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玫瑰的宫闱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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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幽牢觅证,转机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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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战地玫瑰的宫闱权谋
作者:
林溪吟
本章字数:
5924
更新时间:
2025-03-13

冯若瑶出身官宦世家,自幼聪慧过人,饱读诗书,对官场之事更是耳濡目染,这也造就了她敏锐的洞察力。

此刻,刑部大牢里,那一块块青砖仿佛被岁月浸满了霉味,湿漉漉的气息首扑鼻腔。

她背靠在潮湿得能拧出水的墙壁上,指尖轻轻着砖缝,一下一下地数着。

左数第三块砖角,那团暗红色的痕迹格外刺眼,好似在诉说着三个月前关押北戎奸细时的腥风血雨。

她昨日就发现了这个细节,那痕迹在昏暗中隐隐透着一股神秘。

“吃饭了。”狱卒一脚踢翻陶碗,伴随着“哐当”一声脆响,混着沙砾的粟米如雨点般泼洒在稻草堆里。

冯若瑶垂眼望去,目光紧紧锁定在对方皂靴上那一抹鲜艳的朱砂,那颜色红得夺目,她深知这是中书省文书房特有的印泥。

她蜷在阴暗的角落里,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铁锈味。

她伸出手,慢慢捡着米粒,粗糙的稻草刺得手心生疼。

这时,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尖锐的声音刺痛着她的耳膜,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昨夜被钢针扎过的指甲还在渗着血,那丝丝缕缕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

子时,三声沉闷的梆子声响过,仿佛是黑暗中的警钟。

新来的狱卒提着灯笼,那昏黄的灯光在甬道里晃晃悠悠,光影摇曳。

冯若瑶鼻翼轻轻一动,嗅到一股龙涎香混着铁锈味的奇特气息,这种御赐的香料,整个京城只有冯丞相会用。

她心中暗自思量,这其中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关联。

那人压着嗓子说:“陈御史昨儿暴毙,听说咳出来的血能把白麻布染成绛色。”冯若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猛地一震,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陈御史正是弹劾她延误军机的主审,若真死了,死无对证,这或许是一个转机。

可对方靴尖朝着牢门方向,这是御林军换岗时的警戒姿态,其中必定有诈。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也微微沁出了汗。

“暴毙?”她突然剧烈地咳嗽着,身体前倾,扑到栅栏前,声音带着一丝急切,“那他藏在东市当铺的檀木匣......”狱卒手中的灯笼骤然晃动,灯光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狱卒下意识接话:“什么檀木——”话音戛然而止。

冯若瑶紧紧盯着对方颈侧暴起的青筋,仿佛能看到他内心的慌乱,突然轻笑一声:“陈御史最爱紫檀,冯相书房不也摆着七宝紫檀屏风?”

铁锁“哐当”一声落地,那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响亮。

那人拔刀时,冯若瑶己将碎陶片抵在咽喉,大声说道:“杀了我,冯相拿什么堵住北境三万将士的嘴?”刀锋在离她眉心三寸处停住,就在这时,暗处突然射来弩箭,“嗖”的一声,穿透狱卒喉咙。

温热的血“噗”地喷在冯若瑶脸上,那股血腥气瞬间弥漫开来,她抹了把脸,从尸体怀里摸出半块调兵符——花纹却是五年前的旧制。

西更天,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水珠顺着石壁“滴答滴答”地滴进墙角鼠洞。

冯若瑶用发簪撬开松动的地砖,那地砖与地面摩擦发出“咯吱”的声响。

底下,半截炭笔静静地躺着。

这是军中专用的信号笔,遇热会显字迹。

她将炭笔贴在掌心,感受着那丝丝凉意,焐了半刻,斑驳墙面上渐渐浮现几行小字:军械账册藏于朱雀桥第三狮首。

窗外忽然传来鹧鸪啼叫,三短两长,那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冯若瑶闪电般扑灭油灯,黑暗瞬间将她笼罩。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着杨侍卫滚进牢房。

杨侍卫左臂伤口翻卷,血污里混着青黑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冯相在查御药房,”他塞来染血的绢布,声音微弱而急促,“朱雀桥有埋伏,账册是饵......”

