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边境的雨季来得又急又猛，雨水像银针般刺破闷热的空气。秋燕站在仰光酒店的窗前，望着外面被雨水模糊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着腕间的白金手环，那是铁山在他们结婚五周年时送的礼物，内侧刻着一行小字："酒越陈越香"。
铁山推门进来，军靴上还沾着泥水，黑色T恤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他手里拿着两份文件，眉头紧锁："周虎的踪迹断了。"
秋燕转身，接过文件。上面是缅甸军方提供的监控截图，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出现在边境小镇的集市上，但画面模糊不清，无法确认身份。
"这不像他的作风。"秋燕皱眉，"周虎从来不会这么大意。"
铁山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揉捏着她紧绷的肌肉："他在引我们上钩。"
秋燕靠进他怀里，闭上眼睛。铁山的气息混着雨水的潮湿和淡淡的火药味，让她莫名安心。
"我们明天去那个小镇。"她轻声说，"带上王大志安排的人。"
铁山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好。"
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滑下，握住她的手指，轻轻着婚戒。秋燕转过身，仰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比平时更加深邃。
"怎么了？"她问。
铁山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比往常更加急切，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秋燕回应着他，手指插入他湿漉漉的发间。
当他终于松开她时，呼吸有些乱："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秋燕捧住他的脸，拇指擦过他眉骨上的伤疤，那是多年前周虎留下的："我们会小心的。"
铁山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弯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浴室："先洗个热水澡。"
浴室里雾气蒸腾，铁山替她解开衬衫纽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秋燕抬手抚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比平时快了几分。
"你在担心。"她陈述道。
铁山没否认，只是低头吻她的肩："这次不一样。"
热水冲刷着两人的身体，铁山的手掌在她背上缓缓游移，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秋燕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明白他在害怕什么，
因为周虎这次的目标，可能是她。
"我不会有事。"她抬头看他，水珠顺着她的睫毛滴落，"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铁山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的唇："这次听我的，别冒险。"
秋燕没回答，只是踮脚吻他。这个吻渐渐加深，热水冲刷着两人的身体，蒸汽让呼吸变得灼热。铁山将她抵在瓷砖墙上，手掌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但秋燕没喊停。
她知道铁山需要这种确认，确认她还在他怀里，确认他们还能像这样亲密无间。
当两人终于回到床上时，窗外的雨声己经变小。铁山从背后拥着她，手臂横在她腰间，像是怕她会在夜里消失。
秋燕握住他的手，轻声说："睡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铁山在她后颈落下一个吻，呼吸渐渐平稳。
但秋燕知道，他根本没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