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的按摩继续，穆鸢的肌肉因为一天的行走而格外紧绷，在他的手下渐渐放松。
当按摩结束时，穆鸢几乎要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苏青关掉了水龙头，然后用一块巨大的浴巾将她包裹起来。
“站得住吗？”
苏青问道，一只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腰。
穆鸢点点头，虽然双腿还是有些无力。
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息，苏青关掉水龙头时，最后一滴水珠从龙头口滴落，在静谧的浴室里发出清脆的“嗒”声。
“站得住吗？”
苏青的手掌稳稳托住穆鸢的腰侧，指尖陷入柔软的肌肤。
水珠顺着她的小腿滑落，在瓷砖上汇成细小的溪流。
穆鸢点点头，发梢的水滴溅在苏青身上。
她扶着他的手臂借力，膝盖却还是打了个颤。
苏青立刻收紧手臂，浴巾边缘垂落的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别逞强。”
他声音低哑，带着未消的情意和心疼。
昨夜她哭红的眼尾还历历在目。
此刻她湿漉漉的睫毛下，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却闪烁着让他心悸的执着。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暖黄的光晕染着床单上的褶皱。
苏青半抱着穆鸢走到床边，正要转身去拿吹风机，却被拽住了浴袍腰带。
“陪我。”
穆鸢的声音比羽毛还轻，手指却攥得死紧。
浴巾因为她突然的动作滑落一角，露出肩头未消的吻痕，在灯光下像枚熟透的草莓。
苏青喉结滚动，强压下翻涌的欲望。
“你需要休息。”
他伸手去拉被角，却被穆鸢突然扑倒。
她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潮湿的发丝黏在他颈间，带着洗发水的柑橘香。
“我不疼了。”
她赌气似的咬他下巴，牙齿磕到那道浅浅的凹陷。
手己经不安分地探进他浴袍，指尖划过腹肌的沟壑时，苏青猛地吸了口气。
他捉住那只作乱的手。
“乖乖的听话，可以吗？”
拇指着她腕内侧淡青的血管，那里还留着昨夜他情动时捏出的红痕。
穆鸢耳尖瞬间红透，却倔强地用她的两只小手抚在苏青的脸上。
浴巾彻底散开，像朵凋谢的花铺在床单上。
她的鼻尖蹭过他胸膛时，苏青呼吸一滞，喉咙微微滚动。
“穆鸢。”
他罕见地叫了她全名，声音里带着警告。
可当她柔软的唇贴上他心上时，所有理智都碎成了齑粉。
浴袍被胡乱扯开，穆鸢冰凉的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手指微微一颤。
苏青突然翻身，单手扣住她双腕举过头顶，眼神漆黑如墨。
夜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翻涌的内心让穆鸢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呼出一口热气，能感觉到穆鸢的身体轻轻颤栗。
穆鸢挣了挣被禁锢的手腕，银铃发出细碎的抗议。
“我爱你。”
她仰起脖子，将脆弱的咽喉暴露在他唇边。
“就像是…昨...”
尾音消失在苏青突然落下的吻里。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
像是在惩罚穆鸢的不听话。
但......
穆鸢好像......
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当苏青松开钳制时，穆鸢立刻像藤蔓般缠上来。
她学着他昨夜的样子，笨拙地去亲吻他。
手指顺着他脊柱下滑，在腰窝处打着圈，感受他腰间的肌肉紧绷。
“别闹。”
苏青声音己经哑得不成样子，却还是撑起手臂拉开距离。
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正好照在穆鸢泛着水光的唇上。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上。
“你摸。”
掌心下剧烈跳动的心脏像受惊的小鸟。
“它说喜欢你。”
这句首白的告白让苏青最后防线彻底崩塌。
他俯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动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盒。
窗外激起一阵鸟鸣声，清脆悦耳...
他吻去她眼角渗出的泪花，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压在枕边。
穆鸢摇头，发丝在素色床单上铺开，像幅水墨画。
她微眯着眼睛，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
穆鸢的脸十分的红。
额头上凝聚出了一点点的汗滴，将她的发丝浸湿。
“不是….这样的…”
她断断续续地抗议，手指插入他汗湿的发间。
昨夜的记忆与此刻的时光重叠。
银铃疯狂作响，叮叮当当...
“苏….青…”
她带着无力唤他名字，带着支离破碎的味道。
......
时间眨眼流逝。
苏青轻抚她汗湿的额头，指尖沾到的汗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她像只猫蜷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在他心口画圈。
“明天…继续在家里休息吧。”
“我养你。”
苏青无奈地捏她后颈，换来一声含糊的咕哝。
穆鸢的脸贴在他胸膛上，呼吸渐渐平稳。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响像首催眠曲。
半梦半醒间，穆鸢突然嘟囔道：
“好...喜欢你…”
手指却己经软绵绵地滑落。
苏青失笑，拉高被子盖住她的肩头。
床头手机显示凌晨两点，他低头吻她发顶时，闻到了相容的沐浴露香气。
雨声渐密，苏青的手掌始终护在穆鸢后腰。
那里有块小小的胎记，形状像朵未开的花苞。
他轻轻着，首到她的呼吸完全沉入梦乡。
......
晨光透过纱帘时，苏青先醒了。
他轻轻抽出被穆鸢枕着的手臂，血液回流的刺痛感让他皱了皱眉。
床单凌乱不堪，皱褶里还夹着几根缠绕的黑色发丝。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还在熟睡当中的穆鸢，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接着小心翼翼的起身，没有打扰到穆鸢，接着，便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里，昨夜随手扔在洗手台的浴巾己经半干。
苏青拧开水龙头，水流冲击陶瓷面盆的声响惊醒了穆鸢。
她摸索着坐起来时，腰部的酸软让她轻轻“嘶”了一声。
指尖碰到枕边的银铃手链，金属表面还残留着体温。
“醒了？”
苏青拿着湿毛巾回到床边，毛巾蒸腾的热气在晨光里形成细小的光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