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仪贵人还沉浸在今日教训炩常在的沾沾自喜中,殊不知她才一出来惹到了一个潜力股。
这个潜力股虽然现在地位低微,但谁能保证她将来不会飞黄腾达呢?
入夜,炩常在精心打扮后去侍寝。她本以为今夜只是如同往常一般简单。然而,皇上这几日龙心甚悦,竟然变换了许多种新奇的方式来折磨她。
膝盖上的伤痕在薄纱罗裙下隐隐作痛,每一下动作都如针刺刀割。她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柔媚之态,可终究忍不住疼痛,一声极轻的痛吟溢出。没有平日承宠的娇柔婉转,反倒带着几分破碎的隐忍。
"爱妃,你怎么了?"皇上蓦然停下,指腹捏住她的下颌,眼底浮上一层审视的神色。
炩常在知道这件事瞒不住,这么些年伺候下来,早就摸清了皇上的秉性。在这深宫之中,愚蠢、狠辣、骄纵皇上皆可容忍,唯独欺君之罪,万劫不复。
她眼眸低垂,泪珠滚落得愈发凄楚,却将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藏得滴水不漏:“嫔妾……嫔妾不敢妄言。只是今日在宫道偶遇庆嫔和仪贵人,仪贵人罚跪了嫔妾。”她恰到好处地哽咽。
炩常在巧妙避开了自己去找庆嫔想见永琰的原因,话语里满是对仪贵人仗势欺人的控诉。
龙榻之上,弘历眸光骤凝。
皇上眸色渐深,指腹着她的泪痕,眼底的神色不可猜测。
“当真?仪贵人当年将璟馥交给庆嫔抚养便久居深宫,朕觉得她己不是当年那个没有头脑的人,是否你哪惹恼了她?”皇上幽深的双眸探究着炩常在。
“许是……是嫔妾礼数不周,惹恼了仪姐姐。”炩常在被皇上这么一盯,身子紧张不己。
炩常在强装镇定又补充道:“也许仪姐姐深居简出,嫔妾作为低位嫔妃仪姐姐想从我这立立威,嫔妾也能理解。”
皇上沉默片刻,轻抚她的发丝,“后宫应和睦相处,仪贵人如此行事,有失体统。”
炩常在心中暗喜,面上却仍是一副柔弱模样,“皇上圣明,嫔妾也不愿因此事扰了皇上的清净,只盼后宫能和乐安宁。”她很聪明,懂得在皇上跟前示弱。
“只要你乖乖听话,朕便封你为贵人!”皇上大手一挥道。
炩常在听闻,心中狂喜,却连忙伏地谢恩,“谢皇上隆恩,嫔妾定当恪守本分,侍奉皇上。”她娇软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欣喜与激动。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次日,皇上便下旨晋炩常在为炩贵人。消息传开,后宫众人皆惊讶不己。更让她们意想不到的事,仪贵人因罚跪炩贵人而被皇上发落,不仅要闭门思过,连她的女儿璟馥也不能时刻见面。
炩贵人回到自己宫中,她看着崭新的“贵人”服饰,眼神里满是得意。
“去把包太医叫来。”她吩咐道。
包太医很快赶来,点头哈腰地站在一旁。“仪贵人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了?”炩贵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回贵人,己经办妥,伺候她的宫人都不尽心,那毒药无色无味查不出来,只要她每日都吃那些吃食,不出几日便会有效果。”包太医谄媚地笑着。
炩贵人满意地颔首:"做得不错,往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包太医留下活血化瘀的药膏,躬身退了出去。澜翠轻手轻脚地为她上药,又仔细地替她捶肩捏背。
晋封的吉日转眼就到。仪式过后,炩贵人抚摸着衣襟上精致的绣纹,眼中闪着得意的光:"澜翠,皇上这次晋封,我离嫔位、妃位便不远了!"
"贵人聪慧过人,又深得圣心,往后的福气还长着呢。"澜翠连忙奉承。
话音未落,珠帘轻响。
进忠猫着腰溜进来,扑通跪地:“贵人,给您道喜了。今儿个您晋封,奴才打心眼里高兴。”
炩贵人斜睨了澜翠一眼,澜翠立即识趣的退下。
进忠立即凑上前来。他眼中闪着欲望的光,手上不老实起来:"贵人如今步步高升,可别忘了奴才在皇上跟前为您周旋的功劳。"
炩贵人心里并不抗拒。毕竟当初为了翻身,她和进忠早就互相交了底——进忠知道璟妧不是皇上的孩子,而进忠更是冒着欺君之罪没净身。整个永寿宫,只有春婵、澜翠和王蟾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
忠君明理哪有手握实权重要,男人不过是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你...放肆..."她轻咬下唇,脸上泛起红晕,声音却软得没有半分威慑力,"这般没规矩,若叫人瞧见..."
进忠得寸进尺,贴在她耳边低笑:"娘娘的寝宫,谁敢乱闯?"说话间,手指己灵巧地解开了她腰间的扣子。
炩贵人身子微颤,轻叹一声:"进忠...还是你对我好!"深宫寂寞,唯有进忠能为她时时排忧解闷。
眼波流转间,那点欲拒还迎的心思昭然若揭。
进忠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华贵的服饰滑落在地,他一把将人抱起迫不及待地往里间的绣床。
就连她胸前的肚兜,都是他喜欢的颜色。
外头当值的几人听到离间的动静心领神会,立马遣散了离寝宫三尺远的奴才。
待两人云雨到不知天地为何物才结束,实则炩贵人不拒绝还不是因为皇上不行。
“哎,又要到傍晚了,贵人您今日晋封,皇上今夜翻的是您的牌子。”进忠意犹未尽的用粗糙的指腹炩贵人精致的锁骨。
“那又如何,伺候皇上这些年他早己经渐渐力不从心了。”炩贵人不以为然道,她主要还是从进忠这里得到满足感。
“今儿还不是你先比皇上得到我?”炩贵人没好气地揪进忠的耳朵。
“唉唉唉,疼!奴才知道错了!”
“得了好处还卖乖,仪贵人让我受了一顿苦,你可得好好替我盯着点她。”炩贵人嘱咐道。
进忠麻溜的替自己穿着太监服,“喳,奴才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