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是他们无情地催赶。
这时一位坐着马车,路过的小姐出手帮助了我们。
她就像从天而降的仙女一样,怒骂了那家医馆。并让你身边的人,帮我把我妹妹送到了另一家医馆医治。
她把我们送到医馆,并出了医药费。
看到我们衣衫单薄,又让身边的人给我们买了厚实的衣服,和冒着热气的肉包子。走的时候,又给了我十两银子。
并告诉我,带着弟妹好好生活,如果实在有困难,可以带着弟妹去她的庄子上做工。
她是我父母不在了以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个对我们这么好的人。
等我妹妹好了后,我就带着妹妹去了她说的庄子上。
把妹妹安顿好以后,我就进了宫。
翠羽叫道:“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哥哥,那肉包子还是我去买的呢。
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娘娘对你有恩,你不思回报,还对我们下手。”
秦越忙跪下:“奴才伤了娘娘,罪该万死,当时也实属无奈。
皇贵妃为人狠毒,身的奴才也都调教的心狠手辣。
当时如果我不快速出手,换作其他人,恐怕骨头会碎掉,接骨也无法接的。
奴才在这宫里人微言轻,帮不上娘娘什么,当时只想着要保住娘娘的腿,不能让骨头碎掉。
就狠下心,抢在其他人前面动手。虽……虽出手重了些,但保证能接上长好。”
说罢又站起来,走到跟前说了声:“娘娘,奴才得罪了。”
抓住手臂一用力,须臾间,就把两只手臂先接上了。
“娘娘,手臂接上了,奴才给你脚上的骨头接上。”
等到她和翠羽的骨头都接好,绑上布条后,秦越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
“翠羽姑娘,这里可有煎药的地方。
白日的娘娘喝下的哑药并不是‘无忧散’,是被我偷偷换掉的其他药。
只要喝下解药,娘娘的声音就能恢复。
我这就去给娘娘煎药。”
翠羽惊喜连连:”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太好了,煎药的罐子和灶就在那边。”
喝完秦越端来的汤药,果然能发出声音了。
“咳……咳咳。
秦越,你可知宫外我父母兄长他们怎么样了?
秦越手一顿,眼神飘忽。
“娘娘恕罪,奴才不知道宫外的消息,等有了消息立马告诉娘娘。”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说谎了。
秦越留下一些吃的和几包药,脚步有些慌乱地走了。
“娘娘,奴才不宜在此久留,这些药和吃食你且先吃着,奴才找机会再来。
皇贵妃那里,奴才会尽力拖住她,令她少关注这里。
奴才告辞了。”
说罢身影就消失在夜中。
殿外,漆黑的夜色像是嗜杀的野兽,要吞没一切。
所有的信念和坚持,都在黄衫跑到她面前来,幸灾乐祸地说小姐呀,真是对不住,三皇子落水了,没能救回来。
侯爷和夫人、公子他们在午门斩首后被扔到乱站岗,任由野狗啃食。
奈何我我也出不了宫呀,不然高低得给他们弄卷席子,卷吧卷吧呀。
她的世界归于沉寂,只看见黄衫的嘴巴在动,却什么也听不见。
她一个人不吃不喝,不悲不喜,从天明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天明。
终于在支开翠羽后一把火点燃了冷宫。
火光映红了半座皇宫。也吞噬着一切。
她立在火海中,看到翠羽向她奔来,撕心裂肺地喊着。
也看到萧奕寒,面色慌张脚步踉跄地向他走来。
萧奕寒,林惜月,我诅咒你们所有的谋划终成一场空,生生世世不能得偿所愿。
……
是梦吗?
为何梦里的痛那么真实。真实到就像刚刚亲身经历过。
林惜月的辱骂,黄衫的背叛,都言犹在耳。
老天爷让她在梦里经历一回,是为了让她扭转乾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