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微微敞开的窗帘狭缝渗入,落在紧闭的眼眸上,丝丝温热。
顾非衣眼底那两排密集翘长的睫毛抖动了下,缓缓张开眼睛。
轻轻拍了拍依旧有几分沉重的脑袋,非衣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
丝绸被子从身上滑落,一丝凉飕飕的感觉,自上半身荡开。
她微愣了下,低头一看,入眼是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一瞬间回到脑际,顾非衣手忙脚乱将被子拉起来,紧紧裹在自己身上。
惊恐的一双大眼,立即朝房间四周望去。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一个,空气中那份淡淡的香皂味儿,是昨天晚上的男人留下来的。
太子爷……
顾非衣捧着脑袋,沮丧得差点想死。
昨晚……她竟然主动扑在太子爷的怀里,脱他的衣服,甚至,主动跟他说:她要……
后来发生什么事,顾非衣依稀还记得。
男人将她抱到床上,用他的手……
说什么学习……
老天,她怎么可以犯贱到这地步!活了二十二年,这是她最可耻的一夜!
太子爷虽然很君子地没有要她,但,该看不该看,该碰不该碰的,全都看了碰了。
更可耻的是,那都不是人家主动的,是她……哭着求人家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