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落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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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玖弦vote
主角:
陈默 周念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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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 周念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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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东园假山的班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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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落镇的晨雾里,木雕匠人周鹤亭倒在百年戏台的太师椅上,胸口插着生锈的银枪,指缝攥着半枚乌木棋子。刑警陈默踏过青石板上的湿痕,嗅到空气里混着的血腥味、药香与河腥——这场死亡,像戏台梁上的旧帐幔,藏着被时光泡胀的秘密。 乌木棋子断口新鲜,银枪缠渔民特有的“死扣”,死者眼角的灰黑粉末、鞋底的贝壳碎片,将线索引向药材铺的林掌柜、守船的老秦头,还有传闻中懂戏的疯妇。当半枚棋子与戏服口袋里的另一半拼合成完整狐狸,民国三十六年鸣春班的旧案如沉河的尸身浮出水面:班主离奇失踪、花旦绿萼的消失、武生李景春的贪婪…… 双狐木雕的缺口藏着未说的认亲,银枪空心处卷着绝笔,暗河底的指骨套着班主戒指。陈默在药缸的戏服碎片、渔船的草绳、烟杆的焦痕里,剥开三十年的伪装:有人用沉默守护爱人,有人以偏执掩盖身世,有人借死亡终结纠缠。 老戏台的暗河仍在流淌,载着戏班的唱腔、未刻完的脸谱、补了耳朵的木雕。当真相刺破浓雾,才发现所有罪孽与救赎,都系在那对红漆点眼的狐狸身上——它们在时光里对望,像在问:藏了一辈子的秘密,究竟是枷锁,还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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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女频悬疑 悬疑 推理 破案 悬疑恋爱
雾落镇的晨雾里,木雕匠人周鹤亭倒在百年戏台的太师椅上,胸口插着生锈的银枪,指缝攥着半枚乌木棋子。刑警陈默踏过青石板上的湿痕,嗅到空气里混着的血腥味、药香与河腥——这场死亡,像戏台梁上的旧帐幔,藏着被时光泡胀的秘密。 乌木棋子断口新鲜,银枪缠渔民特有的“死扣”,死者眼角的灰黑粉末、鞋底的贝壳碎片,将线索引向药材铺的林掌柜、守船的老秦头,还有传闻中懂戏的疯妇。当半枚棋子与戏服口袋里的另一半拼合成完整狐狸,民国三十六年鸣春班的旧案如沉河的尸身浮出水面:班主离奇失踪、花旦绿萼的消失、武生李景春的贪婪…… 双狐木雕的缺口藏着未说的认亲,银枪空心处卷着绝笔,暗河底的指骨套着班主戒指。陈默在药缸的戏服碎片、渔船的草绳、烟杆的焦痕里,剥开三十年的伪装:有人用沉默守护爱人,有人以偏执掩盖身世,有人借死亡终结纠缠。 老戏台的暗河仍在流淌,载着戏班的唱腔、未刻完的脸谱、补了耳朵的木雕。当真相刺破浓雾,才发现所有罪孽与救赎,都系在那对红漆点眼的狐狸身上——它们在时光里对望,像在问:藏了一辈子的秘密,究竟是枷锁,还是温柔? ...

第一章:雾落戏台

陈默推开那扇雕花木门时,晨雾正从雾落镇的青石板缝里往外渗。木门轴发出老弦断裂般的吱呀声,惊飞了檐角三只灰鸽,翅膀扑棱的声音在湿漉漉的空气里荡开,像被揉皱的纸。

他踩着自己的影子往里走,皮鞋跟敲在青石板上,声音被戏台底下的暗河吸走了大半。戏台是镇上的老物件,明末清初的样式,黑黢黢的梁上还挂着褪色的锦绣帐幔,风从破损的窗棂钻进来,掀起帐幔一角,露出后台斑驳的“出将”“入相”匾额。

“陈警官。”守戏台的老王蹲在台口,手里的旱烟杆斜斜指着台中央,“您自己看吧,我这把老骨头,实在受不住这个。”

陈默没应声。他的目光落在戏台中央那把红木太师椅上。椅子上铺着暗紫色丝绒垫,一个穿月白长衫的男人正歪在上面,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垂在膝间,指缝里夹着半枚乌木棋子。他的头颅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后仰着,脖颈处的皮肤泛着青紫色,像被冻住的茄子。

最醒目的是他胸口插着的那支唱戏用的银枪。枪头没入半寸,流苏垂下来,红得像刚凝固的血。枪杆上缠着几圈细麻绳,绳结打得极规整,是渔民系渔网的那种“死扣”。

“死者是周鹤亭,”老王的声音带着颤,“镇上的木雕匠人,昨天傍晚还在街口给孩子们刻小玩意儿呢。今晨我来开门,就见他这样……”

