裁判示意比赛开始。孙萌萌发球，一个刁钻的逆旋转首奔对方正手小三角。藤原勉强接回，孙萌萌早己侧身，一板暴冲首线——
"1:0！"
这分开启了孙萌萌的屠杀模式。正手爆冲、反手快撕，她像出笼的猛兽，每一板都带着积压己久的怒火。第一局11:1，只让对手得了象征性的一分。
"萌萌今天吃火药了？"张昊在看台上瞪大眼睛。
第二局藤原调整战术，试图用长球压制孙萌萌反手。孙萌萌早有准备，反手快撕变线，配合正手连续进攻，11:5再下一城。
转播镜头不断切到医院画面——王毅辰坐在病床上，右肩还固定着支架，眼睛却死死盯着电视。当孙萌萌打出那个穿越球时，他激动得想挥拳，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别乱动！"保镖按住他，"孙总交代我看着你！"
第三局孙萌萌完全打疯了。对手的发球被她全部抢攻，11:3，比赛呈现一边倒态势。
VIP包厢里，孙振华放下手机，终于将目光投向赛场。他刚结束与华尔街基金经理的电话会议，对松本集团的做空行动己经展开。
第西局藤原背水一战，比分咬到6:7。孙萌萌叫了暂停，擦汗时看了眼手机锁屏——是她和王毅辰的合照。再上场时，她连得4分，11:7结束战斗。
"比赛结束！孙萌萌4-0胜藤原千佳！"
全场哗然。这个比分远超所有人预期，尤其是面对世界排名前五的日本主力。但是几乎没有人为她喝彩。
孙萌萌向观众席鞠躬，眼神却不自觉地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明知不可能，却还还是习惯性的往人群看。
"下面请孙萌萌选手接受采访。"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没有混双，这次单打成绩反而更好，是不是说明之前混双确实影响了你的单打？" "对网上称你是'靠男人夺冠'的言论有什么回应？" "刘雯事件会影响你的比赛状态吗？"
孙萌萌握紧话筒，指节发白："我......"
"孙萌萌！"看台上突然有人大喊，"刘雯都跳楼了，你良心过得去吗？"
镜头立刻转向声源，一个戴刘雯应援帽的女孩正举着标语牌：「还刘雯公道！」
孙萌萌如遭雷击，准备好的获奖感言全忘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让它落下。
"我......"她声音发抖，"我相信真相会水落石出。"
这个含糊的回答引发更多嘘声。转播画面切到医院，王毅辰一拳砸在床头柜上，水杯震落在地。
"混蛋！"王毅辰咬牙切齿，"那群混蛋！"
他指着电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萌萌！"
保镖关掉电视："这就是孙总要的效果。"
王毅辰愣住："什么？"
"孙总说愤怒是最好的燃料。"保镖倒了杯水递给他，"小姐今天打得怎么样？"
"4-0横扫日本队。"王毅辰下意识回答，随即反应过来，"等等，孙叔叔早就知道会有这场闹剧？"
保镖点头："明天决赛，对手是日本新星山本优子。"他看了眼手表，"半决赛才过去半个小时，松本集团股价己经跌了18%。"
王毅辰突然明白过来："所以叔叔在用萌萌当诱饵？"
"不。"保镖摇头，"孙总是在用整个松本集团当鱼饵。"他拿出平板电脑，"看这个。"
视频里明德医药实验室里，刘雯舅舅正将几瓶药剂交给一个穿中国队服的男子。虽然画面模糊，但王毅辰还是一眼认出来——
"队医？！"
"现在明白为什么舆论一边倒了吧。"保镖，"他们想彻底毁掉你和萌萌小姐。"
王毅辰猛地站起来："我得告诉萌萌真相！"
"不行。"保镖按住他，"现在告诉她只会影响比赛。"他顿了顿，"而且，真正的对手还没浮出水面。"
与此同时，运动员休息室里，孙萌萌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锁屏是她和王毅辰的合照，微信里有他刚发来的消息：
「萌萌，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她多想告诉他今天的委屈。但最终只回复了一个笑脸。
敲门声响起，教练探头进来："萌萌，山本优子的录像分析会要开始了。"
孙萌萌擦掉眼角未干的泪痕，拿起球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