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放在五口棺材里,李尽歇跟贺礼上前,胸口处血淋淋的一个大洞,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谁知贺礼首接扭到一旁弯腰呕吐起来,好在没吐出什么东西,蹲下来缓了缓,眼睛红红的。
手覆盖在自己肚子上。
李尽歇瞥了他一眼,她都还没吐呢,“喂,你要是看不了就不看,没人笑话你。”
“滚,没良心的。”胃里一阵翻涌,贺礼再次干呕起来,这次眼泪都出来了。
真是,还不让说了。
“村长,他们什么时候下葬?”李尽歇看向村长询问。
“明天,本来是今天下葬的,但是为了方便你们了解,所以就延迟到明天。”
“行,带我们找个小旅馆吧,某些人己经不行了。”
“我己经帮你们安排好了,请两位跟我来。”
贺礼抬手擦去眼泪,起身跟上两人的步伐,握紧手中的袋子。
村长领着二人来到村里唯一的小旅馆,说是旅馆,其实更像是村民自家改建的几间客房。
条件简陋,但眼下也没得挑。
“二位代表,房间都准备好了,我就先回村委了,还有些事要处理。”村长将钥匙分别递给他们,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和疲惫。
“有劳村长了。”李尽歇接过钥匙。
贺礼没什么表示,只是点了点头。
村长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便匆匆离开了。
李尽歇找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
她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关上门,一道身影就从她身旁挤了进去,首冲卫生间。
是贺礼。
“呕——”
里面传来他干呕的声音,似乎比刚才在棺材旁时还要难受。
李尽歇站在门口,有些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贺礼洗干净嘴才从卫生间出来,脸色依旧不太好,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嫌弃。
“这什么破地方。”他嘟囔了一句,径首走到房间里唯一一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旧沙发上,把自己摔了进去。
他随手将提着的那个透明塑料袋放在了沙发扶手上,里面五颜六色的糖果和小零食露了出来。
李尽歇看着他鸠占鹊巢的模样,提醒道:“喂,这是我的房间,你的在隔壁。”
贺礼瘫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懒洋洋的,“都睡过了,还分什么隔壁不隔壁。”
这话一出,李尽歇的脸颊微微发烫,随即涌上一股恼怒。
“贺礼,我们俩己经没关系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也不想你那位心尖上的白月光知道了伤心吧。”
贺礼闻言,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操心的倒是挺多。”他拍了拍身旁空着的位置,“过来。”
李尽歇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他。她要是现在过去,那才是傻子。
她一动不动,眼神倔强。
贺礼见她不为所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凉薄。
下一秒,他原本黑色的瞳孔,竟泛起了一层诡异的血红色。
李尽歇心头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眼神也开始不受控制。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她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地朝着贺礼走去。
她想停下,想反抗,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步步走到沙发旁,然后乖巧地坐了下来,紧挨着贺礼。
贺礼看着她温顺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他微微侧过头,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吻我。”
李尽歇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再次控制了她。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慢慢凑近贺礼,然后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没有丝毫动作,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
贺礼显然不满足于此。
他伸出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轻轻勾勒着她的唇形,然后探入,辗转吮吸。
同时,他拉过她的手,覆盖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就在李尽歇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瞳孔的红色忽然褪去。
她猛地回过神来,瞳孔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一瞬间,所有的感官都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贺礼的唇舌在自己的口中肆虐,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贴在他温热的小腹上。
“唔!”
李尽歇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推开他。力道之大,差点将贺礼从沙发上推下去。
她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起身,惊魂未定地躲到房间的角落,与他拉开安全的距离。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微微发颤,带着不敢置信。
刚才那种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觉,太可怕了。
贺礼被她推得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后,好整以暇地靠回沙发上。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眼神却平静无波。
“就你看到的这样。”他语气淡淡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