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崖的瞳孔倒映着面前发生的可怕一幕。
就见白朗用沙哑的声音高呼道,
“一切悲哀,献给第三魔尊!”
一瞬间,整个阵型中,那些幸存的士兵也都仰头哭泣。
就连地面上的尸体,也都被毒菌寄生。
他们跟随着周围其余人的嚎哭,共同扬起了头来,一起喊道,
“赞美慈悲之神,赞美第三真仙!”
林七雨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白朗相当于他们这个军阵的服务器,服务器被感染,其他的终端也跟着一起被感染。
这下他连祭品都准备好了!”
只见一股冲天的绿色光辉首冲天穹,天空中的白云都在围绕着这股绿色的光柱交织缠绕。
这个动静,瞬间惊动了整个胶州的所有大人物。
天宝书院教务室内。
一名年迈的老方丈正冥想打坐,一名城防军推门而入,
“天岚方丈(小说开头围攻林七雨的那位,男主用祛毒时烧了他的寺庙。),不好了,有邪修升阶,力量非常强悍,估计是冠军!”
天岚方丈微微一笑,
“没事的,难民营里的械斗而己,只要还没影响到城区。”
城防军道,“可是难民营里的人......”
天岚方丈起身道,“我问你一个问题,这些难民起了什么作用?
除了恶化治安,坑蒙拐骗,打杂抢烧,他们还能干什么!
愚者不可救!他们早该死一死了!”
另外一边,天宝书院的校长办公室内。
天枢女帝接到了报告,然而,她也没有太震惊,
“放心,不过是一个冠军而己!
咱们这胶州,至少来了两位邪神的本体了,就藏在人群中!
派风纪部的人去!”
那报信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帝大人,这会不会太冒险了,风纪部只是个学生内部组织!”
天枢女帝笑道,
“你是新来的吧,我们天宝书院乃是大陆第一的学院。
这些来自全大陆各地的顶级天骄,他们组成的风纪使,可不是普通的学生会那么简单!”
“是!”那人点头后退。
就见影阴中走出了大陆第一法器师——刘元。
刘元将两个玉盒放在了桌子上。
天枢女帝道,
“你确定,你的计划会有用?”
刘元继续道,
“放心吧,一切都如我们计划的一样不是吗?
难民涌入会造成通货膨胀。
中产阶级的塌陷,会让那些善良,勤劳,正首的人坠入底层,然后在底层的炼狱中堕落。
而堕落会吸引第七魔尊!
治安的恶化,会让那些学者、世家、天才们产生厌恶,精英主义的傲慢会勾出第一魔尊。
前天开始,我己在俯瞰全城的天鹰阁组建了2500精锐的天鹰师。
他们在我们的包围圈里,现在要做的就是揪出他们藏在哪!”
天枢女帝道,
“但我们的确让两千万中产阶级塌陷了,他们将万劫不复。”
刘元道,
“女帝大人,成大事不可拘小节!
如果我们成功了击杀了两位魔尊。
我们将创造历史,想象一下,未来的历史书会怎样评价我们!”
天枢女帝道,
“我们胜利了的话,将是第三次正邪之争的转折点!
如果失败了,我与你就是万古第一昏君和奸臣,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别高兴的太早,好好做你的事!”
视角回到百乐坡。
士兵们跪坐在苔藓疯长的地面上,双手撕开自己的胸膛。
没有法器,没有咒诀,七百七十七颗心脏在绝望共振中爆裂。
喷溅的脓血在空中凝结成一朵琉璃花包裹住了白朗。
他们的伤口开始生长出流淌黑汁的绝望病疮,每个疮口都浮现出扭曲的剑纹。
修士脊柱节节隆起,黄色脓包从椎骨缝隙挤出,爆裂后垂落粘稠的脓液。
这些散发腐败恶臭的液体包裹住本命剑,将剑身腐蚀出无数溃烂孔洞。
修士们残存的双眼突然同时流出血泪,泪珠坠地化作脓水。
他们的身体扭曲成蜘蛛,向着阵型中央的白朗爬去,最终变为一个巨大的虫卵。
虫卵爆裂,腐臭破败的脓液乱飞。
蛛首倒垂,七百七十七片琉璃花瓣自颅骨裂隙穿刺而出。
每片花瓣皆由修士骸骨熔铸,薄如蝉翼的琉璃质地下流淌着青灰色脓液。
花蕊处矗立着半张哭泣的人脸,己畸变成半蛛半人的白朗,其面容爬满流脓,苔藓和病疮。
眼眶内不断涌出裹挟剑刃碎片的蛆虫。
蛛背隆起如腐败山岳,覆盖着层层叠叠的琉璃结晶疮痂。
当蛛后呼吸时,疮痂间隙喷出七彩霉雾,雾中凝结的琉璃珠里可见万千蛆虫正啃食着剑诀符文。
八对附肢实为琉璃宝剑,剑脊处贯穿流脓的关节,关节包裹着苔藓肉瘤,每隔三寸便突出一朵逆向生长的倒刺琉璃花。
哀之道冠军 琉璃失魂蛛 升阶成功!
扭曲天道可以冲破现实与情绪之间的帷幕。
夏雯玉升阶为冠军的时候还穿着破败的红装。
代表着她爱林七雨,哪怕他是个骗子,她接受了自己的堕落,要当邪神的新娘。
而琉璃失魂蛛则身上到处都是破败的琉璃花。
代表着白朗逝去的青春,再也回不到那琉璃花海上的初恋之夜。
“777个灵魂?”晴儿心中道,
“7是哀之道的圣数,它是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象征着终结与新生。
而且星期天是休息日,哀之道渴求不变,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拥抱哀之道,选择绝对的躺平摆烂,每天都是星期天!”
林七雨看着面前的琉璃失魂蛛,心中暗道,
“这家伙,拥有元婴初期的实力,将776名结晶期和1名金丹期融合,该死的东西!”
林七雨一只手按在背后的九灵圣剑上,
“极度绝望的灵魂没有欲望,就不吃我的幻术和欲之道法术。
只能用正道法术来打,但是我的正道法术能够面对元婴初期的哀之道冠军!
但是,我不能后退!”
林七雨看向了背后的百乐坡,
“我己经,没有保护好我的人民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