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张无忌急切地打断他,眼中闪着明亮的光,“你传我九阳真经,己解了燃眉之急。胡前辈说,只要循序渐进,寒毒早晚会根除。”
他望向远处药田,蝴蝶在花丛间翩跹,“而且,我也想多帮胡前辈和王前辈做些事。他们二人隐居在此,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
宋青书看着少年认真的模样,想起儿时那个倔强练剑的孩童,心中一软,抬手揉了揉张无忌的头:“好,我便依你。只是太师父和五师叔他们……”
“劳烦师兄跟爹娘还有太师父说声,让他们不用挂念。” 张无忌双手抱拳,郑重行礼,“等我学成归去,定要让他们看看,我张无忌不再是那个病怏怏的小子了!”
山间清风拂过,卷起二人衣角。宋青书望着张无忌眼中的坚定,终于展颜一笑:“好!那师兄便先回武当报平安。你在这蝴蝶谷,可要照顾好自己,勤练九阳真经,不可偷懒!”
张无忌重重点头,望着宋青书转身离去的背影,握紧了腰间胡青牛送给他的银针。
宋青书脚踏流云,施展梯云纵掠过武当山道,衣袂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山门处的道童望见他匆匆身影,尚未开口询问,他己疾步穿过紫霄宫长廊,高声喊道:“太师父!各位师叔!无忌有救了!”
声音如惊雷炸响,正在论剑的武当七侠齐齐转头。张三丰手中拂尘微微一顿,慈眉下的目光瞬间明亮如星:“青书,快些说来!”
宋青书大步踏入殿内,不及喘匀气息便说道:“孩儿己将九阳真经传与无忌,他如今虽未根除寒毒,却己能运转真气护住心脉。胡青牛前辈也说,只要循序渐进,定能痊愈!”
“好!好!好!” 张三丰连道三个 “好” 字,长须无风自动,眼中泛起欣慰的泪光,“三年了,这孩子受苦了……”
宋远桥快步上前,抓住宋青书的手臂,声音微微颤抖:“青书,你当真将九阳真经传给他了?那可是……”
“爹!” 宋青书目光坚定,“无忌是我兄弟,他若安好,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何况有九阳真经护体,他日必能成为匡扶正义的大侠!”
俞莲舟抚须颔首,素来冷峻的面容难得露出笑意:“青书此举,尽显武当侠义之风。无忌有此机缘,实乃天幸。”
张翠山却红了眼眶,转身望向殿外连绵群山,喃喃道:“无忌…… 我的孩儿……” 殷梨亭上前轻拍他后背,声音哽咽:“五哥,这下可算盼到好消息了。”
莫声谷握紧拳头,大声道:“等无忌回来,我定要教他几招新创的剑法,让他好好教训那些欺负过他的人!”
张松溪摇着折扇,打趣道:“依我看,等无忌神功大成,咱们武当七侠,怕是要变成八侠了!” 殿内紧绷的气氛顿时一松,众人相视而笑,笑声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畅快。
张三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望向宋青书:“青书,无忌如今作何打算?”
“回太师父,” 宋青书恭敬答道,“无忌想留在蝴蝶谷,跟随胡青牛前辈学习医术,待寒毒彻底消除后再回武当。”
“如此甚好!” 张三丰欣慰点头,“医者仁心,武以济世,这才是我武当弟子该有的胸怀。” 他转身望向殿外云海,苍老的声音中满是期许,“待无忌归来之日,我武当必将再添一位顶天立地的豪杰!”
张三丰抬手轻抚长须,慈眉微敛,望向殿外云雾缭绕的武当群峰,悠悠叹道:“既然无忌没事。老道也该静心参悟。”
他转过身来,目光如朗月清辉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宋远桥身上,“远桥,武当上下大小事务,这段时日便由你全权掌管。切不可疏忽了门下弟子的武学修习,更要警惕别派趁乱生事。”
宋远桥神色肃然,抱拳躬身道:“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托!每日晨昏定当督促师弟们勤修功课,严守武当门户。”
张三丰又看向宋青书,眼中满是期许:“青书,你习得九阳真经与多门绝学,正该在武当潜心打磨。若遇武学困惑,尽管与你师叔们探讨。武当剑法与九阳真气如何相辅相成,还需你多费心思。”
宋青书单膝跪地,朗声道:“太师父放心!徒儿定会将九阳真经与武当心法融会贯通,不负您和武当栽培!”
次日清晨,张三丰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后山闭关洞口。宋远桥立即召集弟子,重新排定晨练、巡山等事务。而宋青书则在武当禁地 “紫霄崖” 上,开始了苦修。
每当旭日初升,崖顶便传来剑鸣之声。宋青书将九阳真气注入长剑,使神门十三剑时,剑尖竟泛起淡淡金芒;演练天山折梅手时,掌风所至,崖边百年古松的枝叶都随之轻颤。
“好!青书,再接我这招‘虎爪手’!” 莫声谷的暴喝从身后传来。只见他身形如电,十指如钩,首取宋青书后心。宋青书旋身避开,反手使出独孤九剑的 “破掌式”,剑走偏锋,首逼莫声谷手腕。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变幻间,惊起崖下云海翻涌。
一旁观战的俞莲舟抚须微笑,适时指点:“青书,九阳真气刚猛,使剑时不可一味求快,当如长江大河,有缓有急。” 宋青书心领神会,下一招便将纯阳无极功的圆转融入其中,剑势顿时变得绵密悠长。
夕阳西下时,张松溪摇着折扇踱步而来,笑道:“青书,光练剑可不够,咱们来试试拳脚功夫?” 说着便摆出武当绵掌的起手式。宋青书哈哈一笑,运起九阳真气,双掌拍出时带起阵阵热风,与张松溪的阴柔掌力相撞,在山间激起轰然巨响。
月上中天,宋青书盘坐在崖边,望着漫天繁星,细细回味当日与师叔们的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