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瑶的剑穗还在滴答滴答地滴水，那水珠溅落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青铜烛台倾倒时泼出的蜡油在青砖上凝成血色琥珀，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蜡油香气。
赵清婉的毒针深嵌龙椅扶手，金丝楠木裂开的缝隙里正渗出诡异的靛蓝液体，那液体流动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陛下连臣女府中的井水都要管？"她腕间伤口渗出的血珠突然变黑，那黑色的血珠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血珠却在即将滴落时被赵启渊用银筷夹住，银筷与血珠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嗒”声。
皇帝袖中滑出的玉瓶堪堪接住毒血，玉瓶温润的触感与毒血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瓶中竟游着三条通体雪白的蛊虫，蛊虫在瓶中蠕动的声音细微而又诡异。
赵清婉突然撕开袖口，腕间图腾在烛火下泛出幽光，那幽光仿佛带着一丝神秘的魔力。"哥哥可知这蛊虫最爱什么？"她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王侍卫的刀锋，刀锋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指尖微微一颤，发出轻微的“咝”声。"三年前西境雪崩，冯老将军剖开的那枚虎符里——"
"住口！"冯若瑶的剑尖抵住她咽喉，剑尖的凉意让赵清婉的肌肤微微一缩。
冯若瑶却在瞥见赵启渊手中密信时猛然顿住，她心中一惊，深知此物必定与之前的诸多蹊跷之事有所关联，莫不是……
松烟墨香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父亲临终前攥着虎符说的那句"潼关月最知人心"，竟与密信残片上的暗纹严丝合缝。
王侍卫突然割破掌心，鲜血滴在龙纹镖的凹槽里，那鲜血与龙纹镖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噗”声。"末将奉命保护将军时，曾在藏书阁暗格里见过同样的墨痕。"他沾血的手指在青砖上画出半枚虎符形状，青砖粗糙的触感让他的手指微微刺痛。"那夜刺客要烧的可不是什么军报，而是......"
殿外惊雷炸响，雷声如滚滚车轮般碾压过来，震得殿内的人耳膜生疼。
林谋士的油纸伞堪堪挡住穿云箭，伞面与穿云箭碰撞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伞骨间落下的密函被冯若瑶用剑挑起，泛黄的宣纸上竟拓着西境布防图的纹路，那纸张的触感有些粗糙，带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她忽然想起半月前巡查粮仓时，那些本该发霉的米袋里掺杂的银沙——
"原来陛下早知边军掺沙充数？"她扯断染毒的剑穗扔进烛火，剑穗与烛火接触时，腾起的紫烟中浮现出潼关地形图，紫烟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人眼睛生疼。
移动的朱砂标记此刻正汇聚成北狄狼头图腾，而狼眼位置赫然是她昨日刚加固的烽火台。
赵启渊碾碎第二颗翡翠珠，翡翠珠破碎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粉末落在王侍卫的血符上竟燃起青焰，青焰燃烧时发出“呼呼”的声响，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冯卿可还记得，去岁你生辰那坛埋在西苑的梅花酿？"他忽然扯开龙袍内衬，心口处狰狞的箭伤还沾着冰碴，冰碴的凉意透过肌肤传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夜有人换了朕的裘衣，却不知寒毒入心时要配着松烟墨香才能逼出。"
冯若瑶的虎符突然发出蜂鸣，那蜂鸣声尖锐而刺耳，让她的耳朵一阵刺痛。
原本嵌着玉珏的缺口处钻出半截金线，金线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
她瞳孔骤缩——这分明是父亲教她的暗桩联络方式！
而金线指引的方向，竟是赵清婉发间摇摇欲坠的珍珠步摇。
"小心！"王侍卫的龙纹镖截住赵清婉甩出的银铃，铃铛碎裂时爆出的毒粉却被林谋士的伞面尽数兜住，毒粉的气味刺鼻难闻，让人忍不住咳嗽。
伞骨转动带起的风掀开冯若瑶的袖口，那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她的肌肤。
她臂上那道陈年箭伤突然浮现出与赵启渊心口相同的冰蓝色纹路。
赵清婉突然咬破舌尖，喷出的血雾在青砖上凝成北狄文字，血雾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好哥哥，你当真以为冯家军......"话音未落，她发间的珍珠步摇突然炸开，飞射的银针竟全数没入王侍卫的龙纹镖，银针与龙纹镖碰撞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冯若瑶的剑风扫落最后三根毒针时，赵启渊的掌心己按在她后心。
