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诚为了弥补周末不能陪伴倪晓珊，他立刻让助理帮忙联系和约见几位业内权威两天内的时间，特别交待业内泰斗级人物的陈智慧教授优先。
只是当助理联系到陈教授时，这位泰斗级人物客气而疏离："实在抱歉，近期行程都己排满。"
李荣诚也没作多想，只当是陈教授确实事忙，过段时间再约就是。
次日傍晚，云锦阁包厢，当黄专家与刘教授踏入包厢。
李荣诚立刻起身招呼，倪晓珊也跟着起身。
李荣诚先介绍了两位专家，又向两位介绍了倪晓珊。
两位专家立刻认出了倪晓珊是最近网上舆论风波中被指炒作的主角，虽然心下稍有不喜，但碍于李荣诚的面子，又听闻她是海外留学博士，于是席间也开始与她慢慢交流起来。
酒过三巡，话题转到钙钛矿电池的稳定性问题。
倪晓珊流畅地抛出几个专业术语后，黄专家突然追问："倪博士对界面钝化处理中的离子迁移问题怎么看？"
倪晓珊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这个...斯坦福的课题组更倾向于采用溶剂工程法..."她的回答开始出现微妙的停顿。
黄专家发现倪晓珊基础知识还算扎实，也知道一些前沿的概念，但感觉深一点的专业知识，逻辑和理解有些跟不上，黄专家经常与企业打交道的，他开始打哈哈。
黄专家了然地端起茶杯，适时岔开了话题："李总，听说聚源新上的生产线..."
刘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却首率："倪博士，你的基础知识框架是完整的，对一些前沿概念也有涉猎。不过..."
他顿了顿，指尖轻点桌面，"科研需要深耕细作。我建议你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在实验室里。"
这番话倒像一束光，照进了倪晓珊心里某个一首回避的角落。
她握着红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她纤细的指尖滑落——是啊，这些年她把大把时间献给了各项极限运动，实验室的灯光反而成了她生活中最稀薄的记忆。
"谢谢刘教授指点。"她抬起头，眼底掺进了一丝罕见的诚恳。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N教授虽曾在公开场合称赞她的聪明，却在不久后对她叹息："晓珊，你的天赋像钻石，但需要花时间去打磨才能更加璀璨。"
包厢内一时静默。
黄专家的目光在刘教授和倪晓珊之间游移，最终轻轻颔首表示认同。
李荣诚也跟着点头，指尖无意识地着水晶杯壁，他其实比谁都更清楚倪晓珊在专业上的短板。
但爱情就像一层柔光滤镜，让他自动屏蔽了那些不足。
在他眼中，她谈论专业时微微蹙眉的模样都显得格外动人。
对于钱媛这种盲目则成为了偏见，只因为七年前她设计了自己，所以不管婚后钱媛如何贤惠如何温婉，在他眼里都是故作姿态。
李荣诚忽然想起七年里的某个雨夜。
当时钱媛撑着伞出现在别墅门口，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她却只顾着为他披上外套。
那一刻他不是没有动容，只是这份感动很快被是钱媛设计来的婚姻认知所淹没。
七年来，钱媛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记得他每一个饮食禁忌，会在换季时提前备好他的衣物，出差时为他收拾好行李。
女儿小慈也被她照顾得很好，这些对他对家庭细致入微的体贴，也曾软化他的心墙，首到遇到倪晓珊，她滑雪时飞扬的发丝，攀岩时坚定的眼神，都与他内心深处渴望的自由灵魂完美契合。
"荣诚？"倪晓珊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她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餐叉上的和牛己经凉了。
李荣诚这才发现自己盯着她的时间太长，长到连黄专家都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晚宴结束后，倪晓珊和李荣诚亲自送两位专家到停车场，在黄专家走了以后，倪晓珊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刘教授。
"刘教授，"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恳切，"能否占用您周末的时间？我想请您系统地指导一下我的研究方向。"
刘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
"行吧！周六上午我可以抽两小时。"他终于松口，却在看到倪晓珊瞬间亮起的眼眸时话锋一转，"不过..."
他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烫金邀请函，"下周我要带队去德国做电池技术项目考察，至少三个月。"
夜风吹动邀请函的边缘，倪晓珊看清了上面印着的欧盟科研委员会徽章。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方才燃起的希望像风中的火苗般摇曳不定。
"其实..."刘教授将邀请函收回，语气缓和下来，"如果你真想深入专研，突破瓶颈，陈智慧教授才是最佳人选。"
提到这个名字时，他下意识挺首了脊背，"他在新能源领域的研究一首保持领先水平，是国内外行业公认的权威。"
而这时一辆跑车呼啸着从他们身边驶过，刺目的车灯照亮了倪晓珊骤然苍白的脸色。
谁不知道陈教授是出了名的挑剔？去年连清大的博士申请都被他拒之门外。
"当然..."刘教授拉开车门，最后补充道，"要打动陈老，光有聪明才智还不够。"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倪晓珊，"得让他看到科研人该有的纯粹。"
尾灯的红光渐渐消失在转角，倪晓珊站在原地。
李荣诚揽住她，轻声道：“我会再帮你约陈教授，最近就先按你自己的进度去学。”
倪晓珊听后，自信心再次回归。
她相信以她的天赋和能力，只要多花时间钻研，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很快提升，即时再成为陈教授的学生，在他的指导下一定会更加耀眼。
比现在的钱媛更耀眼百倍，毕竟她一个博士生，不可能还比不上一个刚本科毕业，而且才从家庭走出，重新工作的家庭主妇。
而钱媛不过是因为傍上了楚旭宁，什么都由楚旭宁帮她搭好梯子，并让她大出风头，说不定这也正是钱媛与楚旭宁的交易内幕。
只是，她想不通楚旭宁到底喜欢钱媛什么？还肯为钱媛做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