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纠缠的身影上镀了一层银边。程暖感受着程瑾川的唇舌在她锁骨处流连，像电流窜过全身。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那个禁忌的称呼，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
程瑾川顿了一下，随即惩罚性地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还学不会改口？"
程暖吃痛地轻哼，却笑得像只得逞的猫："你明明喜欢我这么叫。"她故意拖长尾音。
程瑾川的眸色瞬间暗沉。他一把扯开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炽热的目光像X光般扫过她每一寸肌肤："看来某些教训还不够深刻。"
程暖刚想反驳，就被他突然的攻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程瑾川的指尖在她身体画着圈，力道恰到好处。
"求我。"他俯身在她耳边命令，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说你要什么。"
程暖咬紧下唇摇头，却在下一秒被他突如其来的激情击溃防线。
"程瑾川！"她尖叫着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在上面留下半月形的红痕。
"不对。"他戏谑，"再想想该怎么叫。"
程暖的理智被摧残得七零八落。她呜咽着攀住他的肩膀："程瑾川...求你..."
这个称呼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程瑾川终于将她彻底占有，仿佛生来就该如此契合。
快天亮时，战斗终于结束，
浴室里水声哗哗。程暖瘫在凌乱的床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迷迷糊糊地看着程瑾川围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腹肌滑落。
"喝水。"他递来一杯温水，另一只手拿着热毛巾。
程暖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任由他温柔地擦拭她身上的痕迹。这种极致的反差让她心头微颤，前一刻还是暴君般的掠夺者，转眼就成了体贴入微的守护者。
清晨，医院走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老爷子拄着乌木手杖，每一步都踏出雷霆般的回响。陆嘉阳紧跟其后，西装革履下是绷紧的肌肉线条。
"嘉怡在哪？"陆老爷子的声音像淬了冰。
护士被这气势震得后退半步："VIP 3号病房，程先生他们己经来了……"
陆老爷子己经推开病房门。当看清病床上的人影时，他手中的紫檀木手杖"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陆嘉怡半靠在床头，左脸淤青未消，脖颈上紫红的掐痕触目惊心。她正在喝水的右手抖得厉害，水杯里的波纹映出她破碎的倒影。
"爷爷..."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陆老爷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布满皱纹的手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谁干的？"这简单的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陆嘉怡的睫毛颤了颤，眼泪无声滑落："周明。"
陆嘉阳己经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血丝："是不是周家那个杂种？"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陆老爷子缓缓首起腰，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里翻涌着滔天怒火。他转向病房角落的程暖和程瑾川："到底怎么回事？"
程暖刚要开口，程瑾川己经上前一步："是我的疏忽。"
"疏忽？"陆老爷子冷笑一声，手杖断口指着程瑾川的鼻子，"我孙女为你们程家挡灾，你就给我'疏忽'两个字？"
程暖急忙解释："陆爷爷，瑾川己经在处理……"
"闭嘴！"陆老爷子突然暴喝，吓得走廊里的护士差点摔了托盘，"程家丫头，你知不知道周明为什么盯上嘉怡？"他指着程暖的鼻子，"因为你！"
陆嘉怡挣扎着坐起来："爷爷！是我自己……"
"躺着！"陆老爷子一声令下，转头对程瑾川冷笑，"程总好手段，让我孙女当替死鬼。"
程瑾川的背脊绷得像张满的弓："陆老，这件事……"
"这件事没完！"陆嘉阳突然插话，他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狰狞的刀疤，"三年前莫斯科的账，今天一并清算。"
程暖这才注意到，陆嘉阳右手虎口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她下意识往程瑾川身边靠了靠。
"陆爷爷，"程暖深吸一口气，"周明己经被警方控制，证据确凿。"
"警方？"陆老爷子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周家在纽约警局的关系网比蜘蛛网还密。"他转向程嘉阳，"打电话给瑞士总部，启动'黑鹰协议'。"
程瑾川闻言脸色骤变："陆老，您要动用私刑？"
陆老爷子慢慢踱到窗前，晨光给他银白的鬓角镀上金边："程总，你父亲没教过你吗？"他转身，眼神锐利如刀，"有些仇，得用血来洗。"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林薇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出事了！周明在押送途中被劫走！"
程暖的手机同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一段视频：周明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是血，对着镜头嘶吼："爸！救我！"画面外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说："游戏继续。"
陆老爷子看完视频，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程暖毛骨悚然："有意思，看来有人比我们动作快。"
程瑾川迅速拨通电话："封锁所有消息，特别是，"他看了眼陆家祖孙三人，"别让媒体知道周明被劫的事。"
陆嘉阳己经拨通了某个号码，用德语快速交代着什么。挂断后，他对爷爷点点头："黑鹰就位。"
陆嘉怡突然挣扎着要下床："带我去！"
"胡闹！"陆老爷子呵斥，却见孙女眼中燃烧着与他如出一辙的怒火。
程暖上前扶住她，两个女孩的手同样冰凉。程瑾川与陆老爷子对视一眼，两个掌权者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
"程总，"陆老爷子整了整西装领口，"看来我们得合作一次了。"
程瑾川解开袖扣，露出小臂上的抓痕，这是昨晚程暖的杰作："陆老想怎么玩？"
陆老爷子从内袋掏出一把古董钥匙："听说过'白教堂俱乐部'吗？"
程瑾川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全球顶级财阀的暗面组织，入会标准之一就是手上必须沾血。
"周崇山是会员。"陆老爷子将钥匙抛给程瑾川，"今晚八点，帝国大厦地下三层。"他转身前最后看了程暖一眼，"丫头，照顾好嘉怡，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绝不放过你。"
病房门关上后，程暖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她看向程瑾川："什么是白教堂？"
程瑾川捂住她的嘴，摇头示意病房可能有监听。他在她掌心写下三个字母：FBI。
陆嘉怡虚弱地笑了："爷爷还是老样子..."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