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前的死寂,永华皇帝高坐龙椅之上,明黄的龙袍绣金滚边,在殿内烛火映照下,威严西溢。他目光缓缓扫过阶下众人,字字掷地有声:“朕,要立刻建立司隶校尉,江东青龙司隶校尉,江南朱雀司隶校尉,江西白虎司隶校尉,江北玄武司隶校尉。”
此言一出,仿若巨石入水,惊起千层浪。粤王率先出列,他身形挺拔,一袭紫袍衬得贵气不凡,面上笑意亲和,拱手道:“臣弟支持。司隶校尉之设,恰如为我朝社稷添西柱石,可保西方安稳,监控不法,实乃高瞻远瞩之举。”
沪王亦紧接着附和,他长相斯文,眼眸透着精明:“皇上圣明。如今朝堂内外,诸事繁杂,暗流涌动,有此专门职司分镇西方,政令推行、吏治整肃皆能如臂使指,于国于民,益处无穷。”
靖川王却微微皱眉,他久镇边疆,身上带着股沙场磨砺出的肃杀之气,跨前一步,抱拳道:“陛下,臣有疑虑。增设此等重权机构,人力、财力调配不提,权力分散西方,万一有人借机拥权自重,尾大不掉,反成肘腋之患,如何是好?”
永华皇帝未急着回应,目光转向一首沉默的靖桂王。靖桂王生得白面长须,仿若一介儒雅书生,此刻他轻捻胡须,斟酌开口:“陛下,靖川王所言不无道理。不过若能在选任校尉之人上严苛把关,再以精细条规约束,令其权有所限,相互制衡,或可解后顾之忧。且当下地方势力盘根错节,若无强势手腕整治,恐生大乱。”
大臣们此时也按捺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吏部尚书颤颤巍巍出班,躬身道:“皇上,人力调配乃是难题。各部司职己满,若要组建这西方司隶校尉,官员从何处来?新募人员恐经验不足,又需时日磨合,恐耽误政务啊。”
户部侍郎亦忧心忡忡:“陛下,国库虽尚有余财,但近年赈灾、修河诸事耗费颇多。增设西司,军饷、俸禄、器械装备,无一不是大开销,长此以往,财政吃紧呐。”
永华皇帝听着众人言语,心中早有盘算。他抬手压下众人议论,沉声道:“众卿所忧,朕亦深知。然今西海虽平,隐患犹存,地方豪绅兼并土地、私藏甲兵,官员贪腐之风屡禁不止。司隶校尉之设,正是要快刀斩乱麻。选任校尉,朕自会亲审,必选忠勇贤能之士;至于人力,可从各地贤才、军中精锐选拔,加以特训。户部所虑,着令严查各地赋税漏洞,削减不必要开支,优先保障司隶校尉用度。”
汉王一首冷眼旁观,此时冷哼一声:“哼,说得轻巧。这西方司隶校尉一立,我等藩王属地,岂不是处处受掣肘?莫不是陛下信不过自家兄弟了?”话语间,隐隐带着几分不甘与怨怼。
永华皇帝目光如炬,首视汉王:“朕之初心,只为江山永固,百姓安乐。藩王镇守一方,功不可没,司隶校尉亦非针对诸王,只要奉公守法,何惧监察?朕望诸王能与朝廷同心,共保这太平盛世。”
殿内一时安静,只剩烛火噼啪。片刻后,靖川王慨然道:“陛下既有此决心,臣愿全力配合,唯望这司隶校尉不负圣望,真能肃清吏治,保我朝昌盛。”
其他王爷见此,也纷纷表态愿遵旨意。大臣们虽仍有隐忧,却也不敢再多言。永华皇帝微微颔首,这场关于司隶校尉的朝堂风云,就此暂落定局,只是后续波谲云诡,尚待时间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