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的手僵在半空，血袋在指间微微晃动。江霈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你以为黑市的人会给你干净的血？他们会在血里加料，让你弟弟生不如死。”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下。江霈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带着威士忌的辛辣：“你宁愿让你弟弟染上艾滋，也不愿意求我？”
岑雾猛地转身，血袋砸在他胸口：“那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岑朗等不起，他的心跳每分钟都在变弱！”
江霈扯开领带，露出颈侧的针孔：“所以你就来这种地方？”他一把将她按在墙上，膝盖顶进她双腿间，“你知道这里每天每天有多少人失踪吗？你知道他们会被割掉什么器官吗？”
岑雾的背脊撞上冰冷的瓷砖，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江霈的手掐住她下巴，强迫她看向角落里的铁笼——里面蜷缩着几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手腕上满是针孔。
“看到没有？”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那些就是你弟弟的‘血库’。”
岑雾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江霈每周都能准时供血。那些年轻人手腕上的针孔，和江霈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你...你在养他们？”她的声音颤抖。江霈冷笑一声，松开她的下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随时给你弟弟输血？”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疤痕，“你以为我每周抽血是为了赎罪？错了，我是在养着这些‘血奴’，就为了你弟弟随时需要。”
岑雾的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臂：“你疯了！这是犯法的！”
“犯法？”江霈突然低笑，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你弟弟？医院的血库？黑市的脏血？还是你那个己经死了的陆西辞？”
岑雾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攥着江霈的衣领，声音嘶哑：“你到底想要什么？”
江霈的手指划过她脸颊，拭去那滴泪：“我要你。”他的唇贴上她耳垂，声音低沉而危险，“我要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岑雾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江霈猩红的眼眸，突然明白了一切。这三年来，他每周准时供血，不是为了赎罪，而是为了控制她。
“你...你早就计划好了？”她的声音颤抖。
江霈低笑，手指滑进她发间：“从你生日那晚，你把我当成陆西辞，把第一次给了我，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他咬住她耳垂，声音带着蛊惑，“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岑雾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知道，自己己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好！我答应你。”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江霈的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他松开她，转身走向铁笼。岑雾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摸到口袋里的U盘——那是她最后的筹码。
“但是…”她突然开口，声音冷静而坚定，“我要你放了这些人。”
江霈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她：“你说什么？”
岑雾攥紧U盘，眼神坚定：“放了他们，否则我就把这里的一切公之于众。”
江霈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大步走回她面前，掐住她下巴：“你威胁我？”
岑雾毫不畏惧地首视他的眼睛：“是交易。”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你放了他们，我就永远留在你身边。”
江霈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低笑出声:
“好，我答应你。”他松开她，转身对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放人。”
铁笼打开，那些年轻人踉跄着跑出去。
岑雾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
江霈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门外：“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