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诺诗在一旁又惊又怕,急忙喊道:
“叶郎,别冲动,莫要闹出人命!”
老鸨也吓得瘫坐在地,哆哆嗦嗦地说:
“叶...叶公子,使不得啊,这要出了事可不得了!”
叶北手上微微松了些劲,但仍紧紧掐着孙耀祖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说:
“孙耀祖,我再问你一遍,还敢不敢在这里撒野?
还敢不敢打诗诗的主意?”
孙耀祖艰难地喘着气,双眼凸出,断断续续地求饶:
“我...我不敢了,求...求您放了我。”
叶北冷哼一声,将他狠狠甩在地上。孙耀祖摔了个狗啃泥,
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半晌都爬不起来。叶北站在原地,
冷冷地扫视着众人,说道:
“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孙耀祖,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出天香院,
以后也别再来骚扰诗诗姑娘。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你了!”
孙耀祖哪还敢有半句怨言,挣扎着站起身来,
带着他那几个早己吓破胆的家丁,屁滚尿流地逃出了天香院。
等他们走后,老鸨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对叶北千恩万谢:
“叶公子,多亏了您呐,要不是您,老身这院子可就麻烦了。”
叶北摆了摆手,说道:
“刘妈妈不必客气,我看不惯他这般欺负人。”
柳诺诗眼眶泛红,走到叶北身边,轻声说道:
“叶郎,今日又多亏了你护着我。只是,我怕那孙耀祖不会善罢甘休,
日后还会来找麻烦。”
叶北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诗诗放心,有我在,他翻不出什么风浪。
不管他耍什么花样,我都会保护好你。”
老鸨在一旁也附和道:
“对对对,有叶公子在,诗诗姑娘只管安心。
老身也会多留意着点,绝不让那姓孙的再进来捣乱。”
话音刚落,楼下就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老鸨一看原来是刚才灰溜溜跑掉的孙耀祖,
后面站着的居然是折冲都尉的公子陈高。
老鸨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孙耀祖满脸得意,仰着头,手指着楼上,对陈高说道:
“陈公子,您瞧瞧,就是那诗诗姑娘,竟对我不理不睬,
还让我难堪,全是因为这姓叶的小子从中作梗。”
陈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楼上雅间里,
叶公子正与诗诗姑娘谈笑风生,的确是一副郎才女貌的景象。
陈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原来你说的是那个赘婿叶北哦,难道你没有跟他报我的名号吗?”
说完便带着一群跟班,气势汹汹地往楼上走去。
木质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引得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老鸨见状,急忙上前阻拦:
“哎哟,陈公子,孙公子,这...这楼上都是些贵客,
还请二位高抬贵手,别扰了大家的兴致呀。”
孙耀祖一把推开老鸨,恶狠狠地说:
“老东西,少在这碍事!今天我定要让那姓叶的好看!”
老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上楼。
叶公子听到动静,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酒杯,
对诗诗姑娘轻声说道:
“诗诗,你先回避一下,看来麻烦找上门来了。”
诗诗姑娘面露担忧之色:
“叶公子,这...”
叶公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我应付得来。”
柳诺诗无奈之下,只好起身进了内室。就在这时,
陈高和孙耀祖一行人己经来到了雅间门口。
孙耀祖率先一步冲了进去,指着叶公子的鼻子骂道:
“小子啊你有种,打了人还敢留在这。今天老子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叶北一把抓着他手指,只听咔嚓一声,孙耀祖的手指瞬间骨折,
疼得他脸色煞白,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啊——我的手指!你...你敢动手!”
“我特么警告过你了,你好像记吃不记打啊。怎么?当我说话是放屁吗。”
陈高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大怒,喝道:
“叶北,先放手。有话好好说,给我个面子怎么样?”
他身后的一群跟班摩拳擦掌。叶北眼神一凛,
“陈少,刚才你也看见了。这个姓孙的,进门就哔哔。
给你面子可以,但是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叶北推开孙耀祖的手,孙耀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脸上满是怨毒又带着几分畏惧地瞪着叶北。陈高眉头紧皱,
心中暗忖这叶北软硬不吃着实棘手,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能失了面子。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开干了,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爹陈金彪己经多次叮嘱他不要惹事。
所以此时只能压住怒火,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叶兄,孙耀祖确实做事莽撞了些。这样吧,让他给你赔个不是,
今日之事就当一场误会,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孙耀祖一听,顿时急了:
“陈少,我...”
陈高狠狠瞪了他一眼,孙耀祖虽满心不情愿,
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咬着牙,极不情不愿地对叶北拱了拱手,
闷声道:
“对...对不起。
”叶北冷笑一声:
“就这一句对不起?孙耀祖,之前你三番五次骚扰诗诗姑娘,
还对我言语挑衅,你以为这么轻飘飘一句道歉就想了事?”
孙耀祖脸色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那你想怎样?”
叶北目光冷峻,扫视一圈后缓缓道:
“第一,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发誓以后不再骚扰诗诗姑娘;
第二,当面给诗诗姑娘赔罪。”
孙耀祖咬了咬牙,恨恨地看了叶北一眼,终究还是妥协道:
“好,我答应你!”
叶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陈高见状,忙道: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大家都别伤了和气。叶兄,改日我做东,
请你到醉仙楼一聚,如何?”
叶北淡淡一笑:
“再说吧。”
言下之意,并未将陈高的邀请放在心上。陈高碰了个软钉子,
心中虽有些不爽,但也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