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铮看着刘火旺,语气冰冷地说道:“火旺,我不说停,你就不要停,动作不用太快,慢慢来。”
刘火旺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缓缓走到崔光宇身边。
左手抓住他的左耳,右手握着刀子像锯子一样一点点拉动。
崔光宇疼得冷汗直冒,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
片刻后,他的左耳被彻底割下,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凄惨的叫声在牢房内回荡。
此刻,崔光宇是真的害怕了,他感觉生不如死,只求一死了之。
可他的四肢被牢牢固定着,根本无法挣脱。
郑铮继续问道:“你会写字吗?”
崔光宇先是狠狠地瞪了郑铮一眼,眼中满是恨意,随即又惧怕的点了点头。
郑铮诡异一笑,说道:“你头点得太慢了,火旺,把他左手的五根手指,一根根切掉。”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都不由得一愣。
郑铮的语气平静,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刘火旺邪魅一笑,缓缓走到崔光宇身边,掰开他的手指,一根根切了下去,每切一根,崔光宇便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疼得他面部扭曲,身体不停地颤抖,眼中满是绝望。
旁边的于适永和宗鹄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紧,对郑铮的恐惧又增添了几分。
郑铮再次问道:“你会写字吗?”
崔光宇忙不迭地拼命点头。
郑铮扭头对赵霄吩咐道:“赵霄,给他准备纸笔,让他写。”
赵霄闻言,赶忙取来笔,蘸上墨,塞到崔光宇的右手,然后举了一个板子,放上纸张,斜着摆在崔光宇右手的位置。
郑铮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崔光宇颤抖着写下“崔光宇”三个字。
郑铮看了一眼,继续问道:“是谁指使你来杀我的?”
崔光宇犹豫了一下,颤抖着写下“于适永”三个字。
郑铮斜眼看向于适永,语气冰冷:“于县令,这人说是受你指使,你可承认?”
于适永面色一变,急忙大声辩解:“他胡说八道!我在这牢里,怎么指使他?分明是他在诬陷我!”
崔光宇自以为随便咬个人,郑铮也无从知晓真假。反正于适永本来就是准备的替罪羊,索性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
郑铮心里清楚,这自称崔光宇的人在胡扯,他通过这个人出现在太守府,就能猜到背后指使之人是任铭。
他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看着崔光宇。
崔光宇看到郑铮这个笑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郑铮对着刘火旺说道,语气中带着威胁:“火旺,把他的牙都给敲了,这是对他胡写的惩罚。”
刘火旺听言,拿起一把铁钳,将崔光宇的牙齿一颗颗拔了下来。
崔光宇疼得面部抽搐,满嘴血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郑铮再次问道:“指使你的人是谁?,警告你,不老实回答,后果更严重。”
崔光宇此时已经濒临崩溃,只想尽快结束这无尽的折磨,颤抖着写下“任铭”两个字。
郑铮继续追问:“崔光宇是你的真名吗?”
崔光宇点头,写下“是”。
“你和任铭是什么关系?”
崔光宇继续写下“我是任铭的贴身护卫。”
接下来,郑铮又问了许多关于任铭的问题,包括他与白阳教勾结的证据、贪污受贿的细节等。
崔光宇一一交代,不敢再有丝毫隐瞒。
“赵霄,记录笔供,给他签字画押。”郑铮吩咐道。
片刻后,待全部签字画押完毕,郑铮让人把于适永关回了原来的牢房。
他观察了一下,觉得今天于适永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摧残得差不多了,他打算等明天再审问于适永。
然后,他又安排人将崔光宇单独换了个牢房关押。
走出牢房后,郑铮看着身边的几人,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有些残忍?”
顿了顿,他神色严肃地说道:“那人既然敢来刺杀我,那我怎么对付他都不为过,何况他本就帮任铭做了不少坏事。”
刘火旺点点头,语气坚定:“这种人坏事做尽,死不足惜。”
蓝和和赵霄也附和道:“没错,这种人就该受到严厉的严惩。”
郑铮目光落在刘火旺、蓝和与赵霄身上,眼中泛起一丝欣慰。
他坚信,假以时日,这几人会快速成长,成为独当一面的存在。
尤其是刘火旺,今日在审讯过程中的表现,着实让郑铮眼前一亮。
那股子狠辣劲儿与执行力,让郑铮看到了无限潜力。
郑铮暗自思忖,看来日后得着重培养刘火旺,将自已从后世带来的那些精妙绝伦的知识教授给他。
什么情报收集,敌后渗透,间谍培养,对抗策反,这些知识,若是能让刘火旺掌握,必将成为他手中的一张王牌。
......
北原城,太守府
任铭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神色焦躁不安。
今天户外的天气极其清爽,阳光明媚,可他的心却如同被乌云笼罩,阴郁难散。
就在昨天夜里,他将身边最为得力的干将崔光宇派了出去,执行一项他觉得十拿九稳的任务 —— 刺杀郑铮,并销毁郑铮手中掌握的一些证据。
然而,崔光宇一夜未归,毫无音讯,这让他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崔光宇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拥有搬山境的实力,寻常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据他所知,那郑铮不过就是个力气稍大些的普通凡人罢了,连内力都不曾修炼出来,怎么可能是崔光宇的对手?
他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如今郡兵北原营被镇北军死死盯着,自已能动用的力量实在有限。
之前晋州刺史宗隽还特意传来密信,说是会派他的儿子宗鹄前来相助,可到现在,连宗鹄的半个影子都没瞧见。
原本稳坐钓鱼台的任铭,此刻心中的淡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如今镇北军铁了心要彻查此事,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自已恐怕很难逃脱罪责。
“来人!”任铭沉声喝道。
片刻后,一名心腹死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门口,躬身行礼:“大人,有何吩咐?”
任铭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待死士走到近前,他压低声音,在其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死士听完,随即点头退下。
任铭看着死士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以待毙。
......
另一边,郑铮好不容易回去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他早早便来到了牢里。
今天他要审讯的第一个人,正是宗鹄。
郑铮坐在牢房内,身后站着赵霄蓝和刘火旺三人,一如昨日。
他神情平静,目光如炬,对着宗鹄开口问道:“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