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宴过后,京城的气氛愈发凝重。摄政王明鼎一回王府,便屏退众人,与郭静在书房密谈。
“今日宴上,陛下对增兵一事的态度暧昧不明,靖川、靖桂二王又跳出来唱反调,看来朝堂局势愈发复杂了。”明鼎眉头紧锁,在书房内踱步,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映出一片肃杀的剪影。
郭静轻轻为他斟上一杯茶,柔声道:“王爷莫急,妾身今日在后宫也探听到一些消息。听闻太皇太后娘娘母家近来在江南大肆收购商船,似有涉足漕运之意,而这漕运关乎京城粮草军需供应,怕与朝堂诸事也脱不了干系。”
明鼎眼神一凛,接过茶盏却未饮,沉声道:“太皇太后此举,是想为陛下在经济上掌控更多筹码?哼,那本王也不能坐以待毙。”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传令下去,密切留意户部动向,漕运一事若有变数,定要抢先一步布局。”
与此同时,荣耀王明崇醉醺醺地回到府邸,一把将佩剑扔在桌上,瘫坐在椅子上,满心愤懑:“我一心为国,他们却只想着争权夺利,朝堂何时才能清明!”身边谋士轻声劝道:“王爷,如今形势,您需得沉住气。那靖川、靖桂二王敢公然与您作对,背后怕是有所倚仗,依属下之见,不妨先拉拢几位中立大臣,壮大自身声势。”明崇揉了揉太阳穴,微微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你明日便去安排,看看哪些人可用。”
靖川王回府后,径首走进密室,对着暗卫首领吩咐:“去查一查荣耀王近日与哪些将领来往密切,增兵一事他如此执着,莫不是想在军中再掀波澜,我倒要看看他有何底牌。”暗卫领命而去,靖川王独坐密室,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他深知在这权力漩涡中,一步不慎便会满盘皆输,唯有洞悉各方隐秘,才能寻得生机。
而靖桂王则忙着清点今日在宴会上与几位大臣的“成果”,看着手中记录着各家所求、所承诺之事的册子,他满意地笑了:“只要拿捏住这些人的把柄和诉求,不愁往后没我的好处。”正想着,管家匆匆入内禀报:“王爷,宫外有位神秘人求见,自称有要事相商,关乎王爷前程。”靖桂王微微皱眉,思忖片刻后道:“带他到偏厅,我随后就到。”
几日过去,朝堂之上依旧暗潮汹涌。永华帝明飒看似每日照常上朝理政,实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各方动静。这日朝会,户部尚书出列奏报:“陛下,近日江南漕运似有阻滞,多艘商船无故滞留港口,延误了粮草进京,臣恐长此以往,京城物资供应将现短缺。”此言一出,朝堂哗然。
明崇冷哼一声:“哼,定是有人故意为之,阻碍我朝军备后勤,居心叵测!”靖川王却不紧不慢地说:“荣耀王莫要急着定罪,这漕运之事涉及各方利益,当彻查清楚,莫要冤枉了好人。”明鼎目光深邃,心底却明白,这场围绕漕运的争斗算是正式打响了。
太皇太后得知朝堂纷争,在后宫也坐不住了,招来亲信宫女:“去告诉本宫母家,漕运之事务必谨慎行事,绝不能落下把柄,另外,盯紧各宫动静,若有与朝堂勾结通风报信者,立刻禀报。”此刻的皇宫与朝堂,仿若一张紧绷的大网,各方势力在网线之间挣扎、角力,稍有不慎,就会被勒得粉身碎骨。
宫外,市井之间也开始流传各种流言蜚语,有说荣耀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的;有传摄政王明鼎专权跋扈、架空皇帝的;还有讲靖川、靖桂二王暗中结党、谋取私利的。这些流言如雪花般飘散在京城大街小巷,让本就紧张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又一场暴风雨即将在这繁华京城的上空汇聚,各方势力在混沌中摸索前行,或为野心,或为抱负,或为自保,而永华帝能否在这乱局中掌控乾坤,延续盛世,一切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