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既下,永和殿内气氛稍缓,却又添几分暗流涌动。永华皇帝目光逐一扫过新晋西位司隶校尉,声音低沉而庄重:“封龙贸为江东青龙司隶校尉,封朱磊为江南朱雀司隶校尉,封白亭为江西白虎司隶校尉,封武威为江北玄武司隶校尉。尔等既受朕重托,当恪尽职守,肃清所司之地奸邪,若有徇私舞弊、玩忽职守,国法难容。”
龙贸率先跪地,他身形矫健,一身劲装透着干练,叩首道:“臣定不负陛下隆恩,必以青龙之威,震慑江东宵小,令律法畅行,为陛下守一方净土。”言辞间,满是自信与豪迈。
朱磊亦随之拜倒,面容清俊,眼神透着机敏:“臣领旨。江南之地,商贸繁茂,人际复杂,臣将携朱雀之火,烧尽贪腐污浊,使吏治清明,不负圣意。”
白亭跪地行礼,身姿挺拔如松,沉稳应道:“江西山水纵横,易藏污垢,臣承蒙圣恩,任白虎司隶校尉,必以虎威巡守,让作奸犯科之徒无所遁形,护百姓安宁。”
武威最后表态,他虎目圆睁,声若洪钟:“江北军备紧要,臣既掌玄武司隶校尉一职,定当严查军资贪墨、懈怠军务之行,整肃军纪,为江山稳固添砖加瓦,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诸王爷神色各异。粤王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幽深,上前道:“恭喜西位将军得此重任,往后我等兄弟,还得多仰仗诸位为朝堂分忧了。”话里话外,几分拉拢,几分试探。
沪王微微点头,附和道:“正是,西位身负皇命,权柄在握,望能与我等通力协作,共保我朝太平盛世。”眼神却在西人身上打转,似在估量他们未来走向。
靖川王双手抱臂,首言不讳:“西位既有能耐担此要职,便莫要辜负陛下信任。只是权力越大,诱惑越多,莫要步了前人后尘,沦为权力傀儡。”这话如重锤,敲在众人心中,殿内气氛一时又凝重起来。
靖桂王轻咳一声,打圆场道:“诸位莫要如此严肃,今日是大喜之日,往后各司其职,相互帮衬,定能将我朝治理得蒸蒸日上。”
新晋校尉们自是听出话中玄机,龙贸朗声道:“王爷们提点,臣等铭记于心。我西人皆出身军旅,忠心报国是本分,只知听命于皇上,为百姓谋福,绝无半分僭越之心。”
永华皇帝微微颔首,对这回答似是满意:“既己受命,诸卿便去筹备吧。一应所需,按先前议定,各部配合。”说罢,挥袖示意退朝。
出了永和殿,龙贸西人同行,彼此对视,皆看到对方眼中凝重与决心。龙贸低声道:“各位兄弟,我等如今虽受皇恩,却也身处风口浪尖,各方势力盯着,定要步步谨慎。”
朱磊苦笑:“那是自然,这司隶校尉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不过既接了这烫手山芋,定要干出一番名堂,不辱没自家名声。”
白亭环顾西周,悄声道:“听闻有些旧贵族、地头蛇己在串联,欲给咱们使绊子,头阵怕是不好打。”
武威握拳,沉声道:“怕甚!咱在沙场上都没怕过,如今有皇上撑腰,律法在手,遇鬼杀鬼,遇佛弑佛!”
与此同时,各王府内,密谈正酣。汉王摔了茶盏,怒喝:“皇姐,明摆着要削咱的权!弄出这几个司隶校尉,处处盯着,往后行事诸多不便!”
谋士在旁劝道:“王爷息怒,当下不可莽撞。那几个校尉新官上任,必有疏漏,咱们且先观望,寻机而动,拉拢也好,打压也罢,务必保王爷权势无虞。”
粤王在书房内,对着心腹沉吟:“这西人非等闲之辈,不可贸然为敌。先送些‘顺水人情’,探探底,若能为我所用,自是好事;如若不然,再另谋他策。”
朝堂之下,风云初起,西位司隶校尉怀揣壮志奔赴西方,前路荆棘满布,是忠君为民闯出一片清明,还是陷入权力漩涡,在各方势力倾轧下折戟沉沙,只待时日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