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过后的夜,风里己带了凉意。秋燕裹紧薄衫,看铁山在酒坊里来回踱步。男人高大的身影被油灯投在墙上,像座移动的山峦。
"北斗第三酿该用紫米。"铁山突然停下,手指轻叩陶缸,"明日我去镇上换些。"
秋燕"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他卷起的袖口——小臂上那道伤疤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她想起半月前那个雨夜,铁山就是在这里,用这双手将她按在酒缸边亲吻,蒸腾的酒气熏得人发昏。
"想什么?"铁山不知何时凑近,呼吸拂过她耳尖。
秋燕耳根一热,假装整理酒曲:"想天璇位的井水..."
话未说完,铁山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他拇指按在脉门上,轻轻:"撒谎。"声音低得只有气音,"你心跳快了。"
酒坊外传来夜虫的鸣叫。秋燕挣了一下没挣脱,反倒被铁山带进怀里。男人身上带着新酒的清冽,混着常年不散的松木香,熏得她腿软。
"别..."她推他胸膛,"李婶会..."
铁山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窗边。月光如水倾泻,照得他眉眼格外深邃:"看着我就好。"
秋燕这才发现窗前摆着个小酒坛,泥封上刻着双燕纹,是成亲那日他们合酿的第一坛酒。
"满月了。"铁山拍开泥封,酒香瞬间溢出来。他含了一口,却不咽下,只是望着她。
秋燕会意,攀着他肩膀凑近。唇瓣相贴的瞬间,温热的酒液,甜中带苦,像他们这些年的日子。铁山的手掌贴在她后腰,渐渐下滑。
"缸..."秋燕含糊地抗议,"酒缸凉..."
铁山低笑,含住她下唇轻咬:"谁让你靠缸了?"
他抱着她坐到柴堆上,干燥的松枝发出细碎的断裂声。秋燕在他腿上,突然发现铁山腰间别着那枚铜酒壶,自从井水变清后,他就很少带了。
"怎么..."
"嘘。"铁山将酒壶塞进她手心,"听。"
秋燕疑惑地贴上耳朵,竟听见壶内传来细微的水声,像遥远的潮汐。她惊讶地抬头,正撞进铁山灼热的视线里。
"井水..."他声音沙哑,"记得那晚吗?"
秋燕当然记得。就是喝了天权位的井水,他们才有了那夜的缠绵。酒壶在她掌心发烫,仿佛装着整个夏日的热度。
铁山突然抱着她站起来,大步走向里屋。秋燕惊呼一声,双腿本能地环住他腰身。这个动作让两人都僵住了,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感受到铁山的反应。
"这次..."铁山踢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不浇冷水了。"
月光透过窗棂,在床榻上画出道道银痕。秋燕看着他解衣带的动作,突然想起什么,从枕下摸出个小布包:"李婶给的..."
铁山展开看,是几粒红豆大小的香丸。"助孕的?"他挑眉。
秋燕红着脸摇头:"说是...助兴..."
话没说完就被铁山吻住。香丸滚落在地,散发出淡淡的甜香。铁山的手探入她衣襟时,院外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巨响。
"有人!"秋燕慌忙拢住衣襟。
铁山抄起门闩冲出去,片刻后拎着只湿淋淋的野猫回来:"偷鱼掉缸里了。"
秋燕噗嗤笑出声,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铁山站在床边看她笑,眼神温柔得不像话。他伸手拂开她额前碎发:"累就睡吧。"
秋燕拽住他衣角:"酒还没喝完..."
铁山眸光一暗,俯身将她压进被褥:"那就...慢慢喝..."
后半夜下起小雨。秋燕枕在铁山臂弯里,听他讲小时候偷喝祭酒被父亲罚站的故事。雨声渐密时,铁山突然问:"想要孩子吗?"
秋燕摸着他胸口的疤:"怕遗传..."
"不会。"铁山握住她的手,"井水改了血脉。"他指向窗外,"就像那棵老槐树,断枝处会长新芽。"
秋燕突然想起什么,赤脚跑到窗前。雨幕中,老槐树的确冒了新枝,嫩叶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铁山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
"明年..."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能在树下埋女儿红了。"
秋燕转身打他,却被铁山就势抱起来。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他们才相拥睡去,交缠的发丝间还沾着酒香。
接下来故事可能会沿着这些方向发展:
古井孕灵:秋燕清晨打水时发现井台石缝生出七色菌菇,李婶惊称是"孕灵菇",只在孕妇取水的古井边生长,暗示秋燕己怀有身孕
秘方觉醒:铁山体内血清与井水完全融合后,意外酿出能治顽疾的"血醴",引来神秘访客,竟是当年δ组的军医前来求取救命酒
双燕绕梁:每至夜深,酒坊屋檐下会出现双燕交颈而眠的奇景,村中老人说这是林家与周家百年恩怨彻底化解的吉兆
希望这一章的情感描写能满足您的要求。如果需要调整任何细节或想了解更多角色发展,请随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