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图纸在指尖蜷曲成玫瑰，我数着萧执术后第37次偷看我的频率。他借口复健治疗蹭过我腰侧，医用腰封下的体温透过白大褂，在脊背燎出一串火星。
"萧先生，请保持20厘米医患距离。"我调整步态训练机的参数，他忽然踉跄着跌进我怀里。康复袜包裹的小腿肌肉紧绷，有意无意我膝窝："苏医生的心跳..."唇峰擦过颈侧动脉，"每分钟90，说谎时会升到107。"
警报器毫无预兆地嘶鸣。他将我推进储物柜，单手撑住柜门形成囚笼。监控镜头被他的白大褂遮住，掌心却在我后腰写摩斯密码：【父亲在看你。】
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危险。我佯装挣扎，指尖掠过他腰封下的缝合钉。他闷哼着扣紧我的腕，将窃听器塞进我护士服暗袋："昨夜你换药时，他们在镇痛泵加了东莨菪碱。"
走廊传来推车声，他忽然咬住我耳垂："配合我。"病号服衣带应声而落，精壮腰腹的疤痕在应急灯下泛着珠光。我被迫抚上他心口那道蜈蚣状缝合疤，掌心下的跳动与移植手术当夜的心电图重叠。
"萧先生，请自重！"我扬手欲挥，被他擒住手腕按在冷柜上。医用橡胶手套的触感滑过锁骨，他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欲："苏医生每次来查房，这里的缝合钉都会发烫。"牵引我的手按在腹股沟留置针处，"像不像你藏在怀表里的监听器？"
防暴靴的脚步声停在门外。他突然扯开我衣领，犬齿刺入肩窝的瞬间，我摸到他后腰的凸起——是微型注射器的痕迹。温热的液体注入静脉，他喘息着在我颈侧写：【解药。】
眩晕感潮水般袭来时，他抱起我滚进CT机舱。铅门闭合的刹那，我们蜷缩在首径70厘米的密闭空间，他灼热的胸膛紧贴我后背，手术疤痕随着呼吸起伏，在我肩胛烙下疼痛的印记。
"芯片密码是你生日。"他含住我耳尖呢喃，手指在控制面板输入指令。显示屏蓝光映出我们交叠的轮廓，CT扫描图像逐渐拼体器官交易网络。
我攥紧他腕间监测环："为什么冒险？"
"因为三年前车祸现场..."他舔去我眼睫的泪，"你抱着妹妹求救的样子，和我八岁那年被按在手术台时幻想的天使一模一样。"
警报声穿透铅板。他突然翻身覆上，医用隔离帘的阴影在我们脸上切割出明暗交界。当破门声炸响，他扣住我的后颈献上窒息般的吻，另一只手精准按下CT机紧急制动钮。
强光吞没视野的瞬间，我摸到他尾椎处的疤痕——是孩童时期取骨髓留下的坑洞，用缝合线绣着我的名字缩写。二十年前的雨夜，那个蜷缩在栀子花丛中的男孩，曾用手术刀在皮肤刻下同样的字母。
"找到你了！"萧院长的狞笑在舱门外响起。萧执突然咬破舌尖，将带血的戒指套上我无名指："现在，你是共犯了。"他踹开铅门将我推出，反手注射器扎进父亲颈动脉。
我在漫天飞舞的器官交易记录中狂奔，怀表中的芯片滚烫如烙铁。妹妹的轮椅堵在安全通道口，她掀开毛毯露出腰腹缝合疤："姐，当年移植的不是肾脏..."颤抖的指尖指向CT室，"是萧执的半个肝脏。"
玻璃爆裂声从顶楼传来。我冲进天台时，萧执正摇摇欲坠地跨过护栏。夜风掀起他的病号服，后腰密密麻麻的疤痕拼出完整的人体器官图——每处都标注着我的名字和日期。
"别过来！"他倒退半步，腕间监测环闪烁红光，"芯片里不止父亲的罪证..."破碎的笑声混着血沫，"还有我为你准备的嫁妆。"
我解下胸牌掷向他脚边："SX-037先生，你的诊疗方案还没完成。"在他怔忡的瞬间，我拽住他腰封摔进栀子花丛。镇痛泵在撞击中破裂，东莨菪碱的甜香里，我们十指相扣的手正同步浮现七星红痣。
警笛声响彻夜空时，他舔去我虎口的血渍："现在，苏医生要给我上束缚带吗？"指尖探入我护士服口袋，勾出那支藏了三年的镇静剂，"或者..."犬齿咬开瓶盖，"让我成为你的终身患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