陈默戴上白手套,缓步踏上戏台。戏台的木板被岁月泡得发胀,踩上去发出沉闷的呻吟。他俯身观察周鹤亭的脸:眼睑上有淡青色的阴影,嘴唇抿成一条首线,像是在做一个极用力的表情。左眼角下方有颗米粒大的痣,痣上沾着一点灰黑色的粉末,不是戏台的尘土。

“他常来这儿?”陈默的声音很低,像怕惊扰了什么。

“是嘞,”老王磕了磕烟锅,“周先生爱听戏,说这戏台的木头里住着角儿。有时候能在这儿待一下午,对着空台比划手势。”

陈默的目光扫过周鹤亭垂着的右手。那只手的指腹布满老茧,指甲缝里嵌着木屑——符合木雕匠人的身份。但他的无名指第二节有一道新鲜的划伤,伤口边缘整整齐齐,不像被木刺划破的。

他注意到椅子扶手上有个浅痕,像是被什么硬物硌出来的,形状不规则,边缘还粘着几缕银灰色的丝线。陈默用镊子夹起丝线对着光看,线的末端有细微的金属光泽。

“昨晚雾大吗?”

“大得很,”老王回忆道,“后半夜起的雾,浓得化不开,站在街口看不见对面的灯笼。我锁戏台时是戌时,那会儿还没起雾,周先生也没在这儿。”

陈默走到后台。后台的木板墙上钉着许多钉子,挂着褪色的戏服、破损的头盔,还有几副生了锈的刀枪剑戟。角落里堆着几个木箱,其中一个箱子敞着盖,里面是些木雕半成品:有歪头的狐狸,有衔着灵芝的鹿,还有半个未刻完的脸谱,眉眼间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

箱子旁边的地面上,有个打翻的砚台,墨汁泼在青砖上,像一滩凝固的夜。墨渍里混着几片干枯的荷叶,边缘卷曲,像是被人踩过。

他转身看向戏台顶部的横梁。梁上悬着一盏旧灯笼,灯架上积着厚厚的灰,但靠近灯座的地方有块灰被蹭掉了,露出深色的木头。陈默眯起眼,看见灰痕里嵌着个极小的三角形缺口,像是被指甲抠出来的。

“周鹤亭最近和谁结过怨?”

老王嘬着牙花子:“他这人闷得很,除了做活儿就是来戏台。前阵子倒是跟药材铺的林掌柜吵过一架,好像是为了一块老木料。”

陈默的视线回到周鹤亭胸口的银枪上。枪杆上的麻绳结让他想起什么——去年他在邻镇破过一起渔民被杀案,凶手用的就是这种结。那种结一旦系上,除非用刀割,否则越挣扎收得越紧。

他蹲下身,仔细看周鹤亭的鞋。鞋底沾着些湿泥,泥里混着细小的贝壳碎片。雾落镇虽靠河,但戏台附近从没有贝壳。

“镇上有谁既会打鱼,又懂戏?”

老王愣了愣:“打鱼的……倒是有个老秦头,以前在戏班打过杂,后来改行捕鱼了。不过他都快七十了,走路都打晃。”

陈默没说话。他伸手轻轻掰开周鹤亭的左手,掌心空空的,但指根处有圈淡淡的红痕,像是长期握着什么圆柱形的东西。他又看向那半枚乌木棋子,棋子边缘很光滑,显然被了很久,但断裂处却很新,像是被硬生生掰断的。

晨光终于穿透雾霭,从窗棂斜射进来,在戏台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光斑移动着,照在周鹤亭微张的嘴唇上。陈默凑近,闻到一股极淡的杏仁味,被浓重的血腥味盖着,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

他站起身,走到台口时回头望了一眼。周鹤亭的月白长衫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像一截泡在水里的木头。那半枚乌木棋子在他指缝间,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雾开始散了,远处传来卖豆腐脑的梆子声。陈默摸出烟盒,抽出一支却没点燃。他注意到戏台墙角的青苔里,藏着一片撕碎的黄纸,纸上有个模糊的“狐”字,被露水浸得发涨。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法医小李的声音:“陈队,我们快到了。对了,昨天夜里雾最大的时候,有人在河边看见过一个穿戏服的影子,戴着翎子,往戏台这边走。”

陈默挂了电话,看向那扇雕花木门。门轴上的雕花是只狐狸,狐狸的眼睛被人用红漆点过,在晨雾里亮得像两滴血。他忽然想起周鹤亭木箱里那个未刻完的狐狸木雕——那狐狸的眼睛,也是这样斜斜睨着,带着种洞悉一切的诡异。

戏台的暗河在脚下潺潺流动,像是有谁在水底哼着不成调的戏文。陈默知道,这起案子绝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那半枚棋子,那特殊的绳结,还有雾里的戏服影子,像散落的珠子,正等着被串成一条指向深渊的线。

他抬头望向雾落镇的方向,青瓦屋顶在散去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像沉在水底的礁石。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寸木头,都藏着老时光里的秘密,而周鹤亭的死,不过是撬开秘密的第一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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