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赵詹垣也赶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你明明已经好了的。”阮芷秋在地,悲痛欲绝地抱着胡向章的尸体。
“芷秋,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玫瑰花饼。”
“多吃鱼肉,生下来的孩子才会聪明。”
“芷秋,我只要你幸福就够了。”
“芷秋,我爱你一辈子,不,下辈子也爱,下下辈子也爱。”
胡向章的每一句情话都在耳边响彻。
阮芷秋泪如决堤,悲呼道,“不,不,你起来,你起来啊!你再不起来,我就要生气了,你说过的,你这辈子都不会让我流泪的,那你现在怎么能让我哭!你起来啊,起来看看我!”
此时,赵詹垣也得知消息赶了过来。
他一脸难以置信地走到阮芷秋身旁,“芷秋……”
阮芷秋猛地抬起头来,她的眸子里尽是恨意,“向章他已经好了,怎么会这样呢,赵督军。”
赵詹垣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阮芷秋这是在怀疑他。
要怀疑的话,他确实也是第一个值得怀疑的。
“芷秋,我没有。”赵詹垣慌了神,他一心想解释自己没杀胡向章。
阮芷秋趁他不注意,夺下他腰间的枪指着他道,“赵詹垣你去死!”
赵詹垣身经百战,他本能地就躲闪开了飞来的子弹,虽没伤及要害,但却被打中了手臂。
为了控住场面,他只能上前打掉阮芷秋手中的枪。
枪落在地上划出去很远。
“我没有,不是我干的,芷秋你信我!”赵詹垣不顾自己被重伤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发狂地阮芷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开始逼着他离开我和源儿,现在连他的命你都要了,”阮芷秋发疯一样地挣扎着,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你杀我丈夫,我与你不共戴天!”
也许是受到的冲击太大,她竟然一下子昏了过去。
在阮芷秋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在梦中把什么都想了起来。
阮芷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木然地望着天花板,喃喃道,“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芷秋,”赵詹垣赶紧上前去,轻轻地唤着她,“我见过曾老五了,当初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对不起你,我爱你,我们以后……”
“少在这里不要脸了,我怎么可能跟你这种人,”阮芷秋打断了他的话,“你不仅杀了向章,我爹也是你杀的,当初连孩子你都想杀,现在你有什么脸口口声声让他喊你爹!”
“向章和你爹都不是我杀的,孩子?我当初临走前反悔了,我还嘱托如月让她好好照顾你。”
“赵詹垣你装什么,如月当初可是拿着堕胎药来找我的,她说了就是你要她这么干的。”
“芷秋你信我,我没有,走前我只是嘱托她照顾你。”
“赵詹垣,咳咳咳!”阮芷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吐出一口鲜血。
“大夫,你快看看她!”赵詹垣慌神地大叫道。
“督军,她这是急火攻心哪,你现在最好不要待在她身边,以免会刺激到她,情况更严重,你先让她冷静冷静一段时间。”大夫拉着赵詹垣走到一边去。
赵詹垣害怕阮芷秋情况恶化,不得不离开,而且他现在要去问问如月,他何时让她去送堕胎药了。
如月这一看赵詹垣来了,惊讶的很,“督军,不是在芷秋姐姐那里吗,她好些了吗?”
“我问你,我何时让去送堕胎药了?我当初是让你照顾好她。”赵詹垣一拳砸在桌子上。
如月心中一惊,但面上还是稳住了,“督军,当初我是给姐姐去送补品汤药,可她居然误以为我送的是堕胎药要害她,还挟持了我逃出府去,扎了我两刀,害得我现在走路都不灵光,怎么,现在还要诬陷我不成。”
说完,还煞有其事地落了几滴清泪。
赵詹垣心乱如麻,当初阮芷秋确实被她爹死的事刺激的很疯狂,是不是她真的误会了如月呢,但芷秋现在根本不能见他,他也不敢贸然去问。
他连连叹了好几口气,大手一挥便离去了。
剩下如月心乱无比,阮芷秋怎么就恢复记忆了呢?该怎么处理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