“轰隆”一声,雷声碾过天际,仿佛要将这黑暗的世界撕裂。

冯若瑶就着闪电的亮光,看清绢布上的血字,竟是赵启渊的笔迹。

她扯下囚衣内衬,轻轻裹住杨侍卫的伤,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

突然,甬道尽头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从鼠洞爬出去,”她把炭笔塞进对方手心,“告诉玄武门卖炊饼的老王头,我要借他灶膛里的火。”

卯时狱卒换班,冯若瑶目光呆滞地盯着通风口飘进来的柳絮。

那些白絮轻盈地飞舞着,本该落在朱雀桥畔,此刻却沾着铁锈味。

她静静地数着,一片、两片……当数到第七片柳絮落地时,牢门突然洞开。

冯丞相蟒纹袍角扫过血渍,发出“沙沙”的声响,金丝履踩住她散落的头发,那疼痛感让她眉头一皱。

“贤侄女可知,云中城破那日,守城弩射出的箭簇扎穿了多少婴孩?”冯若瑶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玛瑙佩——缺了半枚月牙形碎片。

“相爷鞋底沾着石灰,”她慢慢支起身子,声音沉稳而坚定,“是从乱葬岗新砌的坟头踩来的?”话音未落,外头突然响起急促钟声,那钟声“当当当”地敲打着,仿佛是命运的警钟。

冯丞相脸色骤变,这是宫中走水的警报。

暮色爬上铁窗,那昏黄的光线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冯若瑶用指甲在墙上刻下第西道划痕,“沙沙”的刻痕声在寂静的牢房里回荡。

远处传来车轮碾过青石的“咕噜咕噜”响动,混在更夫敲梆声里几乎难以察觉。

她将浸湿的稻草编成绳结,听着那车轮声停在第三进院落。

是运泔水的牛车,每日申时经过刑部门口。

第七日放饭时,冯若瑶突然蜷缩在墙角抽搐。

她将昨日藏起的碎陶片抵住胃部,尖锐的碎片刺痛着胃部,逼出满头冷汗。

“水......”她嘶哑着抓住铁栅,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

年轻狱卒蹲下来查看时,她猛地攥住对方手腕,藏在掌心的半截炭笔飞快划过他袖口内侧。

“这疯婆子发高热!”老狱卒用刀鞘戳了戳冯若瑶的肩膀,那沉闷的声响让她身体微微一颤。

她故意将浸湿的稻草塞进里衣,潮湿的稻草贴着皮肤,让体温在潮湿中不断攀升。

年轻狱卒的手在解钥匙时微微发抖——昨日他偷偷给过她半块麦饼。

三更梆子响过,冯若瑶听到牢门“吱呀”轻启,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年轻狱卒端着药碗的手在油灯下投出摇晃的阴影,碗底沉着几片发霉的甘草,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药味。

“北街豆腐西施的豆花要撒紫苏籽。”她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高热后的沙哑。

对方瞳孔骤缩——这是她白日用炭笔在他袖口写的暗号。

“三日后辰时......”狱卒话未说完就被冯若瑶捂住嘴。

她蘸着药汁在对方掌心画了道波浪,这是北境军传递密信的标记。

“告诉老王头,朱雀桥的狮子要喝滚水。”说罢将藏在舌底的铜钱塞进药碗——那是杨侍卫昨夜送来的御药房令牌。

五更天飘起细雨,雨滴“滴答滴答”地打在通风口的栅栏上。

冯若瑶盯着通风口渗下的水渍,那水渍一点点地蔓延开来。

她将稻草折成九段摆在墙角,每段代表一个可能传递消息的时辰。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她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无比煎熬。

当第七段稻草被风吹散时,甬道尽头传来熟悉的咳嗽声——三轻两重,是北境斥候的联络信号。

其实,冯若瑶与老王头早就有过约定,在她入狱前,就安排好了特殊的传递信息的方式。

老王头蹲在玄武门揉面时,油纸包着的半块账册正埋在他灶膛余烬里。

炭笔字迹在高温下显出血红色的军械数目,可记载铁矿来源的第三页被烧得只剩焦边。

他往面团里塞进带缺口的铜钱时,巡防营的马蹄声恰好碾过青石板路,那“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子夜雷声轰鸣,那雷声震得牢房的窗户“嗡嗡”作响。

冯若瑶突然咬破指尖在墙上画符。

这是北境军示警的暗号,说明有人动了埋在西山的铁蒺藜。

当狱卒提着灯笼来查房时,她故意将染血的手指露在草席外——果然第三日清晨,她的牢饭里多了片风干的紫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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