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图纸在指尖皱成情书，我数着萧执术后第49次偷看我的频率。他借口复查肝功将我堵在B超室，耦合剂滑过腰腹的凉意中，监护仪突然捕捉到双重心跳。
"苏医生的肝脏..."他指尖停在显示屏的阴影区，"藏着我的细胞记忆。"超声探头滑向肋下旧疤，"这里，有我八岁时被取走的干细胞。"
走廊传来法警的脚步声。他突然将我抱上检查台，白大褂下摆扫过赤裸的腰腹："别动，他们在看。"温热的耦合剂勾勒出脏器的轮廓，他俯身时呼吸喷洒在肚脐，"看，你的肝区有颗星形钙化斑——和我当年被活摘肝脏的创口一样。"
我屈膝顶住他胸口："萧医生这是干什么。"
"是教学指导。"他扣住我脚踝，超声影像突然放大，"这颗星斑会在你动情时充血..."犬齿轻咬脚背，"比如现在。"
警报器毫无预兆地嘶鸣。他迅速用隔离帘裹住我，反手将镇静剂扎进闯入者的脖颈。法警轰然倒地时，我们十指交扣的手正被铐在检查台边。
"芯片密码是你的DNA序列。"他舔去我腕间的耦合剂，"父亲在移植手术时，往你血液注入了我的端粒酶。"监护仪显示我们的染色体端粒正在同步损耗，"也就是说..."
"同生共死。"我扯开他衣领，锁骨下的条形码纹身渗出淡金液体——是端粒修复剂的颜色，"你偷换了我的处方药。"
他突然发力将我压在造影机上，X光片映出我们重叠的骨骼："三年前给你妹妹的肝细胞..."指尖划过我耻骨处的钙化点，"我掺入了自己的干细胞。"显示屏上的肝叶血管逐渐形成七星图案，"现在，我们算是血脉相连了？"
防暴靴的脚步声包围诊室。他咬开手术缝合线，将微型芯片塞入我脐环："去找栀子花标本..."唇峰碾过颈动脉，"在福利院焚化炉。"
我被法警拖走时，他正用摩斯密码敲击造影机：【别怕心跳】。腕间监测环显示他的心率突然飙到200，那是端粒酶过载的征兆。
探监室的玻璃映出他憔悴的剪影。我贴上监听器的掌心滚烫，他却在玻璃上哈气画心电波形："苏医生的肝细胞昨晚分裂了三次..."指尖停在P波顶端，"每次都在我想你的时候。"
法警转身的瞬间，他突然撞向玻璃。飞溅的血珠在防弹玻璃上写出密码，我摸到裙摆暗袋里的U盘——正是焚化炉灰烬里找到的，里面存着37个"供体"的临终录像。
庭审首播中断时，我正将证据链投影在法院外墙。萧执在被告席突然失明，却精准地面向镜头："2003年7月15日..."他解开衬衫露出满身疤痕，"苏医生给我缝合伤口的手..."微笑抚上心口，"在这里写了首情诗。"
法警的电击棒落下前，旁听席突然站起23位器官受体。他们同时掀开衣服，露出七星排列的手术疤——每处疤痕都在皮下埋着金色端粒酶胶囊。
"现在，"萧执摸向我的方向，"我们才是审判者。"
保释金到账的提示音里，他踉跄着栽进我怀中。我摸到他后腰新添的缝合线——是栀子花瓣的形状，拆开线头，里面裹着枚钻戒和焚化炉的钥匙。
"福利院的栀子..."他昏沉地蹭着我颈窝，"是用我们的干细胞克隆的。"滚烫的唇寻到我的，"现在，苏医生要给我开终身处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