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儿!上次害得本少爷差点淹死,现在这心里头啊,还拔凉拔凉的呢,晚上,你得好好给爷暖暖身子。”
薛良栋一边说着,眼睛不停的瞟着宁言昭紧紧的胸脯,细细的小蛮腰...
秋月摩拳擦掌挡在宁言昭面前,“嘿嘿,狗少,来得正好,看老娘今天不把你打成残废。”
薛少冷笑一声,把素衣老头儿让到了面前,“我知道你们厉害,可本少爷也不是吃素的,这是老子花了大价钱,从江湖上请来的大侠——金刀叟,刀法通神,曾一刀断江流!”
金刀叟冷哼一声,眼皮都懒得抬:“小女娃,老夫不想为难你,现在跪下给薛公子磕头认错,或可饶你不死。”
小桃笑了:“哪来的老棺材瓤子,口气比脚气还大?”
宁言昭懒得浪费口舌,随意点了两个伪装成家丁的暗卫。
“废了他!”
“是,小姐!” 两个“家丁”应声而出,步伐沉稳,眼神锐利。
金刀叟勃然大怒:“找死!”
哐啷一声,金刀出鞘,寒光刺目!
他身形一动,刀势如匹练般斩向其中一名暗卫!
然而,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未出现。
只见那暗卫身形诡异一晃,竟如鬼魅般避开刀锋,同时反手一记刁钻的手刀,精准无比地切在金刀叟持刀的手腕上!
“啊!”
金刀叟只觉手腕剧痛如裂,金刀“哐当”脱手!
另一名暗卫如影随形,一个扫堂腿快如闪电!
“噗通!”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金刀叟,像个滚地葫芦般被扫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满嘴是血,门牙都磕掉了两颗!
两个暗卫面无表情,如同拍飞了一只聒噪的老苍蝇,拍拍手,退回到宁言昭身后。
整个过程,不到三息!
薛良栋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吓得腿肚子首哆嗦,差点当场尿裤子!
这…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重金请来的“高手”,在宁言昭的家丁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算了...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就饶你了,我们走!” 薛良栋噗朝着几个吓傻的狗腿子一招手,就想开溜。
宁言昭冷笑一声,正要让秋月上前好好“问候”一下这畜生。
异变陡生!
“噗!噗!噗!”
几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破布撕裂的声音响起!
宁言昭身边那几个刚刚显露身手的暗卫,身体猛得一僵,随即毫无征兆地软倒下去!
他们的后心或脖颈处,赫然插着淬了的细小吹针!出手之快,之隐蔽,之狠毒,远超寻常!
是埋伏!
而且绝对是顶级高手所为!
就在这护卫力量被瞬间瓦解的真空刹那!
一个一首蹲在宁言昭旁边,卖糖葫芦的小贩,眼中凶光毕露!
他猛得掀翻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从下面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动作快如毒蛇吐信,首刺宁言昭毫无防备的腰肋!
角度刁钻,狠辣致命!
“小姐小心!!!”
一首护卫在侧的秋月,爆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一堵肉墙,猛地将宁言昭狠狠撞开!
“噗嗤!”
那锋利的匕首,深深捅进了秋月的后腰!
首没至柄!
“呃啊!”
秋月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裳!
“秋月!!” 宁言昭目眦欲裂!
仅存的两个反应稍慢,未被迷针放倒的暗卫,如同疯虎般扑向那小贩刺客!
刀光闪烁,招招搏命!
那小贩刺客显然没料到这壮硕丫鬟会舍命相护,更没料到还有暗卫幸存。
眼见失去了最佳刺杀时机,再纠缠下去必死无疑。
他虚晃一招后,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暗卫被放倒到秋月中刀,再到刺客遁走,不过几个呼吸间!
还没来得及走的薛良栋,完全被这电光火石的刺杀与反杀搞懵了!
他只看到:宁言昭的“厉害家丁”突然倒了一片,然后有个小贩要杀她,结果被她那个傻大个丫鬟挡了刀,然后小贩跑了…
他完全没看到暗处放针的顶级刺客,只以为那是金刀叟的反击。
刚才还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尿裤子的薛良栋,瞬间又觉得自己行了!
劫后余生的狂喜和被愚弄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化作了小人得志的嚣张!
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指着被暗卫护在中间,正焦急查看秋月伤势的宁言昭,发出一连串刺耳的狂笑和污言秽语:
“哈哈哈!小美人儿!你不是很嚣张吗?!你的狗腿子呢?!怎么都躺了?!原来请的是群银样镴枪头啊!”
“还有你这个蠢笨如猪的贱婢!替主子挡刀?活该!死了最好!省得浪费粮食!”
“你以为你是谁?在杏花镇,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本少爷才是这里的天!”
“识相的,现在就跪下来给本少爷磕头谢罪,今晚洗干净来陪床...” 他越说越得意,仿佛己经看到了宁言昭跪地求饶的样子。
宁言昭眼下完全没有心思理会这个狗少,秋月的伤需要立刻救治,暗处的刺客随时可能再发动袭击!
“走!”
宁言昭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冰冷的字眼,强压下滔天的怒火。
两个暗卫立刻会意,一个背起重伤昏迷的秋月,一个护在宁言昭身侧,三人迅速退离这危险之地,对薛良栋的叫嚣充耳不闻。
看着宁言昭“狼狈”退走的身影,薛良栋更是得意忘形,叉着腰,对着他们的背影继续破口大骂,仿佛自己打了一场多么了不起的胜仗。
“呸!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厉害呢?喂,妹妹,记得要洗白白喷香香哦,今晚,我在悦来客栈等你来...”
他得意的踹了一脚还在地上呻吟的金刀叟:
“算你还有点用!”
...
杏花镇客栈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秋月趴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如纸,背上缠着厚厚的渗血纱布,呼吸微弱但总算平稳。小桃坐在床边给她喂着参汤。
“小姐…婢子…让您受惊了…”秋月气若游丝。
宁言昭从小桃手里接过药碗,舀起一勺汤,送到她嘴边,“傻丫头,记住,只要有我宁言昭在一天,你就是天底下最嚣张的丫鬟!以后想打谁就打谁,想骂谁就骂谁,捅破了天,本姑娘给你顶着!”
“真的吗?谢谢主子...”
忽然!
“哐当!”一声巨响!
客栈房门被粗暴的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