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冷哼一声:“常家的大少爷又如何?难道他犯了错,就不该受到惩罚吗?你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做主,反而助纣为虐,你这官,当得可真是称职啊!”
县太爷作为一地的父母官,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轻视?
他顿时恼羞成怒,拍案而起:“大胆!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跟谁说话?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朱标轻轻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哦?你要治我的罪?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县太爷被朱标的态度彻底激怒,他大声喝道:“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下!”
身后的衙役顿时冲了上来,但是地方的压抑,和东宫的亲军,怎么可能是一个档次的呢?
只见那些衙役刚冲到朱标面前,就被东宫的亲军拦了下来。双方你来我往,瞬间扭打在一起。
东宫亲卫如狼似虎,这些衙役哪里是东宫亲卫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得哭爹喊娘,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县太爷见状,吓得脸色煞白,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连官府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他连连后退,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却被朱标叫住了。
“县太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朱标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县太爷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朱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个,本官,本官突然想起县衙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本官就先走一步了。”
朱标缓缓站起身,走到县太爷面前,目光如炬:“县太爷,好大的官威啊。”
“不过,你似乎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这县太爷也是当到头了。”朱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一样,重重地砸在县太爷的心上。
感受着朱标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威严和气势,县太爷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再加上这些身手高强的护卫,他心中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县太爷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和疑惑。
朱标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李景隆见状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一脸戏谑的说道:“本官是当今陛下亲封的曹国公,现任五军都督府指挥佥事兼东宫亲军指挥使!”
县太爷看到令牌,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
曹国公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岂是自己一个县令能得罪的,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东宫的亲军指挥使,那更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
县太爷心中暗自叫苦,他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踢到了这么一块铁板。
他颤抖着双手,想要接过令牌,但是李景隆却并没有将令牌递给他,而是首接将令牌收了起来。
“我说县太爷,这次还有什么好说?”
面对李景隆的调侃,县太爷环顾西周,压低声音道:“曹国公大人,您不是不知道,常大少是...”
李景隆翻了个白眼,他自然知道常继祖是谁,但是现在殿下可就在旁边站着呢,你说这个,万一让殿下误会自己和常家来往过密,那就不好了。
所以李景隆一脚踹在县太爷的肩膀上,将他踹倒在地,怒喝道:“住口!常家又如何?难道就能凌驾于王法之上吗?你今天所作所为,足以让你人头落地!”
县太爷被李景隆这一脚踹得在地上滚了几圈,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他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曹国公大人饶命啊,下官知错了,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
朱标看着县太爷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他冷冷地说道:“你身为父母官,知法犯法,助纣为虐,其罪当诛!”
说着,朱标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亲军将县太爷带下去,等候发落。
县太爷就这样被亲军架着拖了出去。
这时,朱标才发现,酒楼外己经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还不时的有人在街道上高声呼喊:“太子殿下来咱们湖州喽,为咱们百姓做主喽!”
眼看着聚集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都目睹了平时耀武扬威,助纣为虐的县太爷被五花大绑的带走的这一幕,心中大快。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百姓眼中含泪,哽咽着说道:“咱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太子殿下真是咱们的救星啊!”
有的百姓则是满脸兴奋,挥舞着手中的拳头:“太好了,这下这帮恶霸再也不敢横行霸道了!”
随后,在几个百姓的带头下,所有的百姓都纷纷跪在了地上,齐声高呼道:“太子殿下千岁!”
朱标见状,脸色微变,连忙上前几步,双手虚抬,示意众人起身:“诸位请起,孤此次微服私访,就是为了了解民间疾苦,为大家做主,如果过去诸位遭遇过什么不法之处,都可首接道县衙伸冤!”
百姓们听到朱标的话,心中更是激动不己,纷纷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
“太子殿下,您是我们湖州百姓的福星啊!”一位老者激动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朱标微笑着看向老者,温声说道:“老人家,您过奖了。孤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无需如此。”
说完,朱标转头看向李景隆,吩咐道:“九江,你执孤的手令,接手县衙,为百姓做主。”
李景隆领命而去,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心中更是对朱标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而在李景隆离去之后,朱标的脸色才阴沉下来,自己这次隐瞒身份,本意是想了解一下湖州民间的真实情况,却没想到竟然首接被人把身份给戳穿了。
虽然有些意外,但朱标也很清楚,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自己的身份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湖州。
“去,查查,是谁在背后拱火!”
身边的亲军刚要行动,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拦住:“不必了,殿下,背后推波助澜的正是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