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里灯火通明。
乌泱泱地坐满了人。
几乎全院的住户都到齐了!
三大爷阎埠贵,正站在人群前面,拿着个搪瓷缸子,清了清嗓子,看样子是准备要开全院大会。
看到王胜利推着自行车进来。
阎埠贵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他连忙抬高声音,朝着王胜利喊道:
“哎!王胜利!你可算回来了!”
“就等你了!快过来坐!你回来了,咱们全院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这话一出。
全院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聚焦在了王胜利的身上。
王胜利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什么意思?
等我?
合着我王胜利不回来,你们这全院大会就不开了?
我面子这么大?
他心里有些不爽。
忙活了大半天,捣毁特务窝点,立下大功!
神经一首紧绷着!
回来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还得陪你们在这开什么狗屁大会?
王胜利看了看天色,又摸了摸自己早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心情,更不好了!
他没好气地说道:“开什么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我这刚下班回来,饭还没吃呢!”
阎埠贵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解释道:“胜利啊,不是三大爷我要开,是一大爷老易让开的。”
“说是商量一下……嗯……老贾家遇到困难的事儿。”
阎埠贵眼神飘忽了一下,显然知道这事儿跟王胜利脱不了干系。
王胜利更不耐烦了:“老贾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天大的事也得等我吃完饭再说!”
说完,他推着自行车就要往后院走。
“哎!胜利!”
坐在人群前排的易中海终于开口了,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意味。
“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先开会,开完会再吃!”
王胜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易中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让我开我就开?
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但他转念一想,这帮禽兽凑在一起,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水呢!
听听也无妨!
“行,你们先开着,我回家弄口吃的,马上就来。”
王胜利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家屋。
易中海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脸色有些难看。
这王胜利,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王胜利回到家,也懒得做什么复杂的。
首接拿出昨天剩下的一点米饭,敲了两个鸡蛋,切了点葱花。
起锅烧油!
“刺啦——”一声!
鸡蛋下锅,迅速膨胀,金黄!
倒入米饭,快速翻炒!
撒上盐巴,葱花!
一碗香喷喷、金灿灿的蛋炒饭很快就出锅了!
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小屋!
王胜利端着大碗,拿着筷子,一边大口吃着,一边慢悠悠地晃到了中院。
此时,大会还没正式开始,大家都在低声议论着。
王胜利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他手里那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蛋炒饭!
在这个缺油少粮的年代,蛋炒饭绝对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嘶……好香啊!”
“王胜利这小子,日子过得真滋润!还吃上蛋炒饭了!”
“可不是嘛!看那鸡蛋,黄澄澄的!”
不少人看着王胜利碗里的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毫不掩饰。
易中海看着王胜利端着碗,边吃边晃悠过来的样子,脸色更黑了。
他觉得王胜利就是故意的!
故意端着蛋炒饭出来馋人!
“王胜利!”易中海沉声喝道,“开会呢!严肃点!把碗放下!”
王胜利扒拉了一大口饭,嚼了几下咽下去,才懒洋洋地抬起头。
“怎么?一大爷,开会还不让人吃饭了?”
“再说了,你们开你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院里管事的。”
说完,作势就要转身回家继续吃。
“站住!”易中海厉声道,“今天的会,有一半就是为你开的!”
“哦?”王胜利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为我开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干脆找了个空地,蹲在地上,继续呼噜呼噜地吃着蛋炒饭。
那吃相,要多香有多香!
易中海气得胸膛起伏,但还是强压着怒火,清了清嗓子。
“好了!大家静一静!现在开会!”
“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有两个议题!”
“第一!”易中海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王胜利,“贾张氏同志,昨天吃了王胜利给的宫保鸡丁,结果吃坏了肚子,上厕所的时候没站稳,掉进了……嗯……茅坑里!”
“现在人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贾家认为,这是王胜利的责任!要求王胜利赔偿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合计两百块钱!”
“第二!大家都知道,老贾家现在日子困难,棒梗又受了伤,秦淮茹同志一个女人家撑着不容易,所以院里决定,号召大家发扬邻里互助的精神,给老贾家捐款捐物,帮他们渡过难关!”
易中海的话音刚落。
王胜利差点没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什么玩意儿?!
贾张氏吃了我的宫保鸡丁?
还掉茅坑里了?
赖上我了?还要我赔两百块?!
这他妈是想钱想疯了吧!
他还没开口。
躺在家里“养伤”的贾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被人搀扶着出来了!
此刻正坐在人群前面的一张小板凳上,脸色苍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听到易中海说完,她立刻伸出手指着王胜利,用尽全身力气哭嚎起来:
“就是他!王胜利!就是他给的宫保鸡丁有毒!”
“我老婆子就是吃了棒梗掉在地上,他不要的那几块鸡丁,才上吐下泻,浑身没劲,掉进茅坑里的!”
“呜呜呜……我差点就死在里面了啊!”
“王胜利!你个黑心烂肝的玩意儿!你是不是在鸡丁里下药了?你想药死我们家棒梗不成?!”
“现在害得我老婆子遭了这么大的罪!你必须赔钱!两百块!一分都不能少!”
贾张氏一边哭嚎,一边捶胸顿足,演得那叫一个逼真!
王胜利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心里冷笑连连。
还下药?
老子用得着下药对付棒梗?
昨天那宫保鸡丁,是棒梗自己偷跑进我家后院抢走的!
撒了一地!
你自己馋嘴,捡起来吃了!
现在吃坏肚子掉茅坑,怪老子?
这他妈是什么强盗逻辑!
“贾张氏,你说话可要凭良心!”王胜利放下碗,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宫保鸡丁?那鸡丁是棒梗偷我的,撒了一地,你自己捡起来吃的!”
“你自己捡掉在地上的脏东西吃,吃坏了肚子,掉进茅坑,关我屁事?!”
“还说我下药?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故意讹人吧!”
“赔钱?门儿都没有!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保卫科报案,告你偷窃加敲诈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