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因礼部侍郎谋逆一案,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皇帝高坐龙椅,眼神冷峻地扫视群臣,虽未言语,但那威压己让众臣冷汗浃背。东西厂此番携手破案,再度证明其能力非凡,可这也让一些人心生绝望,愈发急切地想要扳倒这两支“皇家鹰犬”。
魏东贤与雨化天站在殿中,接受赏赐。魏东贤一如既往地面沉如水,心中却暗自盘算:此番虽风光无限,可那督察院始终如芒在背,还有朝堂上那帮心怀鬼胎的文臣武将,得想法子进一步巩固东厂根基。雨化天则眼波流转,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留意着每一个人的表情,思量着西厂接下来的布局。
下了朝,文臣们聚在一处,礼部尚书王崇义满脸怒容,冷哼道:“厂卫越发张狂,今日能揪出一个礼部侍郎,明日难保不轮到你我头上。必须设法遏制他们,绝不能让其继续为所欲为!”众人纷纷附和,遂决定联名上书,请求皇帝削弱厂卫职权,将部分侦缉之权划归刑部,以正司法之名。
武将们这边,却有着不同的盘算。镇远大将军赵猛私下与亲信商议:“厂卫如今势头正盛,虽有些跋扈,但对咱们边关战事倒也助力不小。与其为敌,不如拉拢,日后若有个风吹草动,也好有个照应。”于是,赵猛备下厚礼,欲寻机与东西厂交好。
东厂密室内,魏东贤听着探子回报,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哼,这些文臣,蚍蜉撼树。不过那武将欲来拉拢,倒也有趣。”喜庆阳皱眉道:“厂公,文臣势大,不可不防;武将拉拢,亦需斟酌,万一被皇上察觉,恐有大祸。”魏东贤微微点头:“无妨,先探探那赵猛的底,至于文臣,且看皇上如何回应。”
西厂这边,雨化天同样知晓各方动静。她轻抿香茗,对谢无伤说:“朝堂这摊浑水,越来越深了。文臣欲打压,武将想拉拢,咱们西厂偏要从中周旋,走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路。”说罢,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传令下去,密切关注文臣府邸动静,若有不轨,抓他个现行。”
皇帝面对群臣上书,陷入沉思。他深知厂卫存在虽有弊端,可一旦削弱,朝堂势力失衡,更易生乱。斟酌再三,皇帝颁下旨意:厂卫依旧负责机密侦缉,但需定期向督察院报备大略情况,以防权力滥用;同时,斥责文臣们莫要结党营私,意图扰乱朝政。
旨意一出,朝堂哗然。文臣们大失所望,却又敢怒不敢言;武将们见风使舵,暂停了拉拢的举动;东西厂虽不满受督察院牵制,但也明白这己是皇帝眼下能给予的最大宽容。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京中突然涌现大量流言,皆指向东西厂在办案过程中草菅人命、贪赃枉法。一时之间,百姓议论纷纷,对厂卫的信任大打折扣。魏东贤与雨化天意识到,这是有人蓄意抹黑,欲挑起民愤,从根基上动摇厂卫。
二人紧急碰面,少了往日的试探,多了几分同仇敌忾。雨化天咬牙道:“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敢这般算计咱们!定要揪出幕后黑手,还厂卫清白。”魏东贤目光阴沉:“想必是那不甘失败的文臣,或是隐匿暗处的江湖势力受雇而为。当下,东厂全力清查流言源头,西厂深入市井稳定民心。”
于是,东厂番子倾巢而出,沿着流言传播路径逆向追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西厂密探则乔装改扮,穿梭于京城大街小巷,向百姓解释真相,澄清误会。
历经艰辛,终于查明真相。原来是一个江湖组织受礼部尚书王崇义指使,花钱收买泼皮无赖,编造谣言,妄图引发民变。皇帝闻听大怒,当即下令将王崇义革职查办,打入大狱,其党羽亦受牵连,纷纷落马。
经此一劫,东西厂不仅化解危机,还因祸得福,赢得百姓些许信任。但他们深知,在这权力的漩涡中心,斗争永不停息。朝堂之上,依旧是皇权、厂卫、朝臣三方相互制衡,每一步决策、每一次交锋,都关乎着江山社稷与个人荣辱,而未来的路,注定布满荆棘,他们只能在这诡谲风云中,继续砥砺前行,守护着那至高无上却又摇摇欲坠的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