温热的真气顺着经络游走，腕间黑气竟渐渐聚成虎符形状。"冯卿可看仔细了，"皇帝指尖沾着翡翠粉在她虎口画符，翡翠粉的细腻触感让她的虎口微微发痒。"三日前你斩落的北狄王旗上，狼毛里掺的可是江南才有的金蚕丝。"
林谋士突然咳嗽着递上半卷湿透的《河工志》，他的咳嗽声带着浓重的痰音，泛潮的纸页间缓缓浮现出银色纹路，纸页湿漉漉的触感让她的手指有些冰凉。
冯若瑶的瞳孔猛地收缩——这分明是她父亲临终前攥着的药方纸！
而当她的血滴在银纹上时，原本标注暗礁的位置竟显出一行小字：
潼关月下，埋着二十八个刻着生辰八字的银铃铛。
油纸伞骨还在滴着混毒的雨水，雨水滴落在青砖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冯若瑶指尖触到密卷上凸起的纹章时，铜兽香炉突然爆出火星，火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带着一股淡淡的烟火味。
林谋士的咳嗽声里混着铁锈味："御史台当值的书吏今晨溺毙在护城河，捞上来时怀里还揣着半块胡饼。"
赵启渊的玉扳指划过"着冯氏查证"五个字，玉扳指温润的触感与纸张的粗糙形成对比。
朱砂突然在烛火下泛出幽蓝，幽蓝的光芒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李太傅上月参你私调边军，折子里夹的可是西凉进贡的雪莲笺？"他忽然捏住冯若瑶腕间未愈的伤口，毒血渗进密卷竟显出北狄狼头水印，毒血的温热触感与密卷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那斩落的王旗，用的是不是这把淬过寒毒的剑？"
殿门被撞开的瞬间，一阵狂风裹挟着雨水灌了进来，殿内的烛火剧烈摇曳，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冯若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朝着殿外投去。
殿外风雨交加，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冯若瑶闻到了熟悉的松油味，那松油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新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张尚书的官袍下摆沾着青苔，捧着的鎏金匣子正往下渗黑水，黑水的流动声细微而又诡异。"东宫暖阁的地龙里挖出二十八个银铃，每个都刻着......"他突然盯着冯若瑶臂上浮现的冰蓝纹路倒退两步，匣盖掀翻时滚出的铃铛竟与赵清婉碎裂的银铃纹路相同。
冯若瑶的剑尖挑开铃铛内壁，陈旧的血渍里裹着半片金蚕丝，血渍的腥味刺鼻难闻。"三日前兵部送来修补铠甲的金线——"
"是江南织造局特供。"赵启渊突然扯断她染血的束发缎带，缎带断裂时发出轻微的“嘶”声。
墨色绸缎浸了毒血竟显出潼关布防图，绸缎的柔软触感与毒血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去岁腊月你押送军粮遇袭，那些掺沙的米袋里混的可不是普通银沙。"
王侍卫突然单膝跪地，龙纹镖割破的掌心按在青砖上，青砖粗糙的触感让他的掌心微微刺痛。"末将护送林谋士出宫时，在朱雀街第三块地砖下发现这个。"染血的暗格钥匙还沾着糖霜，糖霜的甜味与血的腥味混合在一起，有些怪异。
冯若瑶瞳孔骤缩——这正是她幼时藏在将军府槐树下的糖罐钥匙！
雷声碾过琉璃瓦时，雷声如滚滚车轮般，震得琉璃瓦微微颤抖。
赵启渊的指尖划过她颈侧跳动的血脉，指尖的温热触感让她的肌肤微微发烫。"三更时分，让林谋士带着你的虎符去取西苑第三株红梅下的酒坛。"他掌心的温度突然灼人，"记住，开坛前要用毒血浇透封泥。"
冯若瑶咽下喉间翻涌的苦味，解毒丹的余香里突然尝到松烟墨的味道。
她反手抓住皇帝欲收回去的手腕，虎口那道陈年刀疤正泛着与密卷相同的幽蓝，幽蓝的光芒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陛下早知臣女中的是连环蛊？"
檐角铁马突然叮当作响，铁马的声响清脆而悦耳。
林谋士的伞面接住穿云箭时，冯若瑶看清了箭翎上绑着的染血布条——那分明是她昨日刚换下的中衣布料！
布条边缘焦黑的灼痕，与父亲临终前紧攥的虎符缺口完全吻合。
"将军！"林谋士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狰狞的烫伤竟拼出半枚玉珏形状，烫伤的皮肤带着一股焦糊味。"今晨验尸时，那溺毙书吏的指甲缝里嵌着这个。"他颤抖的指尖捏着半片青瓷，瓷片内侧的釉彩在烛火下显出将军府密道的图纹。
赵启渊突然轻笑出声，碾碎的翡翠粉撒在染毒的银铃上，翡翠粉与银铃碰撞时，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冯卿可还记得，去岁中秋你埋在梅树下的那坛酒？"他蘸着毒血在冯若瑶掌心画符，冰蓝纹路竟顺着经络爬上虎符缺口，冰蓝纹路的凉意让她的掌心微微一颤。"子时三刻，让王侍卫带着你的束发带去找御马监最老的马奴。"
暴雨砸在汉白玉阶上激起白雾，雨水砸在汉白玉阶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冯若瑶转身时发梢扫过皇帝颈侧箭伤，血腥味里突然混进梅香，她猛然想起那坛被换过封泥的梅花酿——封坛的红绸分明裹着半截北狄使臣的腰带！
殿外传来更鼓声，冯若瑶攥紧暗格钥匙，伞面残留的毒粉在指尖凝成血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