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逍遥听到身后有人质问自已为什么不救画作的时候,心底的火气蹭一下就起来了。
玛德!
最烦这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的人了。
“那幅画那么贵,怎么不见你冲进去救一下?”
听到宁逍遥的反问之后,那个质问的中年人显然愣了一下,被他的话给搞得……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有在这里指指点点我的时间,那幅画早就出来了。”
中年人也没有想到宁逍遥竟然会如此硬气的回怼自已,搞得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再把话给说下去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地看着宁逍遥,准备胡搅蛮缠起来。
“你都已经冲进去了,为什么不顺手把《眷恋夕阳》给带出来呢?”
“大叔,你这话说的也是有够意思的。怎么?难道你的同龄人死了,你也要顺脚跟过去吗?”
宁逍遥这话一出,中年人是彻底还不了嘴了,甚至已经被他的话气到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见此情形,周遭的围观群众也是纷纷围了上来,有些人还鞍前马后地过去给他当奴隶。
“苏大师,您别动气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您能够保重身体,他日一定能够再创作出《眷恋夕阳》那样的神作。”
“你这小伙子也是的,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懂得尊重长辈呢?苏大师可是我们龙国著名的油画家苏庆明,你要是把他给气出个好歹来,那事情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够解决了。”
“唉!一想到《眷恋夕阳》就这么没了,我的心里就止不住难受。谁能想到,今晚的惊鸿一瞥,竟然就是最后一面了。”
“人人都在为苏大师的成名之作而难受,怎么就没有人为我那死去的小猫咪而难过呢。那可是一条小生命啊,呜呜呜呜呜~”
“你说说你,冲进火海里又有什么用呢?只是把一个小孩的作业本救出来了,还搞得人家刚才哭得那么伤心。有这个时间和精力,把小猫和《眷恋夕阳》救出来,那才是真的皆大欢喜。”
随着围观群众纷纷站出来说‘公道话’,现场的场面也是逐渐不受控了起来。
明明宁逍遥冲进火海是善举,但现在却是受到最多谴责,甚至是唯一被谴责的人。
别说宁逍遥自已的心里不舒服了,就是直播间的观众们他们也是忍无可忍,纷纷开始谴责那些站在道德至高点的围观群众,生怕宁逍遥就这么被他们给欺负了去了。
但对于宁逍遥这么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来说,他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被他人给影响到的人。
因为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受到外界的动摇,而是毅然决然地坚定着自已的真实想法。
经过围观群众这么一通的谴责之后,宁逍遥也算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原来刚才那个指责自已的中年人就是《眷恋夕阳》的作者苏庆明,而且他还是龙国美术圈有名的画师。
但即便知道了苏庆明的真实身份,宁逍遥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知名画师又如何?
谁还不是个知名人物呢?
他宁逍遥这几天的热度也不低好吧,根本就没有必要自怜自艾。
再者说了,龙国美术圈是什么很高级别的圈子吗?
名家名画这种东西,绝大多数都是炒作起来的。
只要背后有一个很好的操盘手,就算是画个丑陋的母猪,也能够卖到一个天价。
诸如梵高,莫奈,毕加索之类的画作,死后才被大众看出他们画作的价值,又因为是孤品才导致价格水涨船高。
如若不然,他们的生前就能够靠着画作过上富足的生活,最后也不至于落得个凄惨的离世结局。
宁逍遥不懂画作,但他坚定地认为那些尚且存活画家的画作价格极高的画……
不是洗钱就是洗钱,不可能有第二种可能性了。
“合着你自已就是《眷恋夕阳》的作者啊,我还以为那幅画的作者已经死了呢。”宁逍遥轻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既然是你自已画出来的,那重新画一幅不就行了。”
宁逍遥的这一番话已经非常气人了,但他还在后面补上了一句。
“如果你画不出来的话,那就说明那幅画不是你画的。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驾驭那幅画的本领,创作出来只是巧合而已。”
苏庆明本来就已经被宁逍遥给气到心脏疼了,现在就更了不得了,连带着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只听着他‘你……你……你……你……’的说着,但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宁逍遥丝毫没有多给他一个脸色,而是转头对着那个为自已小猫咪哭丧的中年妇女,一针见血地说道。
“你的猫又不是没长腿,见到火灾不知道往外跑吗?要是真这样的话,那救回来了也多半是废的了。”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地责怪你的猫,主要责任还是在于你本人。一是没看住猫,让它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二是火灾发生的第一时间没有去救它,看来你对它的爱也不过尔尔嘛。”
“还有就是在场的各位,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啊?我尚且冲进火海救了作业,拯救了一个青少年的学习知识的机会,帮助国家培养栋梁之材。”
“而你们呢?有手有脚的就不会动,只知道一张嘴在那叭叭叭地说个不停。有这个叭叭的时间,你们想救的东西早就救出来了,还有搁这讨论的必要吗?”
在宁逍遥的这一通输出之下,他是全方位扫射了现场的所有人,彻底把他们给通通创飞了。
见到宁逍遥这超强战斗力的情况,那些围观群众也不敢再停留下去了,就怕被宁逍遥给骂得个狗血淋头。
再者就是,这可是帝都国际大酒店……
但凡是能够入住这家酒店的,那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欺负的主。
此时此刻,宁逍遥的身份尚且不明朗。
要是惹上了不该惹的大人物,那事情就没有那么好解决了。
就这样,不出一会儿的功夫,现场的围观群众就已经四处散去了。
唯有苏庆明一个人佝偻着身子,满脸幽怨地看着宁逍遥,心中似是有无尽的怒火无法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