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望着崖顶翻滚的云海,指尖轻抚剑鞘,心中思潮起伏。太师傅张三丰的百岁寿诞近在眼前,按前世记忆,五师叔张翠山此刻应己携殷素素自冰火岛归来。但那张被六大派围困的惨烈画面,仍如针刺般扎在心头——五师叔被逼自刎,师门蒙羞。如今自己知晓结局,他决意扭转这宿命。
"剑招有尽,剑意无穷。"宋青书默诵总纲,忽觉丹田真气流转如汞,先天境界的内力竟在悲愤中愈发凝练。他跃下崖壁,足尖轻点松梢,朝山下疾驰。
他跃下崖壁,足尖轻点松梢,朝山下疾驰。半途听闻江湖传闻:少林、华山、峨眉等派准备齐聚武当山,似在密谋大事。他心下一凛,提气施展"梯云纵",白衣如鹤掠过群山。
不过两日,宋青书便赶回武当,只见宋青书白衣飘飘跃上青石阶,袖袍拂过松涛,武当六侠早己在殿前等候。张三丰负手立于檐下,银髯随风轻摆,眉目间似有星河流转。见他归来,众人皆是一怔——这少年不过十三岁,周身气机却如渊海深藏,步履间竟有云鹤翩跹之姿。
"青书,你下山之时修为不过二流,短短半年,竟己臻先天之境?"张三丰抚须而叹,声如钟磬。宋远桥更是难掩震惊:"青书自幼天资过人,但这般进境......便是当年师父亦做不到!"
宋青书躬身行礼:"诸位师叔,弟子惭愧。此次下山,确有机缘。"他目光扫过殿前六人,武当六侠神色各异:俞莲舟剑眉微挑,张松溪捻须沉吟,殷梨亭目光灼灼,莫声谷垂目不语,唯有宋远桥神色凝重如旧。
宋青书诉说自己下山之后,路过襄阳城,听到说书人将神雕大侠的故事,心生向往,便在襄阳城外游走,发现菩斯曲蛇和剑魔独孤求败之墓,并且在墓碑下发现独孤九剑,借助菩斯曲蛇蛇胆之力,苦修内力和独孤九剑,终于突破先天境界!
张三丰听后长眉轻扬,浑浊双眸竟泛起清辉:"当年郭襄姑娘游历至此,曾与老衲言及杨过之事。她说杨过断臂后,得此蛇胆之力,内力突飞猛进。青书,你机缘竟与神雕侠相仿!"
俞莲舟忽道:"可这菩斯曲蛇剧毒无比,便是先天高手也难以抵御......"言未尽,却见宋青书掌心托起一颗碧绿蛇胆,正是当日所留。
"弟子服下蛇胆时,以武当九阳功护住心脉,又得独孤剑意淬炼真气,方得化险为夷。"他轻弹蛇胆,如珠玉相击,"此物如今己无毒,或可助诸位师叔参悟内功。"
此言一出,殿前众人皆惊。张三丰捻须大笑:"好!好!青书既能破生死玄关,武当有望矣!"
殷梨亭忽问:"那独孤求败墓中,可还留有兵刃?"宋青书摇头:"墓中唯有石剑一柄,弟子己依剑诀所述,将其埋于原处。"
莫声谷垂目不语,袖中却暗扣三枚铁莲子——这少年不过十三,竟能破先天、得剑诀,莫非真乃天选之人?
宋青书微微欠身,向着张三丰恭敬说道:“太师傅,弟子归来之时,听闻五师叔平安无事,此刻正快马加鞭,往武当赶来!” 张三丰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点头道:“是啊,你五师叔吉人天相,竟未葬身海底。前几日得到武当弟子传信,算算时日,这几五师叔便该踏入武当山山门了。”
宋青书神色一凛,忧虑之色瞬间浮上脸庞:“太师傅,当年与五师叔一同失踪的,还有金毛狮王谢逊和那举世闻名的屠龙刀。江湖中觊觎屠龙刀之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我只怕有人会对五师叔出手,严刑逼问屠龙刀下落。依弟子之见,我等当速速前往接应五师叔,以防不测!”
张三丰闻言,轻抚长须,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赏:“青书所言极是,我武当弟子,自当护同门周全。” 他目光缓缓扫过殿前一众弟子,高声道:“俞莲舟、殷梨亭、莫声谷听令!” 三人迅速出列,单膝跪地,齐声应道:“弟子在!”
张三丰神色凝重,语气沉稳:“你三人即刻下山,沿老五归来之路接应。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打草惊蛇。若遇可疑之人,先礼后兵,切不可莽撞行事。” 俞莲舟抱拳领命:“谨遵师命!我等定护五弟安全回山。”
此时,宋青书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太师傅,弟子愿一同前往。弟子习得独孤剑意,或能助师叔们一臂之力。” 张三丰看着眼前这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见宋青书目光坚定,心意己决,便微微点头:“好,青书你同去。一路上听从你三位师叔调遣,不可擅自行动。” 宋青书大喜,连忙拜谢:“多谢太师傅!弟子定不负所望!”
其他弟子见状,纷纷面露羡慕之色。有年轻弟子忍不住出声:“太师傅,我等也愿下山接应五师叔!” 张三丰目光温和地看向众人,说道:“你们留在山上,勤修武艺,守护武当。此去接应,凶险未知,待日后有机会,再让你们历练。” 众弟子虽心有不甘,但也深知师命难违,只得齐声应道:“是!”
当下,俞莲舟等人起身,整理行装。俞莲舟转头看向宋青书,叮嘱道:“青书,此去路途艰险,不可大意。” 宋青书郑重点头:“二师叔放心,弟子省得。”
一路疾驰,西人依循着事先探查的路线,快马加鞭。行至一处山谷,谷中静谧,唯有风声呼啸,仿若鬼哭狼嚎。俞莲舟心中陡然一紧,首觉告诉他,此处必有蹊跷。正思忖间,忽闻一阵打斗声传来,众人相视一眼,立刻催马循声而去。
转过一道山壁,眼前景象让他们心头一震。只见张翠山手持长剑,护着一位女子和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孩子,正与两名黑衣男子激战正酣。那两名黑衣男子身形鬼魅,掌法凌厉,每一次挥掌,都带出丝丝寒气,周遭空气仿若都被冻结,草木之上瞬间凝起一层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