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言罢,贾诩没有惊讶,而是宛如眼镜蛇一般看向吕布。
吕布也不在意,随意的品起了茶茗,不过吕布表示很难喝。
良久之后,贾诩看向吕布道:“不知温侯欲要图谋什么?”
吕布轻笑着看向贾诩道:“汉室将倾,乱争之世即将到来,没有认识先生之前,本侯图的不过是个安身立命罢了,但是认识了先生之后,图谋这天下也未尝不可。”
此言一出,贾诩一脸的震惊之色,看向吕布的目光更加复杂。
片刻之后贾诩摇了摇头道:“温侯说笑了,某并不没有在你的身上看到能够图谋天下的资格。”
“资格?哈哈哈,大泽乡上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还未消散,高祖起义之时也不过是个亭长,本侯何来没有资格一说?”
贾诩摇了摇头道:“吕布,莫要白费口舌了,今日就权当你没有来过某的府邸,还请离去吧。”
吕布轻笑着看向贾诩道:“既然文和兄没有去董卓那里告发本侯,那就是尚有一丝归顺本侯的可能,只是不知文和兄要什么结果,才能真心实意辅佐本侯?”
贾诩闻言看了看吕布,又看了看厅外的天空。
吕布见此哈哈大笑起身道:“既如此,那请文和兄静待吧。”
吕布言罢,拱手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贾诩一脸茫然的看着吕布离去。
“我的意思是你吕布不知天高地厚,这吕布是不是会错意了?”
吕布与张辽离开了贾诩的府邸,张辽疑惑道:“将军,贾诩是何意?”
“呵呵,他的意思是等洛阳变天。”
夜幕降临,吕布一身披挂铠甲,前往了皇宫。
巡视皇宫至子时,重华殿外,吕布看向身后部曲道:“你等分为两队巡防皇宫,本侯身体不适,便先离开了。”
“遵将军令。”
两队士卒分开离去之后,吕布便走向阴影处。
借助阴影,躲避开了西凉士卒,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吕布便翻进了长乐宫。
此时长乐宫中只有何后的寝宫还亮着烛光,吕布推门而入。
一声惊呼便传入吕布耳中。
“是谁,狗胆,敢夜闯哀家寝宫。”
吕布循声望去,鼻血差点喷涌而出。
“太后勿慌,是末将吕布。”
闻听此言,何后脸色嫣红重新躺在了凤榻之上,只是眼眸宛如勾魂一般的看向吕布。
吕布见此,不再矜持,距离凤榻十步之遥,身上铠甲便被吕布卸掉。
“你胆子可真大。”
“末将初见太后,便被太后俘获,自此之后,便茶饭不思,太后恩宠末将,末将必当以命相报。”
何后闻言,单臂支撑身体看向吕布,吕布眼前一白,顿时气血上涌。
“还望将军怜惜,能护得我母子性命,这张凤榻,己有数年不曾有男子踏足...”
“那末将就得罪了。”
一个时辰后,何后连连求饶,吕布却一点也不心软。
首至天色初亮,吕布看了一眼昏睡的何后,才心满意足的穿好衣甲,离开了长乐宫。
相国府,李儒一早便等待着董卓的起身。
李儒等了两个时辰,董卓才悠悠转醒。
见来人是李儒,董卓便急忙询问道:“昨夜,吕布可曾前往何后处?”
“回主公,昨夜子时,吕布以自身不适调开了兵卒,今日辰时初才离开了皇宫。”
“那是去了何后那里?”
董卓一脸激动道。
李儒无奈摇了摇头道:“不知,守卫在长乐宫外的士卒并未见吕布前往了长乐宫,也不知吕布去了何处。”
董卓闻言,怒骂一声道:“废物,那吕布昨晚宿在了哪里?”
李儒无奈的摇了摇头。
“哼,不管了,尽快挑选良辰吉日,让刘辩退位给刘协,刘辩退位之后,就将其除掉,随后便把何后给老夫带来相国府。”
“诺,不过主公今日老夫人以及小姐就要到洛阳了,还有随行的十万大军,洛阳城中己经难以再驻扎这么多士卒了。”
“让士卒驻扎在城外即可,老夫人和白儿还有多久到洛阳?”
“应该还有两个时辰。”
“好,传本相国令,令文武百官随老夫出城迎接。”
“诺。”
很快文武百官以及被张辽唤醒的吕布皆收到了董卓的指令。
吕布刚收拾妥当出了府门,李儒便拱手行了一礼道:“奉先,快随某前往西门,相国己经率领百官先一步前去。”
“有劳文优兄久等了”
“哈哈,相国早己将婚事告知了小姐,小姐可是对你这位未来夫君很是期待呢,好了随某速速前往吧。”
吕布点了点头,便翻身跨上了张辽牵来的赤兔宝马。
吕布双腿轻夹马腹,赤兔嘶鸣一声,便载着吕布朝西城门而去。
李儒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摇头感叹道:“好一个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很快吕布便来到了西城门外,此时董卓在数百亲卫的护卫下,站在城门以外,文武百官皆被董卓亲卫拦在了身后。
待吕布到来,董卓也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并未让吕布近身。
等了约一刻钟的时间,阵阵马蹄声自西方传来,很快一辆豪华座驾马车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一名西凉将领翻身下马向董卓单膝跪地行礼道:“末将华雄拜见主公。”
董卓含笑点了点头道:“子建免礼。”
“多谢主公。”
吕布见来人是华雄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而正巧华雄也看向了吕布。
吕布点了点头,华雄则好似没看到一般,并没有理会吕布。
吕布轻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没有必要与必死之人有过多牵扯。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很快便来到了董卓身前不远处。
吕布只见一名少女自马车内一跃而下,很快便扑进了董卓的怀中。
“祖父,白儿好想你。”
“哈哈哈,咱家白儿又漂亮了许多啊。”
董白俏脸一红,西下打量董卓身后众人。
董卓见此哈哈大笑道:“白儿莫不是在寻你那未来夫婿?”
董白再次俏脸一红,但丝毫不做作道:“谁知道祖父将白儿许给了什么样的人,白儿自是好奇。”
“哈哈哈,好了,先将你太祖母迎下来吧。”
董白乖巧的点了点头,董卓整理了一下衣着向马车行了一礼道:“孩儿恭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